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显形回公寓的卢修斯刚在玄关脱掉外套,卧室的门“吧嗒”一声开了,克莱曼汀用五指梳理着头发走了出来,注意到到他时显然很是意外“修斯,你出门了”

    “嗯。”卢修斯镇定自若地继续换鞋子“去了趟魔法部。”

    “报案”

    “对。”

    “可我记得之前你承诺过”克莱曼汀犹豫了一下才说下去“不会泄露里夫的行踪如果有言出必行的必要,即便对方正在遭受通缉。”

    “犯人是否仍然享有一般权利这是个伦理学论题,不过我没兴趣研究。”卢修斯径直走向厨房“我回避了它。”

    克莱曼汀好奇地跟上去“你怎么做的”

    “我向奥罗的信息,不是里夫曾去过哪儿,而是她接下来最可能出现在哪里。”卢修斯一边回答一边烧水“巫师有移形咒,从伦敦到牛津不过片刻功夫,就算我知会他们里夫现在在牛津有什么用很可能不等他们赶来抓人,里夫已经逃到另一个城市。”

    “你把和承诺相关的事变成了无用信息,这样一来,确实不必再纠结该不该对逃犯讲信用。”克莱曼汀了然地点点头“那有用的该怎么说”

    “里夫挟持你,别的不要求,只向我讨了一百加隆做赎金这只能证明一定她很缺钱。回来的路上,你不也跟我说过,她还打劫了麻瓜,可见真是相当地捉襟见肘。因此我告诉奥罗,多加留意抢劫犯,不管在魔法界还是麻瓜界,说不定里夫就是其中一员。”

    “可她现在不是已经有百金在手了这条信息起码在她挥霍完这笔钱之前不会太有效。”

    “不,她现在依然缺钱。”卢修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递给她“缺真正的加隆。”

    “这是”克莱曼汀一接到手里就感觉出不对“上面有种有别于巫师魔法的力量。这是小矮妖的金币吧”

    “没错。”卢修斯笑着侧脸看她“有你在,就省了一个验伪咒了。”

    “我就值一个咒语啊”克莱曼汀嗔了他一眼。

    “当然不止,应该说是价值连城,千金不换。”卢修斯拎上沏好的茶壶,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腰“你拿两个茶杯,我们去客厅坐。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醒得这么早理论上,一滴生死水至少管四个钟头。”

    “估计是临近满月,抗魔性有所提高。”克莱曼汀说完后立即警惕地盯住他“不许类比联想其他魔法生物”

    “我没有”卢修斯马上举双手自证清白,不管手里头有茶壶还是有人。

    “这还差不多”克莱曼汀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在他斟茶的同时,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预言家日报,颇有些感慨地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跟我住一起时,总会把报纸摆在十分显眼的地方,大概是一直希望我有空读一读吧”

    “我确有此意。”见她摊开报纸,卢修斯便没把茶杯往她面前放“毕竟刻意提醒怕招你烦,只好寄希望于你能自觉。”

    “我还真不够自觉,总会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克莱曼汀翻动着报纸,先大致浏览了下标题,果然都难让她产生细看的欲望,看来以后读报必须拿耐心耗了。

    翻到贴满通缉令的一页,克丽丝多里夫居榜首,后边的人犯案都不算太大,比如抢劫犯哈登巴克,诈骗犯切普曼米勒。按抓捕的紧要性来看,她第一的位置毋庸置疑。都言稚子无辜,里夫却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儿下手,其情节简直比攻击一个成年人还恶劣。

    通缉令上的里夫不断地回头并凝视,每一遍间都会漫起一片银白色烟雾,这让她想到书上记载的用冥想盆观看他人记忆的体验。身边坐着一位见多识广的马尔福,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提问对象了“修斯,里夫这张照片是不是并非用相机抓拍的”

    “对,这是从案件目击证人的记忆中截取的场景,为了尽可能准确地向公众展现逃犯当前的面貌。”对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卢修斯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我知道的仅限于此。怎么把记忆片段变成照片,是魔法部不外传的秘技之一,而且是近十几年的新发明,古老家族的传人在这项解密上不占丝毫优势。”

    “好吧”克莱曼汀放弃深究,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没一会儿工夫,她就草草翻完了一整份预言家日报,当然看得肯定不如卢修斯细致。她对自己说,要循序渐进,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该慢慢培养读报的习惯,然后便心安理得地宣告“新手任务”完成。

    “对了,修斯,差点忘了问了。”她捧着茶杯往卢修斯肩上一靠“我们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位先生年长的那位达伦德维尔,他是你的朋友”

    “我倒真希望你忘记这个。”

    “看来不是你的朋友了。那他怎么会主动帮你解围”

    “因为”卢修斯斟酌了一番才回答“他和我父亲有交情,总以我的长辈自居,并且一有机会就付诸行动。”

    “你不认他为什么啊我觉得多个长辈是件很棒的事。”克莱曼汀放下茶杯,转而去抱他的腰身“你看,你和我都是这样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父母祖父母都去世了,他们的同辈也多凋零,可谓是孤苦伶仃地被留在这世界上。哦,我那一对堂兄姊就别提了,太扫兴。总而言之,我已经很久没再享受过来自亲人或长辈的关心。你还有一位父亲的旧交在世,并且仍然愿意主动表现善意,这真的再好不过了”

    卢修斯在她的一席话中保持沉默。展臂揽住她的肩膀靠上沙发,他用下巴亲密地贴住她的额头,有意让她无法看到他的面容,因为他向来尽在掌握的表情染上了几丝违背意愿流露的无奈。他不想向克莱曼汀解释,之所以德维尔会在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故去后没有同马尔福家族划清界限,之所以他不管在阿布拉克萨斯生前身后都容易情绪过激地对德维尔恶言相向,是因为德维尔对他的父亲暗藏着超越友谊的感情,在被他这个做儿子的撞破后供认不讳又不知悔改。更令他介怀的是,阿布拉克萨斯并非毫不知情,尽管他未曾接受或作出回应,却始终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甚至反过来劝解他不要放在心上。

    他怎么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德维尔这家伙觊觎的是他的父亲,这比史丹尼找他搭讪更令他反感。当然他这种情绪,并非源于对同性恋抱有歧视心理,反而较之千百年来深受宗教影响的麻瓜,巫师们对各种性取向都相当宽容,和古希腊罗马的风气趋于雷同。比如在世家中,尚未出嫁的淑女以及做派保守的贵妇,普遍热衷于女性间的亲密接触,来实现娱乐性和贞洁观的平衡;按照古老仪式确定的师徒关系,也很容易逐渐发展为情侣伴侣,以“老师传授知识,学生回报感情”之名,不拘于异性同性。但身为普通的异性恋者,他的反应其实相当正常。他可以尊重外人直到他亲友的一切恋情,但无法不对近在咫尺的“异端”心生抗拒。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他是不可能和克莱曼汀多做探讨了,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达成一致。虽然不清楚性取向这东西能不能遗传,但克莱曼汀和他们的精灵祖先更近似。当年华尔特的经历几乎就是古希腊女诗人萨福的翻版青年时期因为政治原因背井离乡,同男性结合生儿育女后又分开,最终选择同性为此生挚爱。他还明确地记得,他与喝了复方汤剂的克莱曼汀头一次遇见,令她舍他而去的人就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女他从不否认莉莉伊万斯是个美人。因此此后即便多次获悉她和伊万斯走得很近,他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泥巴种”这个词都很少再用。他的底线是,只要克莱曼汀不会为一名女性离开他他就满足了。

    见卢修斯久久不语,克莱曼汀一时毫无头绪,不知道他陷在哪里,只好试探地改口道“不过呢,既然你是孤家寡人,我也形单影只,我们两个彼此作伴也不错。”

    “岂止是不错”卢修斯回过神来,心底因她恐怕尚不自知的善解人意而触动“应当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把嘴唇贴上她的额头“我相信这就是命运。”

    简单却温柔的情话让克莱曼汀的两颊飘起红晕。她不自禁地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地吮了一口。

    “来,这么坐吧。”卢修斯在她腰间一拦,让她直接坐到他腿上“上一辈的事我不打算多讲,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说说德维尔家族。”

    “好啊。”两个人在一起不正是不动手动脚就动口动耳。

    “德维尔不在二十八神圣家族中,这点你肯定知晓。”卢修斯随便端起一杯茶,先自己喝了一口,又喂了克莱曼汀一口“德维尔在上层社会的地位曾和马尔福相当,但在麻瓜政治中表现得相当活跃,是历史上以牛津伯爵为封号的三个家族之一。”

    “诶那位德维尔先生就是牛津伯爵的后裔啊那我们刚来时路过的那座城堡属于他吗”

    “我们看的那座,和他关系不大。我再相对详细地介绍一下牛津城堡吧那座城堡始建于十一世纪,第一位主人是罗伯特德奥利男爵,他和我的祖先阿曼德可谓同僚,都曾为征服者威廉一世服务,在抵达英格兰后荣膺贵族头衔和封地。德奥利的封地就是牛津郡,城堡为总领新秩序的建立而设,不过罗伯特男爵是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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