“啊”克莱曼汀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柔软的床垫托着她上下起伏,如同她怦怦乱跳不止的心脏。她下意识地抹了把额头,才发现自己已满头虚汗。
    “怎么了,曼汀”她的动静无可避免地惊动了枕边人。卢修斯撑起身看他,同时抽出枕下的魔杖,抬手点亮满屋烛火。
    乍然明亮的光线让克莱曼汀闭了闭眼“我、我做了个”
    “噩梦”卢修斯自然而然地接口。
    “我不知道”克莱曼汀有些迷茫地嗫嚅道。
    “怎么能不知道只要梦到不好的东西,都能被当做噩梦。”
    “我也没梦到什么妖魔鬼怪啊。”
    “这世上可怕的存在可不只它们。”
    “好吧,那就是噩梦。”克莱曼汀被说服,接着才反应过来,不禁嗔了卢修斯一眼“不管是不是符合定义的噩梦,你作为男朋友,难道不该立即好生安慰我吗”
    “先插科打诨分散你的注意力,然后”卢修斯笑着朝她舒展双臂“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这还差不多”克莱曼汀忍不住也笑了,身子一扭,干脆接着冲力将他压倒。她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慢慢又合上眼帘。
    片刻安静后,卢修斯问道“好一点了”
    “嗯。”克莱曼汀仰头,正对上他隐隐冒出胡茬的下巴“你也不问我到底梦到了什么”
    “你不必因为我再回忆那些让你夜半惊梦的东西。”卢修斯将手穿入她披散的银色长发中揉了揉“而且,据说麻瓜针对做梦做过研究,所谓的科学成果表示,在人醒来后,梦不管好的坏的,都会很快被忘掉。所以即便我询问你,你也未必答得清楚。”
    “你是对的。”虽然感觉脑中印象依旧清晰,但克莱曼汀愿意相信他的话,不去阻拦这种生理性的遗忘过程。没有人会对让自己不愉快的事物产生留恋。她马上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午夜前就回来了。”卢修斯再次挥动魔杖,让烛火缓慢地暗下去“我睡下时没惊动你,看来你休息得挺早。”
    “嗯困了就睡了。”克莱曼汀不免心虚,没等着他回来一起,似乎是有点不合适
    “应该的。”卢修斯反而表示赞许“我小时候听家养小精灵讲,在我出生前,我父亲酷爱参加宴饮,每每到凌晨大醉归家,我母亲为了照顾他,总会在客厅里等着。等等成了习惯,在其他日子里,她也一样无法按时入睡,最终演变成无可救药的失眠。这尽管不是她体弱多病的根源,但在和精神上,都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这种前车之鉴,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引以为戒。”
    “确实是前车之鉴。”克莱曼汀话锋一转“不过,若你像你的父亲那样,从宴会上醉醺醺的回来,我难道也能置之不理,只管睡自己的觉,让你在客厅的地板上过夜我可是知道,按你的习惯,你不会乐意家养小精灵贴身服务。”
    “我酒量很好,一半天生,一半靠父亲有意的培养。”
    “你是说你不会喝醉”
    “有生以来,迄今为止,至多微醺。”
    “不对”克莱曼汀增地支起上身“我怎么记得,去年在金玫瑰酒吧,我醉酒小憩,你也跟着睡着了,还说被我的醉意传染”
    “跟我翻旧账吗,曼汀”卢修斯把她压回自己的胸膛上“但这也没毛病令我熏熏然的,是你不是酒精。你说呢”
    “行吧,你赢了。”克莱曼汀在他身上放松地一瘫。
    “那,我们继续睡觉还是再说说话,明天睡到自然醒”
    “睡觉吧,我好想有点困了。”
    “好。”卢修斯向里侧翻身,让她枕上他的胳膊,又靠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晚安,曼汀”
    “别把你的胳膊压麻了”克莱曼汀将他的手扯进被窝里握住“这样就好晚安”
    次日醒来,把夜半所思所梦遗忘了大半后,便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早餐室里,主食已依次撤下,克莱曼汀吃着加了水果丁的酸奶,忽然发现卢修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英国的报纸”她缓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不让人愉快的事”
    “让某些人不愉快是肯定的。”卢修斯把报纸递给她看“当中那则。”
    “这是”克莱曼汀表情微沉“哈瑞斯斯文顿”
    “他算是我们父辈母辈那代人。我基本上没跟他打过交道,但你反倒应该比我了解他,我记得你上个学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是他。”
    “对,一般学生对任教半年的老师的了解。唯一例外的是,或许你听说了那年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上,他居然还邀我一起跳了支舞。”
    “之后呢”卢修斯一边问,一边密切关注着克莱曼汀的反应。
    “之后”几分迷茫之色在脸上划过,克莱曼汀不大确定的答道“我莫名其妙地昏迷了,再醒来已经在医疗翼。事后邓布利多解释说,是斯文顿带我去了禁林,不知是何目的,离开前又消除了我的记忆。”再后来的事情就不堪回首了,幸好她曾认真自我开解过,还有糊弄西弗勒斯的经验,此时她神态自然地低头,这读报的举动丝毫不突兀。
    克莱曼汀刻意掩盖的,其实正是卢修斯试探的。他从小巴蒂克劳奇的饱含恶意的构陷中,自行窥见了另一桩让他愤恨不已的密谋,甚至悔不当初,宁愿那时那个得到消息趁虚而入的小人是自己;与此同时他却无从得知,克莱曼汀是否始终被蒙在鼓里,不清楚那个留校陪护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另有其人。眼下似乎什么也没试探出来,他呷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最后决定放弃继续追究,也放过自己。这终归算不得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错。
    成功控制情绪的克莱曼汀很快被报道吸引。预言家日报的措辞相对不偏不倚,但再看其他报刊的描述点评,她若有所悟地向卢修斯求证“这些一边倒的对麻瓜的批判,和里夫一案的影响异曲同工。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后续吧可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有动静”
    “是接手的诺特办事不利,旧题被魔法部卡住,只能再借新题发挥。”卢修斯搭在桌上的手指点了点“我稍微意外的是,斯文顿身上的疑点,是主上先发现的。”
    “主上洞察力绝佳,难道不是很正常”
    “不,关键点在于,这次破解的思路,是沿着从习惯穿着到生活家庭这条以小见大的线,视角太过细节化,不符合他的平日作风。不过也可能是我对他的认识还不够全面。”
    “主上平日的作风应该是什么样”
    “统筹全局,深谋远虑。”
    克莱曼汀忍不住点点头。就她一斑所见,黑魔王的确可谓步步为营,在她这辈子足够彰明昭著,甚至在上辈子,业已毁容丧智的黑魔王仍能基于不利的预言留下复活的后手,为自己创造二次翻盘的机会。即便又棋差一招一败涂地,其才智胆力也非常人能及。至于卢修斯的疑问,她当然更无头绪。
    “说起来”卢修斯话锋一转“斯文顿因此获罪入狱,倒是替你出了口气。邓布利多自己都说,他聘请来的老师有陷害学生的嫌疑,却放任这个人逍遥法外了这么久。”
    “啊,是啊”克莱曼汀一愣。她似乎还真从未在这方面计较过,生不出受害人对凶手的怨恨,这确实挺奇怪“或许邓布利多找不到证据”
    “整个城堡都在他的掌控下,多少事情能瞒过他的耳目恐怕没有证据是假,消极怠工是真,谁让你这个受害者不在格兰芬多学院”
    克莱曼汀笑笑没有接口。她虽未必完全赞成,反驳卢修斯却也没有意义。她差不多该对他对邓布利多的偏见习以为常了。无从改变的立场和观念,让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这日对斯文顿的报道仿佛一个新的信号,在曝光者和评论者的有意引导下,英国魔法界再次暗潮汹涌。随后几天依次揭露的几个事件,重新将食死徒的行动连成一线,其中两场闹到中级法庭民事纠纷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一是一对老年巫师夫妇二度起诉傲罗部,声称当年以杀害妻儿被当场击毙的儿子本罪不至死,明明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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