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传膳,让他们做些陛下素日爱吃的吞鱼儿、诸色包子、莳萝角儿。”
    茉春点头应是,方欲走,又听到太师补充道“对了,再拿一罐温热的米粥。”
    他行礼应是,躬着身子往角门处退走的时候,还听到陛下对太师抱怨,“我最不喜欢喝白粥,一点味也没有。”
    只听到太师老父亲般循循善诱道“大清早吃些白粥养胃,况且就算白粥没味道,就着各色小菜也能有些滋味。”
    这陛下和太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茉春细细想了方才两人的对话,不知为何想起了宫里流传多年那个“陛下曾经想认太师当爹”的无稽之谈莫非,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认太师当爹这先帝能答应吗
    茉春带着心中许多疑虑,慢慢朝着御膳房去了。
    黛秋依旧像往常一样毫无感情地扫着乾元殿前面的宫道,蓦然抬头,突然看到太师背着一个人从远处的宫道缓缓走过来。
    黛秋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太师已经两年未来过乾元殿了这两年,太师再没有来过此处,便是进宫给太后请安,也是绕远路从崇德门出宫。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他才注意到宫道两旁的宫人看见太师的竟然纷纷下跪伏倒在地,黛秋这才注意到太师身后竟然背着个人能被一人之下的太师背在身后,这个人是黛秋来不及想任何可能性,只是心里本能地一颤。
    方才,他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起皇极殿的宫变,隐约还听到有人说陛下回来了他是看过陛下临行的手书的人,知道陛下绝无可能自己回来
    太师的身影越来越近,黛秋的眼睛越睁越大,看到那人走进,他僵住了,甚至都忘了行礼,嘴里喃喃道“陛”
    太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都没有停住,倒是陛下发现了他,笑道“黛秋,好久不见。”他见黛秋身上穿着灰色的内侍服,便知道定是谢殒将黛秋贬官了。
    他打了谢殒一巴掌,道“我走了,你就拿黛秋撒气”
    谢殒抿着唇似乎默认了这一说法,祁褚对黛秋道“朕回来了,你现在还跟在朕身边伺候。”
    黛秋傻了。
    谢殒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道“还不赶快谢恩”
    黛秋这才跪倒在地“谢陛下”
    谢恩之后,黛秋便默默跟在太师背后进了乾元殿的宫门。
    所有院里正在打扫的小太监看到他们之后,纷纷跪在地迎接陛下。
    眼见太师进了大殿,他也要跟进去伺候,却见他是双手抓着两扇门板,道“孤和陛下有要紧事要商量,你守在殿外,任何人不得入”
    说完,便关了门。
    黛秋站在乾元殿门口,仰头看了看天空,忽然觉得今日的天空都比往日要蓝一些。
    谢殒将祁褚直接抗进了内殿,道“方才陛下嫌弃小书房的桌子太硬了,这床上铺着软罗,陛下觉得这里怎么样”
    祁褚“”
    不会吧,太师也太硬核了,接吻还要要交换场地,分上半场和下半场,此等奥林匹克精神着实让人感佩
    祁褚躺平一脸安详道“左右就这两瓣肉,随你怎么折腾吧。”
    说完,就看到谢殒脸上突然出现红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祁褚认真想了一番他方才说的话有没有不周到的地方,突然一个灵机明白了,谢殒真是淫者见淫,他方才的意思是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两瓣肉,谢殒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但无意中说了个黄段子,若是强行解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了因此两人便大眼瞪小眼互相瞅着,良久,祁褚才听到谢殒憋出一句“孤是正人君子,做事绝不会没有分寸,那等事自然是”
    看到谢殒吃瘪和看到狮子座流星雨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祁褚听到他说话磕巴了,嘻嘻一笑,就要调侃他。
    却听到他道“自然是要等到洞房花烛夜。”他的声音比平时小一些,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虔诚。
    祁褚听到这般说,一时有些愣了。
    洞房花烛夜,原来谢殒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他们一个是帝王,一个是权臣,原本就是这世间最不可能的一对,可在谢殒的人生规划里竟然想过和他成亲,并为此在婚前守住了君子之身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其实谢殒有许多机会更进一步,但他总也不越过关键一步,祁褚原本以为他是不懂如何做,才一直忍着,没想到谢殒心中竟然是这样想的。
    又想起他之前在自己舅舅面前称自己为他的妻,原来他心里真的将他当做了他的妻。
    虽然说妻这样的词汇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有种莫名的羞耻,但在直男心目中,最爱的人便是想让他成为自己妻的那个人吧
    祁褚心中酸涩又温暖,隐隐觉得眼眶发热,他抱着谢殒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利威尔太太的地雷包养。
    今天,我拖延了,两更没有成功:3」
    欠的这一更,明天中午给大家补上吧。
    另,看这个节奏,是快要完结的节奏了,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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