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努力,成了艺术界看好的新锐画家。
    文章不长,任谁扫完都会忍不住感佩,多么坎坷曲折的人生,多么才华横溢自强不息遗世独立的一朵奇女纸啊。
    宁缈看完文章,目光在“阅读 10万”上略停了停。
    阮季雅及时发来语音解惑“阅读量注水是业内基操了,刷到10万也就几千块而已。”
    是吗。
    “优秀是一种原罪“,呵。宁缈冷笑着截了那段发给阮季雅,“鸭鸭你说实话,你看了这一段,有什么想法”
    一分钟后,阮季雅连来两条
    “这个,虽然遮遮掩掩语焉不详的,但字里行间不就是在内涵,她太优秀遭人嫉妒,拿鞭子把她抽下楼梯摔得再也不能弹卧槽”
    “她说的是你”
    宁缈抿了一口水,咕咚咽下,漫不经心,“怎么,我看着不像一言不合就把人抽下楼梯的恶毒千金吗”
    阮季雅“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人”
    “你不信,多的是人信呀。”宁缈红唇翘起,笑意沁凉,“连我妈都信呢。”
    十六岁的宁缈一身飒爽骑装,手里拎着马鞭,大步穿过门厅。
    今天是小老师来补课的日子,估计马上就要到了,她刚骑马出了一身汗,得赶紧先去洗个澡。
    “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宁缈充耳不闻,继续上楼,直到鞭尾猛然被拽住,她顿住脚,低头睥睨站在比自己低几级台阶上的姚昙惜。
    “瞧你急的,我不就是生日会上输了大冒险,得找个人当众说想嫁给他么”她唇角随意勾起几分不经心的笑意,“不过就算是真的,你是他什么人,轮得到你说话”
    她索性撒手丢开了马鞭,“送你玩吧。”便急着回房洗掉这一身黏腻的汗。
    姚昙惜眼见她要离开,下意识想要再抓住她,脚下急着追赶,不想脚尖绊在了阶梯沿上,顿时失去平衡
    “啊”
    宁缈听见声音,条件反射地转身伸出手,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看着姚昙惜从大理石楼梯上滚了下去。
    “喂”宁缈快步冲下去,“你没事吧来人”
    大厅里一下子慌成了一团,佣人们唤人的唤人,叫车的叫车。很快谭幼仪下来,拧着眉脸色冰冷,“怎么回事”
    宁缈盯着姚昙惜棉质白裙上刺目的血迹,神色还有几分恍惚,“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来”
    “我没问你”谭幼仪看向姚昙惜,声音放柔,“惜惜,怎么回事”
    姚昙惜被轻手轻脚地抬起,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捂着左手冷汗涔涔。
    她下意识般先抬眼望向宁缈,目光交触,她明显瑟缩了一下,迅速转开的视线又仿佛不经意般,落在楼梯中央躺着的一条沾血的马鞭上。
    她咬着唇,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最后低下头,牙齿将苍白的嘴唇咬得死紧,整个人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
    “是我自己不小心”
    宁缈仿佛是站在二楼,上帝视角般看着她自己傻乎乎的松了一口气,还觉得姚昙惜也没那么糟,至少没有趁机说谎陷害她;
    她看着自己目送担架被抬出去,认为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就要上楼去洗澡,然后被谭幼仪叫住;
    她看着谭幼仪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她看着自己完全懵住,捂着脸颊久久回不过神
    视角一转。
    透过大敞着的门,她看着门外台阶下,萧行言挺拔的背影立在正要被送入急救车里的担架旁,姚昙惜攥着他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宁缈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怔怔坐起身,摸了摸脸颊,对着黑暗出神。
    谁说最高明的谎言是半真半假最高明的谎言,分明是100真话,却能让所有人都认定是假
    水声骤歇。萧行言腰系浴巾走出浴室,脚步倏然一顿。
    “吵醒你了”
    宁缈没出声,抱着膝盖眼神放空,在黑暗里小小的一团。萧行言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
    暗夜静谧,男人低醇的声线分外磁性。
    宁缈眨了眨眼睛,重新聚焦的视线扫过他的宽肩窄腰,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对上一双灿若寒星的黑眸。
    她抬起藕臂,环抱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勾。
    勾着他向后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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