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先一步醒来的卢修斯镇定地把床下的几片破布毁尸灭迹,克莱曼汀扶着腰起身,配合地装作没看到。两人在起居室告别,约定继续书信联系。

    不过大概是昨晚过得太愉快,马尔福家的猫头鹰没多久就飞到霍格沃茨,在早餐桌上送来一张短笺。克莱曼汀打开一看,当即脸一烧,仓促地收起信纸,掩饰地猛灌几口南瓜汁。

    这是一封露骨的情诗,什么“你是画纸洁白无瑕,由我来为爱情作画”,什么“揉开粉红云霞连天,烙下绯色玫瑰几片”,就算表述雅致,恐怕除了小孩子才看不出他在暗指什么,想必他正兴之所至,也就没太矜持,这才展现出少见的浪漫乃至风流的一面。

    克莱曼汀奔回寝室,本想把短笺直接锁起来,但又想了想,还是把这首诗也采集出来,和他以往寄来的放在一起,反正这些诗歌只她一人看见,含蓄也好露骨也罢,都是不便与外人道的另类珍宝。

    她这些反应,除了最后的小动作,其他都在卢修斯意料之中。离开金玫瑰酒吧后,他回马尔福庄园吃过早餐,在种了成片粉色玫瑰的温室花房里散了步,才登上顶楼进入书房办公学习。早上同时派去伏地魔庄园的猫头鹰,在午后带来了回信。他沐浴更衣后,装上克莱曼汀写下的咒语出发。

    伏地魔庄园里依旧有碍眼的存在,帕德里克派瑞特斯估计又是不请自来,看来黑魔王对他确实多有容忍。不过即便对方虎视眈眈,卢修斯也丝毫不惧,他早已在食死徒集团中站到了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比着派瑞特斯是预言里“鹰”的猜测,他是“蛇”的可能性不晓得要大上多少倍。

    黑魔王在露台等这他,一身单衣如故,仿佛不理会人间寒暑。纳吉尼那条蛇不知所踪,也许是冬眠去了,这让他松了口气。发现他到来,黑魔王放下手里的书,闲闲地朝旁一指“坐吧。”

    “谢主上”卢修斯拢拢衣领,才在寒风中落座“主上,我来,是为了里夫一案的后续”

    “不是已经不归你负责了吗”黑魔王反问。

    “是,但是这毕竟是我们食死徒的共同行动,尽管各有侧重,可大局观必不可少,责任心也多多益善。”卢修斯将纸条展开递过去“您接下来怎么安排,我并不清楚。这有一条驱魔咒,您看一看,是对您的计划有帮助还是有妨碍。”

    “初级驱魔咒而已。”黑魔王扫了一眼,却无意伸手去接“无助无碍,而且无人能用,也就无须顾忌。”

    “如果有人能用呢”

    “谁邓布利多的人”

    “不,我的人。”卢修斯有些冲动地强调了一遍“我的人。”

    “哦,那个女孩。”黑魔王的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一闪即没,连时刻关注他的卢修斯都没觉察“她有精灵血统灰精灵吧亦黑亦白,能施展驱魔咒这种愿咒并不奇怪。”

    卢修斯对他叫破克莱曼汀的身份毫不吃惊。他清楚以黑魔王的眼界,哪怕只见过克莱曼汀一面,也能辨出她的与众不同来。但更多的,比如这一血统的渊源与能力,就是不对外公开的秘辛了。好比纵使是王室,也无法大肆窥探世家贵族的内部秘辛;博闻强识如黑魔王,就算可以与神媲美,短时间内也难以全知全能。他不阻拦黑魔王知情,却也谨慎地保守秘密,这样虚实结合着,才足以钻摄魂咒的漏洞,避免引起黑魔王的怀疑。

    黑魔王在他短暂的沉默中直接问道“你想借机给她造势”

    “什么都瞒不过您”卢修斯奉承了一句“我们跟邓布利多那群人的矛盾,不在黑白魔法,而是纯血麻瓜。愿咒的施展以极高的血统纯净度为前提,这点其实能为我们所用。我能看出来,您想用炭疽这种麻瓜传染病在魔法界引起恐慌,将巫麻矛盾推到台前。那么当巫师感到们威胁时,驱魔咒或可成为一线慰藉。您也说了,初级驱魔咒无助无碍,鉴于克莱曼汀仅能做到这一步,她确实能借机博取些许嘉名,但对我们的整体布局干扰很有限。”

    “或可为。”黑魔王扫了他一眼“也辛苦你为她谋划。不过,为了表彰你的黑魔王面前的坦诚,我会吩咐负责接下来行动的几家,帮你们煽风点火。”

    “多谢主上厚爱,但我只想让克莱曼汀在我们英国魔法界显得不那么势单力薄,并不求她如何盛名在外。”卢修斯慎重地表示“她不是纯粹的斯莱特林式黑巫师,我们若把她推得太高,一旦她被邓布利多拉拢,就等于是我们亲手培养了一个劲敌。”

    黑魔王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程度如何,你们私下里自己商量,在我的许可下,你们这点自由还是有的。至于你的担心既然你已有忧患意识,防患于未然便是了,再不济有我给你兜底。”

    “那么再次感谢您,主上”卢修斯站起身微微颔首鞠躬,又与他闲话几句便离开了。

    由于一早卢修斯情诗的打岔,克莱曼汀上完一天的课,直到晚上才有时间认真读报。不过在此之前,她已经隐隐感受到了里夫夫人的病情被详细揭露所造成的影响。课前课后,各个年级的学生尽在低声讨论这件事,还有心大的纯血向麻种当面求证。不过后者答不上来,多年的霍格沃茨生活已经拉开了他们与原生麻瓜环境的距离。这就造成报纸上怎么写,小巫师们就怎么相信。哪怕预言家日报等报纸因背后势力彼此牵制,发言立场已相对中立,食死徒所期待的民众情绪已在逐渐酝酿。

    克莱曼汀身在城堡,不知道外界发展如何,但在霍格沃茨内部,这种迹象大白于人前得很快,导火线是赫奇帕奇一个四年级的麻种女生伤了风寒。因她怵庞弗雷夫人入骨,多日讳疾忌医,最终不仅传染了身边的同院学生,连与她交好的几名格兰芬多也病倒了。格兰芬多的是非观念很强,向来爱恨鲜明,嫉恶如仇时甚至不管对方是不是一直与他们敌对的斯莱特林。于是哪怕感冒只需一剂提神剂就能治好,其中一名格兰芬多女生还是当众与那名赫奇帕奇女生闹翻了。

    她们是在晚饭时吵起来的,起因据说是那名格兰芬多女生因为咳嗽不断,自觉在暗恋的人面前出丑,便迁怒地跑到赫奇帕奇长桌质问。克莱曼汀出席了那次晚餐,当听到那名出头的女生喊出“你们麻瓜就是让害虫病菌寄生的泥巴”时,她感慨与惊叹参半。没想到食死徒的计划就这样奏效了,格兰芬多的小巫师还真是好挑拨。

    事情后来无疑需要教师乃至校长介入处理。大放厥词的人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处罚,麦格也公正无私地扣了自己学院大把的分数。风波看似立即平息,但痕迹还是留在在场所有人心里。注意到邓布利多忧心忡忡的面孔,克莱曼汀明哲保身地低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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