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扣一周工资”
    “”
    罢了。
    反正她就是背锅的命。
    涂漾不再挣扎,老老实实接受命运的安排,擦了擦嘴边的茶水,用眼神对米花糖说“好好想想这次应该怎么补偿我”
    米花糖了然地点了点头,用眼神回道“放心吧,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谷立没有在意她俩的眼神交流,继续对重口味的人说道“少爷有事找你,赶紧过去。”
    “哦”
    涂漾猜到了谷立来的目的,也知道扣工资只是顺便的事。
    听完他表明真实的来意,她应了一声,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直接放下手里的狗链,往外走去。
    结果刚走一步,又听谷立提醒“把你的那些脏东西带上。”
    “为什么”
    谷立斜睨着她“当然是为了让少爷好好看看你背地里都做了哪些好事。”
    “”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拿上就走。
    反正被孟越衍知道她房间里藏了这些东西,顶多就是被冷嘲热讽一番,没什么大不了的,厚着脸皮就挺过去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惩罚她的花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变态,光靠厚脸皮完全没办法应付过去。
    涂漾才不想被他折磨一晚上,强行为自己解释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啊,难道每个人还不能有点特殊癖好吗”
    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毛病又犯了,谷立也懒得和她废话什么,视线越过她,直接和她身后的人对话。
    “东西收一收,给少爷送去。”
    “好的。”
    “”
    见猪队友答应得这么爽快,涂漾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好什么好别忘了这些到底是谁的东西”的威胁眼神。
    米花糖的良心被唤醒。
    她停下收拾东西,终于记得帮忙求情“小谷管家,我想小漾应该不是故意在房间里藏这些东西,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给她机会也不懂珍惜,何必浪费机会。”
    “”
    见求情没用,米花糖只能把所有道具交到涂漾的手里,在她耳边小声鼓励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自首总比被揭发好。说不定少爷还能看在你认错态度端正的份上,减轻对你的处罚。”
    “”
    背负着猪队友毫无用处的鼓励,涂漾踏上了送死的道路。
    一路上,她都在想待会儿应该怎么和孟越衍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直接说是随书赠送的赠品或者干脆把米花糖卖了得了否则以后指不定还要被她坑多少次。
    算了,朋友还是很重要的。
    纠结着,纠结着,涂漾不知不觉来到三楼卧室。
    她站在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抬手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于是推开门。
    一进去,听见的是洗澡的水流声。
    机会来了。
    涂漾眼睛一亮,不再纠结应该怎么解释,而是打算趁着这个空档,直接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一了百了。
    不过,藏哪儿好呢。
    她背着双手,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着,寻找藏宝地点。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但以往她都忙着和刁难她的少爷斗智斗勇,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尽快离开,压根儿没那闲工夫好好观察这间卧室。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是性命当前,不务正业的人照样不务正业。
    找了没一会儿,涂漾便忘记了正事,被柜子上的一个玻璃材质纸船造型的装饰物夺走注意力。
    只见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东西。
    乍一看,她还以为孟越衍在房间里偷藏糖果,心想又抓到了这位少爷的一个把柄。
    可是,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里面放的是纸折的小船。
    不管是折船的纸,还是折船的方法,看上去都眼熟,似乎全出自她的手。
    见状,涂漾一愣。
    她也不记得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养成了用纸船作为欠条的习惯,只记得第一次对孟越衍使用这一招是在和他认识的第二年。
    当时他们已经度过了相看两相厌的阶段,渐渐熟悉起来,相处的时候更加自在。
    因为这意味着可以在他的面前完全做自己。
    而“完全做自己”的意思是,不用再对他客气什么。
    比如,当孟越衍要求她做什么事的时候,她通常都是回一句“我这会儿正忙呢,没空,你先自己做,下次我再补上”,再附上一只纸船。
    说到底,还是因为万恶的拖延症。
    不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涂漾没想到她当年竟然开了那么多空头支票,更没想到这些纸船孟越衍居然全都留着,而且还保存得这么好。
    这让她突然有点愧疚。
    尽管她每一次在写这些欠条的当下都怀揣着真心,遗憾的是,这种真心只维持到交出去之前。
    一旦离开她的手,就会被她无情地抛在脑后,所以她现在完全忘了自己当年承诺过哪些事。
    如今再见到这些纸船,涂漾只剩下怀念。
    一时间,她被旧时记忆冲昏头脑,无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道具,腾出手,兴致勃勃地打开玻璃船,想要回忆一下童年。
    又由于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浴室门已经打开。
    孟越衍换上了简单舒适的家居服,湿着头发,走了出来,一眼捕捉到窗边的纤瘦身影。
    窗外月朗星疏,她的侧脸映在一旁的窗户上,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莫名带给人好心情。
    以及抱她的。
    他迈步朝小姑娘走去,习惯性地从后面搂着她,靠在她的肩上,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后,眉目间跃上一抹不满。
    “回忆自己以前多爱骗人吗”
    一听这话,涂漾没有急着转过身子,只是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小纸船。
    她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扬着弧度圆润可爱的下巴,故作高傲道“你怎么还留着这些啊,就这么喜欢我吗”
    孟越衍没有正面回应,轻咬了下她的脖子,低哼道“留着和你算账。”
    “”
    自作多情的人笑容慢慢消失。
    她扭头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少爷,动了动身子,挣脱开他的怀抱。
    谁知转过身子的时候,视线正好落在他身后的那张桌子上。
    只见上面鞭子手铐蜡烛项圈应有尽有。
    怎么回事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都能忘
    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后,涂漾定在原地,又见面前的男人有回头的趋势,想也没想,直接跳到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亲。
    在被她用腿圈住腰的瞬间,孟越衍挑了挑眉。
    小姑娘难得这么热情,他没有理由拒绝,稳稳地抱着她,倚着桌沿,任由她技巧生涩地挑逗他。
    嘴里还有薄荷糖的清凉和甜味。
    直到差点把自己亲晕,涂漾才放开他,但没有止步于此,又非常大胆地提议道“我们去床上吧,这里东西太多,不方便。”
    “嗯”
    上扬的尾音微不可察的危险信号。
    孟越衍把她放在桌上,从众多道具里随意挑了一副shou铐,捏在手里把玩,闲闲地反问。
    “哪里不方便了。”
    “”
    什么啊。
    搞半天,原来是她一个人的表演
    涂漾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皱了皱鼻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却又没时间和他生气。
    幸好求生欲使人急中生智。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她不仅一下子想到了合理的解释,而且吸取了刚才嘴慢的教训,这一次不带喘气地撇清关系。
    “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放在了我的房间正好被小谷管家看见,他一口咬定是我的,所以让我拿着它们来见你但是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
    然而面前的少爷不言不语,视线依然落在shou铐上,好像对她的解释压根儿不感兴趣。
    见状,涂漾加大澄清力度“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吧”
    这次他说话了,不过好像还不如不说。
    “不知道。”
    “”
    又要开始泼她脏水了是吗
    涂漾敢怒不敢言,只能集中注意力继续想解释,却忽然间听见一声清脆的“卡嗒”上锁声。
    低头一看。
    只见项圈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戴在了她的颈间。
    而牵引绳被孟越衍握在手里。
    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腕又被冰凉的shou铐铐住。
    事情终于还是朝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涂漾心痛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屁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喜欢玩这种道具了”
    “现在。”
    “你刚才不是已经在我的房间欺负过我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欺负我”
    孟越衍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抬眸看她,回答得十分坦诚。
    “没欺负够。”
    “”
    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涂漾一时间找不到站得住脚的回答,只能强硬道“反正反正你不准玩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快点给我解开”
    孟越衍没有急着拒绝她,轻轻扯了扯手里的牵引绳,便将她拉回到跟前。
    他低头,半眯着眼,磨蹭着,在她唇舌间轻吮,尝够了味道,才嗓音轻哑,开出放过她的条件。
    “求我。”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涂漾顾不上思考,很快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用另一只暂时自由的手拽着他的衣袖,富有节奏地左摇右晃着。
    “求求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小姑娘纤细的脖子被项圈牢牢圈住,白嫩的皮肤和暗黑的蕾丝形成的反差强烈刺激着视觉,又软着嗓子求人,却丝毫激不起人的保护欲。
    只会越可怜,越让人想欺负。
    孟越衍黑眸微黯,喉结上下滚动,不满与此。
    “叫给我听。”
    叫叫给他听
    叫什么
    涂漾一脸茫然,直到低头看见脖子上的项圈,露出了然的表情,立马高度配合“汪汪汪”
    没反应。
    “喵喵喵”
    还是没反应。
    “咩咩咩”
    依然没反应。
    等到涂漾把会的动物叫声全学了一遍,仍不见有什么效果以后,她懒得自我摸索了,推了推正在她颈间乱啃乱咬的少爷,直接讨要正确答案。
    “你到底想让我叫什么”
    孟越衍没抬头,被困在颈窝的声音模糊而撩人。
    “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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