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我委实不好写钱数上去,不如我给其他亲眷们写信要钱吧”

    孙家兄弟们对视一眼,孙二牛点了头“也行,管你向谁要钱呢,兄弟们只要收到钱就行,这信一来一返不过三个来月的时间,我们等得起。”

    孙四牛把手里提着的菜刀一把甩到空中,菜刀打着转呼呼落了下来,他伸手抄住刀把儿挥舞了两下“三个月后要是收不到五百站洋,你这两只手都别想要了”

    曹子皙哆嗦着连连点头,先给他认为可能会帮助自己的几家亲眷写了信。

    自打他爹获罪之后族里认为他爹败坏了曹氏名声,对他家意见很大,他回乡给父母操办丧事的时候族里人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曹子皙不确定自己的信寄出去能否得到亲眷们的帮助,稳妥起见,他又给自己的几个挚交好友去了信。

    一沓子七八封信写完,断指处的失血加痛疼已经令得曹子皙面青唇白,几欲支撑不住了,拿着给叶青青的那封信,他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交由孙家人一起寄了出去。

    都说人走茶凉,自打自己那当官的爹死后自己是没少品味人情冷暖,不管是亲眷还是好友,他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得到他们的资助,为了自己的双手着想,还是添上叶青青更把稳些。

    信已写好,孙家人给曹子皙裹好了伤药,就把他蒙上眼睛给转移到了一个狭小的地窖里。

    曹子皙原以为在“兴中会”起义前的准备期里是自己今生过得最苦的日子了,哪曾想现如今的日子比那更苦一百倍。

    孙家人关押他的这间地窖不过一丈方圆,阴暗潮湿,连个向上的台阶都没有,地窖口的铁板一盖上,里面就黑乎乎不见一丝亮光。

    吃喝拉撒睡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也就罢了,最可怖的是地窖里不只关了他一个人,连上他在内,足足有五个倒霉蛋被关在这里。

    每日里孙家人会在固定的时间掀开洞口的铁盖,吊下来小小一桶水,扔下八九个馒头,这点子东西只够维持着地窖里的人勉强不死罢了,于是这些被扒得赤身裸体的倒霉蛋竟是活得连牲口都不如了。

    经过几个难兄难弟的互通有无,曹子皙才明白孙家人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过是一个老鸨子领着几个姿色平庸在花楼里混不开的娼妓勾搭了个龟奴专门做这无本的买卖罢了。

    这群人行事也颇有章法,专捡那看起来有点儿身家的单身外地人下手,先是由那妓子伪装成良家妇女软语行骗,骗不了就由那龟奴出面强行掳人,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由得他们摆布。

    “我只想知道,如果家眷们寄了钱来,他们真的会放人走吗”听得心惊肉跳的曹子皙也顾不得手疼了,他急切地询问几个难兄难弟。

    “放你走想什么美事儿呢”躺在角落里浑身黢黑头发胡子蓬乱成一大团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回应曹子皙。

    “想当初我刚被他们抓住时每次往家写信都能要到钱来,那群混蛋当时对我还算不错,他们生怕我死了,把我单独关押在上面一间小屋里。”男子自嘲般地笑了两声“后来收不到家里寄来的钱了,他们也没放了我,却把我关到了这里。”

    听了他这话曹子皙的心霎那间就沉到了谷底,如若这些人收不到钱,自己岂非得一辈子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了

    家里的亲眷好友曹子皙是不指望了,这些人哪怕能给他寄钱来,数目也极其有限,他只盼着叶青青对自己能一如既往地大方。

    说起来不过五百站洋,往日里叶青青哪一次资助自己也不只这个数目,如若叶青青能像往日里资助自己那般阔绰,必定能把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恶棍给惊到。

    这群恶棍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想必就舍不得弄死自己了,如果到时候自己也能被关押在地窖外,保不齐还能想个法子逃脱了也不一定。

    提心吊胆的曹子皙没日没夜的对天乞求叶青青还爱慕自己,计算着自己给叶青青的信走到了哪里,叶青青看到信是否感动得泪流满面,有没有给自己汇来一大笔钱。

    被曹子皙寄予厚望的信顺利地寄到了叶家,躺到了叶青青的书桌上。

    上天不开眼,被曹子皙日思夜想的叶青青却不在家,原本由叶青青督办的大盛昌机器织布厂的厂房和员工筹备已经由叶老爷子全盘接手了。

    放下了手头全部工作的叶青青,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邮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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