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谦逊得多。

    “镇龙网不是网海潮的吗也能用来网人”最开始开口的那个弟子道。

    “子嘉”无奈道“长宁啊长宁,但凡礼堂开课时你少打些瞌睡,就不至于问这种问题了,能把海水网缚的一滴不漏,用来网人网物,岂非也是严丝合缝,让一只蚊子都泄不出去”

    “啊。”被呼为长宁的弟子惊讶地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人道,“所以他们是在戒备我们他们干嘛这样啊咱们不是每个年节前都回来吗”

    是啊,每个年节前来拜访订盐是惯例,可是这次门中的规制明显与往年不同,“子嘉”忍不住道“长宁,你常在司马席首的身边行走,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名为长宁的弟子一面不解的看着同伴。

    知道对方的性子,“子嘉”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道“没什么。”

    董秋娘与皮裕彬都来到迎客台亲迎贵客,此时苏青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急急道“夫人夫人含章他”

    董秋娘瞪了苏青一眼,抬手止住她道“够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苏青只能站在原地,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帕子,看着董秋娘和皮裕彬向着落在迎客台上的灵舟迎去。

    只见那灵舟大门打开,为首一人,足底离地半尺高,脚不沾地地飞了下来。

    董秋娘与皮元良心中俱是一震。

    轻身术不是什么高深术法,说白点儿就是瞬步的进阶版,但是能把轻身术练得如御剑一般平稳漂浮在半空,那不是单纯轻身术练得多熟练的事情,一定要体内灵力极其深厚才能做到,最起码董秋娘和皮元良便做不到。

    来人浮在半空,负手而立,道“老夫司马信学。”

    蒋含章与皮元良并排罚站,都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对面,蒋飞鹏神色冷峻的盯着他们。

    皮元良的头越被盯着就越往下垂,越垂越低。

    没办法,谁让整个广陵堡里他最怕的人,除了他娘就是他这个姨父呢。

    他那个强势得不得了的娘亲见到蒋飞鹏就气短,他小时候听过堡里人的闲言碎语,对他蒋飞鹏这个姨父有过不恭敬,被他娘一顿暴打,打得比哪一次都狠。

    皮元良感觉的出来,他娘是真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我告诉你,小兔崽子,我董秋娘欠蒋飞鹏的,欠了个天大的还不了的人情你是我儿子,你只要认你还是我儿子,就不准对你姨父不恭敬你以后要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你就不是我儿子不配当我儿子”

    他这么着从小“教育”下来的。

    等他长得更大了,知道蒋飞鹏当年被逼着娶了他小姨,当了蒋含章的便宜爹爹,然后这一辈子没再娶过,终身无子,便明白为什么他娘会说她欠了一个还不了的人情了,寻思着确实是自己家做得不地道,心虚啊,可不是见了蒋飞鹏就和见了他娘一样就怕了嘛。

    蒋含章和皮元良不同,他也是低头,也不去看蒋飞鹏,他倒是不怕对方,就是觉得尬,守壁崖上还有个不服的气性撑着,此时他偷跑上灵舟,虽然是他既定的计划,可终是理亏,自然气短。

    “下人另备了间客房,含章,你先退下,元良少爷留下。”蒋飞鹏终于开口打破了平静。

    蒋含章闻言抬头,看了看皮元良,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比如他们两个刚才就是开玩笑、胡乱打闹,不是当着真的之类的,却被蒋飞鹏抬手指住,道了一声“下去吧。”

    无奈,只得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留下皮元良一人应对了。

    灵舟上的房间都小,蒋含章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来回徘徊,左思右想,心绪混乱。他这几天折腾的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藏了心事在内,损耗却是不小,竟是渐觉疲倦,不知不觉便趴在案子上昏睡了过去。直到“吱呀”一声开门声把他惊醒,一抬头,只见蒋飞鹏端了一个食盘进来,见他醒了,道“我听元良说,你这几天都没得好好吃顿饭,每餐都是他偷偷省下的馒头回来塞给你,先吃饭吧。”

    蒋飞鹏带来了的菜品里有一盘白切鸡、一碗红酥肉、配了一个清炒的素菜,主食是米饭,还有两个馒头,看得蒋含章口水直流。

    蒋飞鹏把筷子递到他手里,道“吃吧。”

    蒋含章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见状只得先接过筷子,安安静静的埋头吃饭,等他吃完了,还想说点什么,蒋飞鹏又道“现在不可能中途折返把你送回去了,我给堡里去了信,告诉夫人你的行踪,你也跟着一同去千峰观一趟吧,左右也是你的外家,细数起来你还未曾去过天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应该能到长渊的南岸,看到陆地了。”言毕,收了碗筷便要离开。

    惹得蒋含章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哎,你”蒋含章本是想叫住蒋飞鹏,但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了,哪有叫人叫哎和你的可是老问题来了,他到底应该怎么叫这个让他无比尴尬、名义上的父亲啊

    被叫得驻足回头,似乎从蒋含章脸上的表情猜到了他此时的心理,向来不苟言笑的蒋飞鹏竟然笑了,虽然嘴唇的弧度小得要用放大镜去找,可依旧是一个明确的笑容,他道“愿意叫父亲就叫父亲,不愿意不愿意就什么都不用叫你这脾性啊,肖似夫人更多,可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像你娘,你娘也是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蒋飞鹏的眼神中有追忆之色,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冷了下来,看着蒋含章道,“你分化了,元良少爷的年纪也不小了,乾坤有别,你们两个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整天闹在一起了同处一室,还同处一室好几天,有违礼数,不应该的。”

    蒋涵章看着蒋飞鹏,终是忍不住的道“你你不讨厌我吗不讨厌我娘吗”

    听得此话,蒋飞鹏沉默良久,最终叹息一声,道“别听外面那些闲言闲语,你娘亲是一个再善良单纯不过的女子,不会有人能真的讨厌她的天晚了,睡吧。”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让蒋含章一夜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将将入眠,第二天他打着哈欠推门而出,只见也推门出来的皮元良顶着大的吓人的黑眼圈,显然也没得一个好觉睡。

    蒋含章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问道“你挨训了”

    皮元良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是挨罚了”

    “没有。”

    “总不至于是挨打了吧”

    “没有”说到这里,皮元良又忍不住怒气上涌,瞪着蒋含章道,“都怪你姨父说要把他见到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我娘。”事无巨细几个字,皮元良说得咬牙切齿。

    “嗨,我当什么呢,这就把你吓得失眠了”一听这话,蒋含章又很是放心地接着打哈欠了,伸手很是豪爽地拍着皮元良的肩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反正不可能提前返航,咱们什么时候回堡里啊,最起码不得十天半个月以后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蒋含章,你你你你你你好不要脸”

    “多谢赞美。”

    皮元良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弄得气急败坏又毫无办法了,指着蒋含章气呼呼的道“你不就挨一次罚吗我从小被罚到大,哪一次不是一顿好打偏到你这里就受不了,还要跑连累了我回去也得跟着挨罚”

    蒋含章一本正经的道“谁和你说我窜过来是为了逃避惩罚啊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拯救世界、救亡图存。”蒋含章拍着皮元良的肩膀非常严肃地道。

    皮元良仔细思索,乾元不能打坤泽这一条,是不是应该视情况而定,如蒋含章这样的,皮元良觉得就是欠打。

    蒋含章和皮元良在这边做着早起上的“友好交流”,灵舟上却骚动了起来,欢呼尖叫、拍桌子鼓掌,声音嘈杂,皮元良抓住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下人,道“发生什么事情”

    “少爷,到岸了啊大家都去甲板上了,少爷你不去望望这些日子看水看得发慌也真是奇了怪了,按说咱们在广陵堡也是天天看海,不是没见过水的,还是受不了这日日水上漂的日子,太难受。”那下人道。

    等到蒋含章和皮元良出了舱室,果然见到不少人在甲板上,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浓密的不见边际的绿色,好像过节一样又笑又叫。

    “是要飞渡夜林了。”皮元良道。

    眼看着灵舟离陆地越来越近,直到彻底的脱离了长渊水面的范围,凌驾于一片无垠的森林之上,众人俱是高兴非常,可是笑容还没维持超过一刻钟,变故突生。

    一只长约十米大小的巨鸟从林子里窜出,尖叫着朝着蒋含章一行人所乘的灵舟撞了过来。

    皮元良惊呼道“是蓝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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