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曼汀醒来时还有点迷糊。昨夜的葡萄酒顶好,她没有宿醉的困扰,但满眼陌生的摆设让她忍不住怀疑犹在梦中。她揉着眼坐起身,却感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

    仿佛联想到了什么,她拿被子裹住身体,一只手朝腿间摸了摸干净清爽,并无不适。她长舒了一口气,可惜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松气还是叹气。

    床头放了一套衣物,从里到外一应俱全。虽然明白这不可能是黑魔王的手笔,至多也就一句随口吩咐的事,但她还是止不住脸红心跳。

    走进洗手间时,她便认出这应该是间客房,贵族留客的规格千篇一律。一身清爽地下了楼,昨晚的宴会厅其实是庄园的客厅,黑魔王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读报纸。见她露了面,他瞥来一眼“唔,衣服还算合身,帕特里克的目测能力向来不差。”

    克莱曼汀拘谨地扯了扯衣角“主上我昨晚的衣服呢”

    “被我清理一新了。”黑魔王放下报纸问“怎么脏成那样的裙子你还要”

    重点不是要不要的问题。克莱曼汀想问的是谁把她脱光了,却又不愿在他面前显得斤斤计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身晚礼服是艾伯特伯父给我准备的。”

    “哦,放心,他不会管你再要回去的。”黑魔王把报纸再次立起来“我让仆人给你送点吃的,吃完坐在位子上等着,帕特里克一会儿就到,他给你送回家的门钥匙。”

    实际上克莱曼汀尚未吃完,派瑞特斯就已经抵达庄园了,她只能抹干净嘴当做吃好,压住所有异样的情绪,恭敬地先后谢过衣服和门钥匙。门钥匙是个钻石领带夹,派瑞特斯面上礼数周全地放到她的面前,却在黑魔王视线的死角狠瞪她了一眼。

    克莱曼汀心道一声又是这样。昨晚宴会上他们并无接触,派瑞特斯还是已经厌恶她了。不过也好,她的仇恨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黑魔王留她过一夜已是破例,饭后她被派瑞特斯领出庄园,走到防护圈外为门钥匙和幻影移形预留的空地。发动门钥匙之前,一直拿背对着她的派瑞特斯忽然转身,带着满脸高深莫测的恶意地轻柔低语“昨夜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克莱曼汀脸色一白,然后被门钥匙勾走了。留在她脑中最后的影像,是他无声的张狂大笑。

    门钥匙在黑魔王跟前过了眼,派瑞特斯不会对它做什么手脚。克莱曼汀被带到卡罗庄园外,由管家引着一路前去书房。正处理文件的艾伯特看见她时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回来了”

    “嗯,嗯”克莱曼汀还有些惊疑不定,没在意他态度的忽然转变。

    “怎么了”艾伯特关切地询问“怎么给吓成这样是遇见主上的宠物蛇纳吉尼了,还是”

    “没、没。”克莱曼汀轻声否认“是派瑞特斯先生,他、他”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是派瑞特斯啊。”艾伯特居然领会了她的未尽之意“他吓唬你了是不是”

    克莱曼汀疑惑地表示肯定“您怎么知道”

    “他一直这样,在我们中间无人不知。”艾伯特的褐色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轻蔑“这家伙仗着自己被主上救过,又有幸跟在主上身边半年,就自以为和主上有半父之谊,像幼稚的儿子想独占父亲一样,对所有接近主上的人都表现出露骨的敌意。你昨晚得到了主上另眼相待,他对你态度友好才奇怪呢。”

    “可是,主上很器重他啊”

    “也不过当他是条听话的狗。他能插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正经事务上没他吭声的份儿。”

    “这样啊”克莱曼汀心里的负面情绪稍缓,便立即注意到了艾伯特的转变。内里原因简直一目了然,但她可没资格自此骄纵“多谢伯父的安慰和提点。”

    艾伯特为她的知情识趣满意地颔首“你昨晚的表现很好,替阿米库斯他们两个找回了面子,也给我们卡罗家族救回了场子。你还得在霍格沃茨学习三年,三年时间很长,不过不用担心,你既然已经在主上面前挂了名,毕业之后的前途就一定不可限量”

    克莱曼汀满脸激动地点点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再留她叮嘱几句,摆够长辈的姿态,艾伯特就放她经壁炉回家了。书房里再无外人后,他对着墙讽刺一笑“派瑞特斯还真是只会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他以为给这丫头换一身便服,让她光华尽敛不再打眼,主上就能把他相中的宠物忘到脑后吗”

    一踏出自家壁炉,克莱曼汀立即哆嗦着把自己剥个干净,身上所有的衣物被她尽数丢回壁炉里,补上三个发泄式的“火焰熊熊”。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心房转瞬却又充斥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委屈。她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起来,跌坐在地毯上抱住自己的双腿。

    艾米偷偷地来偷偷地去,为她披一件晨衣在肩头。室内的天光暗淡下来时,一声轻响突兀地浮现,有什么悄然破碎了。克莱曼汀的哭泣戛然而止,脸上的悲伤须臾一扫而空。她面无表情地取下脖里空空的挂绳,也只手一扬丢进了壁炉的灰烬里。

    这一日她睡到午后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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