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26钻心 (2/2)
克莱曼汀没有接话。但她明白,所谓马尔福眼光好,只是因为他另有标准,没有囿于纯血混血的血统偏见他只对无关利益的人不加吝啬自己的傲慢。穆尔塞伯其实已经在学习了,看看混血的奥布里就明白了。虽然有生搬硬套之嫌,但也强过仍固执己见。
抬头扫了一眼远处不住朝这边瞧的三人,她沉吟了片刻,开口表态说道“不过,既然我已经来到这儿了,总不能空走一趟。你想学钻心咒,我不愿教你;但我教西弗勒斯,你今天可以旁观。笼子里的动物是你们准备好的试验品吧”
“是的是的”穆尔塞伯神色一亮“我这就让博特伦把笼子拎过来”
“你要怎么教”斯内普低声问道“你告诉我的那些要点,我都背得混瓜烂熟了,可是理论不等于实践,放不出来就是放不出来。”
“我把魔药制作步骤背得滚瓜烂熟,不也比不上看你亲自演示几遍”克莱曼汀朝他微微一笑“魔药比你差,总算在黑魔法上找回点场子。”
斯内普眉头一皱“你之前不是说你用得挺勉强的”
“哎呀,那是谦虚话,你还真信了。我刚刚不是解释了我不想教呗。”
“直到我无意证明了自己,你就愿意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克莱曼汀不会告诉斯内普,之所以从被动回答转变为主动相帮,根本原因在于她不得不明白,他毕业后会成为食死徒为黑魔王效力,并非被逼无奈无计可施,或者全因马尔福的诱导,而是他为求在黑魔法上更进一步的必然选择。黑魔王既然敢自称为黑暗君主,那黑魔法造诣必然登峰造极,唯有追随他才有可能获得宝贵的指导。既然已知斯内普出路明确,她借重生之便提点他一二,也算是助他尽早获得重视和信任,即便他仍将会成为间谍叛变阵营。
很快穆尔塞伯一手拎着一个笼子回来了“我劝住了其他三个,他们连失魂咒都不敢尝试,更遑论钻心咒,让他们远远瞧一眼就够了。”
“又是老鼠”克莱曼汀厌恶地蹙了蹙眉。
“咳,你得体谅,整个城堡里,最常见也好捉的生物,除了蜘蛛那就是老鼠。蜘蛛大部分个头太小,也不耐用,还是老鼠相对适合。”穆尔塞伯把笼子摆到她面前“我听说,去年七月的毕业晚会,那位大人准备了地精那可是相当不错的练咒对象,可惜最后都死在你的索命咒下。”
克莱曼汀随意地撩撩眼皮“如果你是地精你是愿意被我一下子杀死,还是继续让人练习钻心咒”
“好吧”穆尔塞伯摊手“如果非要这么假设和比较,显然你的索命咒才是恩赐。”
斯内普掏出魔杖握在手里“你到底要怎么教你先演示还是我先尝试”
“我来演示吧。”克莱曼汀也取出魔杖“你的尝试我看得够多了。”
霍格沃茨的老鼠很肥,看来家养小精灵们对它们很友好,她拿杖尖对准了其中的一只“钻心剜骨”
本来怯生生地缩在笼子一角的老鼠立即倒地颤抖,发出连续的尖锐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显得十分可怖。克莱曼汀飞速地瞥了眼身边的两人一样认真而狂热,但斯内普是学院式的好奇和探究,穆尔塞伯却是满怀恶意的亢奋,仿佛期待能把这个咒语用到谁身上。
如果单看此时他们外同内异的反应,显然穆尔塞伯能比斯内普更早地施展,钻心咒的关键便是有目标明确的施虐决心,斯内普的学习心态大多较正派,这正是他目前陷入瓶颈的原因。
不过她装作没看见一样停下了咒语,不等斯内普询问下一步便开始讲述“我在德姆斯特朗有一个交情还不错的朋友,姓氏是波戈洛夫斯基,在俄语里面意为圣母教堂。他们的祖先确实是信仰圣母玛利亚的神职人员,后来因政治原因荣膺爵位,未几意外与一名女巫结婚,诞下了同时是信徒和巫师的后代。原来的俄国,现在的苏联,虽然隶属欧洲,但大部分国土在北亚,无论是千年前欧洲的猎物运动,还是三百年前颁布的国际巫师保密法案,穿越过广袤荒凉的西伯利亚,传到他们毗邻北冰洋的领地时,影响力已被削弱近无。”
“波戈洛夫斯基把魔法看做神的恩赐,更加坚信自己是传播福音的使者。麻瓜宗教里有原罪、末日审判、地狱之说,于是在他们眼里,黑魔法从不邪恶,而是他们代上帝行事处罚职责的天赋权能。基于对这项权能的珍惜与自豪,他们开始有意地不断与巫师结合,其对纯血的执着不亚于英国贵族世家。经过不断的血统纯化,自两百年五十年前起,德姆斯特朗向他们打开了大门。”
“与大多数巫师不同的是,因为波戈洛夫斯基的另一重身份,他们从来不缺黑魔法的试验对象而且一定是人。比如三大不可饶恕诅咒,被他们赋予了很神圣的含义夺魂咒能引导教众更加虔诚,钻心咒用来洗涤身心的罪恶,索命咒则是去见上帝的最快手段。他们使用黑魔法的依仗,就是对圣母纯洁的歌颂和对人类罪孽的厌弃,几乎是信教有多忠贞,嫉恶就有多如仇人。由于从一出生就受洗,只要他们开始接触魔法,黑魔法也可以是启蒙内容,不管被启蒙的人是几岁;而且每一代的波戈洛夫斯基,父辈会手把手教导子孙黑魔法,象征着权能的传承和权力的分享。”
“他们特殊的教导方式,我有幸体验过几回。我的魔杖杖心是独角兽毛,本性上与黑魔法相冲突,导致我一年级的黑魔法课险些不及格。后来经过波戈洛夫斯基的帮助,我才慢慢地有所进步。”
“你怎么对他的家族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他为什么这么要帮助你用这种家传级别的方式”斯内普忽然问到,连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穆尔塞伯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