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的后遗症之一。”

    克莱曼汀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好像也应该跟你母亲一样迁怒黑魔法才对。”

    “为什么要迁怒魔法无论黑白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谁在使用罢了。”顿了顿,斯内普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我不喜欢我的父亲。”

    凭克莱曼汀对他的了解,能让他将反感直言不讳的,那大概已经是厌恶到极致,对其死亡甚至会拍手叫好。成长在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的环境中的克莱曼汀有些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他连自己亲生父亲也记恨上。

    可能是她的情绪外露比较明显,斯内普用简单几句话为她释疑“我母亲魔杖折断后,没办法施展遗忘咒,父亲就一直记得她是邪恶的女巫,为他招来厄运和折磨,从此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并且每逢酗酒喝个大醉,他都会殴打她和我。”

    “就这样一直到三年前你父亲去世”克莱曼汀倒吸一口凉气。

    “嗯。”

    “你母亲就这么忍着,没想过还手,也没打算离婚”

    “她虽然折断了魔杖,骨子里头还是个女巫。”

    克莱曼汀明白他指的是巫师对婚姻的慎重和忠诚。不同于现如今离婚率不断攀升的麻瓜,魔法界里哪对夫妻分道扬镳了,甚至可以成为稀罕事上报纸头条。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巫师不出轨找情人,维系婚姻契约的不仅仅是男女情感,而且一辈子不婚无嗣的也大有人在。眼下黑白魔法师的领军人物伏地魔勋爵和邓布利多骑士,都还各自孤家寡人着,可谓起到了相当表率的作用,让不少男巫女巫以单身为荣。

    看着似乎陷入自怨自艾中的斯内普,克莱曼汀微微一笑,起身绕到他背后半跪坐着,双手穿过腋下抱住他的腰,把侧脸贴到他消瘦的后背上。斯内普登时浑身僵硬,紧张之情溢于言表“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安慰你啊”克莱曼汀用脸在他背上磨了磨“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就是需要拥抱,需要支持和温暖嘛”

    “我哪有”斯内普死不承认“你怎么可能看见”

    “我就是看见了”克莱曼汀才不在这时候跟他讲理。

    “你”斯内普哑然,好一会儿才像是适应了她的贴近一样,身上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就在克莱曼汀以为他默许时,他又含含糊糊地抱怨说“安慰人不都是当面”

    克莱曼汀咧嘴笑了“你介意我在你背后,于是你看不见我啊那好说”她架起他的一条胳膊,直接钻进他的怀里,把上半身的重量完全压在他盘坐的腿上。恰逢他诧异地低头,她送上大大的笑脸“现在你看见我了”

    “我不是”斯内普下意识地反驳。

    “嘘”克莱曼汀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嘴唇“不要说话了傍晚时光多么清闲美好,我们安静地享受一会儿”

    她倚靠着他的肩膀,望着蓝色渐深的天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享受傍晚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身边人的呼吸清晰到有粗重的嫌疑。渐渐地,她感觉到有热气扑到脸上,然后她的双唇被覆盖住了。

    这是蜻蜓点水般的一次试探。斯内普退开后,有些忐忑地问“可以吗”

    当然。克莱曼汀笑而不语,索性连眼睛也没睁,免得四目相对了他更局促不安。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斯内普的吻技很糟糕,这是她早有心理准备的。但对于他的青涩笨拙,她当真一点也不排斥。不过再像上辈子一样调教他一遍,她可以毫不避讳地表示她乐在其中。

    接吻应该是双方的来往互动,这样才能难舍难分尽情尽兴,单方的亲吻哪怕情感再丰沛,也难以借此沟通彼此的内心。他们两人纠缠良久才分开,看着他比晚霞还嫣红的嘴唇,克莱曼汀颇有成就感的笑了。

    平静下来的斯内普脑子转了半圈“你的技巧跟那什么斯基学的”

    明白他永远记不住叶夫根尼姓氏的克莱曼汀明智地不再做多余提醒“西弗勒斯,你我都是有前任的人,我们谁也别挑剔谁”

    “哦。”斯内普的脑子又转了半圈“你的前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系就出鬼了你们该叫我情何以堪”克莱曼汀忍不住打趣。

    “克莱曼汀卡罗”斯内普老羞成怒地叫她。

    “我在。”克莱曼汀不慌不忙地补充“或者确实有关系因为我。”

    斯内普一哽,又无言以对。

    克莱曼汀的话说得简直不能更直白,斯内普不做正面回应,就证明时机还未成熟。也许气氛太美好,他一时情难自禁,于是冲动之下吻了她,但离动心仍隔一线。伊万斯的来信和她后来自己的亲眼所见,都令她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正如叶夫根尼在她提议分手后,还会再写两封信试图挽留,每一段恋情宣告终结时,总有一方在垂死挣扎试图补救。

    她再次埋进他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笑。既然自己退而不愿,那还不如更进一步。反正斯内普最起码还有十多年好活,她就不信她不能在他心里博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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