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正安静的等待着他们。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额头上还贴着一张褪热贴,桌上堆着尚未完成的卷子。

    厉橙的视线迎向了他,本以为能收到一个回应,哪想到萧以恒却冷冷淡淡地移开了目光,仿佛昨晚在美术教室里为他耐心做事后清理的人根本不是他。

    厉橙的拳头突然很痒痒。

    萧以恒看向母亲,说“妈,我要和同学一起学习,您出去时请把门关上,不要进来打扰我们。”

    萧妈妈一反刚才的冷漠,很热情地问“用不用给你的同学切些水果他们带了橙子来。”

    听到橙子两个字时,萧以恒的眼神动了动,嘴角翘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说“那好,麻烦您帮我们切一下。除了水果以外,请再给我一杯酸奶。”

    萧妈妈点点头离开了。

    她离开后,萧以恒周身的气场瞬间软化了下来。如果说刚才他是一块冻得硬邦邦的冰块,现在就像是一捧雪,虽然还是冷的,但却温柔的多。

    厉橙敏锐地察觉到了萧以恒的变化,难道他刚刚对自己如此冷漠,是因为他母亲在场吗

    “你们坐吧。”萧以恒屋内有一大片地毯,还有几个坐垫,三人就围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中间摆着一张圆形矮几。

    严竞早就累坏了,他规规矩矩地坐下来,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掏出几本习题册,摊了一桌子。

    厉橙吓了一跳“喂,说话归说话,你掏作业干嘛不会真的要讲课吧”

    萧以恒也拿过一本习题册“我母亲一会儿就会进来,如果她看到咱们围在一起只聊天,肯定会怀疑的。”他特意咬住两个字“两位同、学,咱们就算装样子,也要装出学习的样子。”

    厉橙“”他没忍住说,“萧以恒,我刚刚就想问,你和你妈妈讲话一直这么客气吗而且你妈妈看起来好严肃。”

    他虽然不到十岁就失去了双亲,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妈妈一直是温柔的代名词。她很体贴,很细腻,会柔声给他讲故事,而不是像萧以恒的妈妈一样,严厉得像是教导主任下凡。

    萧以恒手里的笔杆在练习册上敲了敲,没什么感情地说“可能全家都是aha,所以只能这样交流吧。”

    严竞见他们俩只顾着聊天,催促起来“厉橙,你聊天之前先把书本拿出来啊。”

    厉橙一摊手“书本书本都在学校啊,我上课都不看书,现在是下课时间,更不可能带书了”

    严竞震惊“那你还背了个书包”

    今天厉橙做戏做全套,不仅无视温度戴了一顶坐月子一样的毛线帽,还找小弟换了一件干净的校服外套,又不知从谁那里抢了一只书包。书包里鼓鼓囊囊,不像是没装东西的样子。

    厉橙撇了撇嘴,把书包拿到面前,拉开拉链――

    “嘎”小柠檬从书包里探出头来,毛茸茸黄澄澄,看起来简直像个毛绒玩具一样。

    严竞“”

    萧以恒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柠檬的额头,夸奖它真乖。

    厉橙也凑过去,同它一起逗弄小鸭鸭。

    两人低头看向鸭鸭时,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温柔。明明一个是校霸,一个是学霸,在小柠檬面前都成了傻爸爸。

    严竞手痒,也想凑过去摸摸鸭毛,结果被两位爸爸同时打手敬告。

    严竞捂着被打痛的手,明白过来,敢情他就是个用完即丢的工具人啊。

    过了一会儿,萧妈妈进屋送水果。厉橙赶忙扯过一本练习册挡住小柠檬,生怕被萧妈妈发现。

    好在萧妈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在确认他们三个确实是在学习之后,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她走后,厉橙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他垮下肩膀,吊儿郎当地盘腿坐在地毯上,大大咧咧,坐没坐样。

    盘中的橙子被细心地剥去皮,去掉白色的经络,切成了刚好适合入口的小块。厉橙用牙签插起一块,扔进嘴里,享受清爽的甜香在舌尖爆开。

    “这橙子还真甜。”厉橙连连称赞。校门口的进口水果店价格死贵,他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今天若不是为了探病,他才不会掏钱买这么贵的水果呢。

    “是吗”萧以恒闻言也插起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甜味只能算一般,”他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厉橙,意有所指地说,“和你比起来,差了些。”

    一脸茫然的严竞“”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厉橙哪想到萧以恒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他嘴里本来还嚼着果肉,被萧以恒一吓,当即吓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萧以恒你t咳咳咳”

    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桌上还有一杯酸奶,赶快拿来顺顺口。

    哪想到他刚喝了一口,萧以恒又慢悠悠地开口了。

    “多喝点。”萧以恒说,“我其实一直有些好奇,你喝了酸奶,会不会变成水果捞”

    厉橙咳的更严重了。

    严竞“”

    他算是明白了,现在流行把单身狗骗进屋里再杀掉

    严竞搞不懂他们这对小情侣在聊什么古古怪怪的话题,但他知道,他在这里纯粹是个电灯泡。

    他赶快借口去上厕所,离开了萧以恒的房间。

    他一走,屋里只剩下两人一鸭。

    小柠檬扑扇着小翅膀,啪叽一声跳到矮几上,伸长脖子想吃碗里的橙子肉。萧以恒拍了拍它的屁股,把水果盘挪到了旁边。

    厉橙咳到脸红,眼眶里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瞪着萧以恒时就少了三分凶狠,倒像是在刻意卖娇。

    厉橙压低声音骂他“萧以恒你是不是有病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八道。”

    萧以恒回答“我是有病,我发烧了。”

    厉橙“”

    他现在如果揍死一个高烧患者,算不算以强欺弱

    他正要扬起拳头,可目光却不经意间从aha额头间的褪热帖上划过,又落到了他因为高热缺水而略有些泛白的唇瓣上。昨天,萧以恒的嘴唇抵在自己的腺体上,轻舔舐咬,他还记得最后停留在aha唇角的血迹

    那一点点愧疚与一点点点点点点点关心,又从厉橙心底深处翻腾了出来。

    “那什么,”厉橙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黏住了,他眼神飘忽,四处乱瞧,“你今天发烧,和临时标记有关系吗”

    萧以恒一愣,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上网查过了,临时标记对于aha来说,是个很辛苦的体力活儿。aha要调动全身的信息素去帮oga压制热潮,就像是古代大侠传功一样。有些体质弱的aha,每次标记之后都会大病一场,所有的体力都被榨干了。”

    厉橙清了清嗓子,终于看向了萧以恒的双眼“你别不好意思啊,我厉哥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你要是真被我榨干了,我负责。”

    萧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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