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动,如云石那样凝固。

    远处的校门口喧闹声很重,灯火通明,我记得今天有h大的慈善公演选角。远眺那里的光线大多以橘红为主,偶尔会有稍稍的亮色穿过,打在脚底的台阶上,留下浓浓的影子。

    错综的人形熙熙攘攘,规则地把光线分割一条一条的,寂无声息。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青年的目光再一次像毒蛇般蜿蜒而来,掀开的眼角流露出兴味,“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一切的人就是我呢,难道要把最了解你的人推开吗”

    他笃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做不到的。”

    两个互相知根知底的人站在楼栋的阴影处面对面而立,夜风把樱树的枝丫吹得簌簌抖动。

    “临也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我垂下脑袋,孤零零地站在道路中间,白色的长袖被灯光映得半明半昧。黑与白的交界分明,一片阴影打落在地上,歪歪斜斜,是一个拉长的巨型怪物。

    向前跨一步,怪物也跟着扭动,那是我的影子。

    “明明看上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说这种扎心的话似乎已经变成本人的特长了,随口就来,完全不用过脑子。

    “你爱操纵人心,但比谁都脆弱,口口声声说喜欢人类,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面却被看得一清二楚单单说你的行为举动就足以构成不折不扣的渣男形象了。”

    啊,我究竟在说什么呢。

    声讨前任吗

    黑发青年的眼睛藏在刘海下面,神色莫辨。他整个人立于暗中,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衣角能够接触到外界细微的光。

    “如果没办法自我拯救的话,那就让我来救你,反正要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噗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捂着嘴笑起来,弯下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排白牙露出来,很清秀“没有我在,你果然快要腐烂了。”

    腐烂

    接触到我莫名的神情,他倒是很好心地解释道“和以前一样爱逞强这点虽然很可爱吧,但是过分高估自己就很让人作呕了。”

    折原临也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黑发姑娘的面瘫脸,充满恶意的笑侵袭整个空间。他慢慢向后一靠,斜倚在墙边,气定神闲地将手插在口袋里掏出刚刚那把小刀“看来这些年遇到了不少爱管闲事的家伙啊。”

    我果然很讨厌他。

    “大晚上和男人跑到偏僻的地方说话,你是希望被打败然后被强迫着做点什么的吧,被小刀或者是别的什么贯穿身体,是这个吧”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变态啊喂”

    “诶,可是以前已经全部发生过了,为什么要害羞呢”

    “你故意的吧,被人说中心声和隐藏性格以后就炸毛了,是想用这种方法找回场子的话,我承认你赢了,所以快点闭嘴不要瞎说好吧。”

    他把玩着小刀,漫不经心地轻笑“呵,有本事就来试试啊,看看到底是谁改变谁”

    天色彻底暗下来了,周遭一片漆黑,我小心翼翼地跟在某人身后,一声不吭。

    莫名其妙的谈话宣告结束后,折原临也恢复了其智障的表现,一蹦一跳地走着,这种自我认识他开始就没变过的走路姿势,贼傻贼二。

    死鱼眼嫌弃jg

    “现在还喜欢苹果汁吗”冷不丁的一句话。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走在前面看不见,不得已出声“嗯。”

    “还是不喝咖啡”

    “嗯。”

    “不吃胡萝卜”

    “嗯。”

    “天天点外卖呢。”

    “嗯。”

    “手腕上的印子还没消”

    “嗯。”

    脚步一顿,我没好气地哼哼“戳人伤疤吗你自己还不是讨厌罐头,吃饭永远挑三拣四,要求太高堪比美食家,对寿司情有独钟,恨不得一日三餐顿顿都吃,我去趟记都得和你汇报”

    “糟糕啊百里。”

    原本还在义愤填膺地一条条数着某人的恶劣事件,被他突然打断还有点茫然“什么”

    “你都没忘呢。”

    对上目光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青年眉飞色舞地勾起唇角,眼中迸射出幼稚而得意的光,稚拙冲弱的模样和几年前一模一样,时光仿佛只在我一个人身上篆刻,将他丢在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过去。

    “说明记性好啊英语单词背得比我还慢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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