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院,不会撑不下去的。放心吧。”

    韩长生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微妙,这么一顿大花特花,家底还没掏空

    又是救人花大钱,又是修房子花钱的这

    邓智林也不多说了,只道“这个事保密就行,没必要张扬,我也不是天生的大善人,以后只保林家福院,所以不能声张。不然以后其它人都得上门来要银子了,我可不是冤大头”

    韩长生哭笑不得,留他吃饭,邓智林却笑着起了身,道“不了,还得家去收拾东西,再则还要去与张广才打声招呼,到时候真有事,有他在,你也有个左臂右膀的能撑得住事,不然以玉和这闷不吭声的性子,得吃亏。今儿老二那上门,哼,我还不知道,背后是老大烧着他呢”

    韩长生无语,这关家这些人啊事的,真是不消停,“那行吧,以后再吃饭。”

    “行,我走了,莫送。”邓智林利落的走了。

    韩长生送到家门口,看他走了,才回屋与韩娘子笑道“嘿,这老关,不得了,当初分家的时候,还藏了一手”

    是个人都得往这儿想

    韩娘子噗哧一笑,道“他那精明过了头的,肯定藏了什么了,你也不算算他花的帐。一千两,修屋子少说也二三百两往上,听说用的都是好木料,读书人的书架用的都是精贵东西,还有香味儿的既说了以后还要供应林家福院,就说明,他手中不少好东西”

    韩长生琢磨出点味儿来。

    “他手里没东西,那两个差爷能这么客气你也不想想,”韩娘子低声道“还有,你是没看见,关老头那四个儿子的巴结劲,他们是挺会来事的,以前怎么不理现在却理了,就是闹,其实与孩子一样,闹一闹的目的是要糖吃。”

    韩长生最近忙林家福院的事,还真没空想这个,听了点点头,道“不错。”

    “最近还有件事呢,刁老财与安泰两个为一间铺子的事闹腾起来了,你忙着,怕是还没听说,”韩娘子道。

    “这又是为了什么”韩长生诧异的道。

    “为了买铺面,刁老财本来是看好了一间铺子想买下来,猴急的不得了,要马上交易,结果安泰不是牙行嘛,他截了一手,想要截胡呢,刁老财反正是急眼了,这两个明争暗斗的,呵,你最近没看见张广才吧,这人就盯着这事呢”韩娘子道“这事怕还没结束,若有个结果,张广才早来说了”

    “还有这事为了一间铺子至于吗这里买不着,别处也能买着,总有要卖铺面的,”韩长生道。

    “铺面可有地段好赖,”韩娘子道“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寻思寻思,再则老关这四个儿子这么巴结,是个什么意思你还体会不出来是为了他手上的好东西呢这前的那些个方子啥的,还是小事儿,他们盯着大的了”

    “那真是绿眼睛的狼一堆啊,怪道刚刚老关说以后还有利益,”韩长生站了起来,道“你这么一说,我寻思着老关这一走,关家要出夭蛾子”

    “你可上点心吧,若不是怕出事,这老关能跑这么一趟,绿眼睛狼能打起来,”韩娘子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韩长生看着面前的二十两银子,感觉有点香,但也有点烫手了,道“这钱上帐还是不上帐,上帐怎么记”

    “上账,得透明。不然以后说你昧了银子,你怎么解释得清就写匿名,真有人查着追问,只说有人丢进家里院子里来的,”韩娘子道“随便撒个谎得了。”

    “你就瞎说,你这么编,有人冒认,我怎么答要是有人害我,说不是二十两,是二百两,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辩”韩长生道“就写匿名,然后写个数额就成。别人问,我不说。只说这个帐这些匿名,给真正的主看的,他们别问,我也不会说。这才周全。”

    “得,还是我犯糊涂,”韩娘子叹了一声道“行善难为啊。”

    韩长生道“再难为也得尽量做,就像当初对小寡妇,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视而不见,现在就更是了。好歹有钱有支持,这个事比那些没钱还没支持的做善事的可强多了。”

    韩娘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肩上挑着千斤重担啊。但同样,也是考验。

    邓智林呢寻了张广才,说了要他看着点家里事,尤其是人,要是有事就去寻里长,里长解决不了就去寻关家四个亲家来,若还是不行,就去寻吴仁他们

    张广才笑应道“放心,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叔这几个儿子才敢给叔不痛快,叔这几个亲家可不想得罪叔,用不着寻吴爷他们,包管他们来就解决了”

    邓智林是哭笑不得,道“他们,有丈人就没爹,我也是白叮嘱一句。”

    张广才与他说了说安泰和刁老财的事儿,说的乐不可支。

    邓智林是听的哭笑不得。

    反正就是邓智林先雇了马车先出发了,关开涵与小凡也另雇了马车,随书院一道出发,为了节约钱银啥的,书院是集中雇车,然后两个书生坐一辆,平摊车马费,一般都是只准带一个书童这种。公共出行,你要是三仆四随的,那就太夸张了。

    因此就出发,山长还问开涵,问他爹怎么不与他们一道。

    关开涵笑着答了,怕打搅到书院的气氛,因此便没,胡山长只笑道“到了府城你爹再避不过,我自再请他说话饮茶便是。”

    “本是雅事,我爹只恐粗鄙闹了笑话,因此只怕不肯应。”关开涵知道邓智林绝不肯的。便先回绝了。

    “你父亲就是害羞。”胡山长道“也罢了。”

    结果才出发一天,这天爷的脸说变就变,秋风一狂扫,那天抖然就冷下来了。风刮在脸上贼冷。

    书院都有准备,因此也没冻着,邓智林披上厚衣服,也是往府城走。

    而蔡氏不料冷的这么快,还真没料着,这一晚上经过,就冷下来了,她还铺着凉席呢,一下子就冻感冒了。她身子本就极弱,又营养不良很久,瘦的干巴巴的,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催残

    那一冻一病就昏昏沉沉的了。

    水大娘急的不行,自责的很,不断的说着是她疏忽,这要是早备上被子,就不会冻病了。

    一时请大夫,延医请药的给看着。

    蔡氏好歹是慢慢的好转了。

    只是她的心里有了很多的疑问,看向水大娘欲言又止的,水大娘再端药来的时候,她终于问了,道“为我看病,用了不少钱吗我这绣的东西,只怕连副药也抓不到,为了我这种废人,费那些银子做什么”

    她心里不安的,那一千两,至今想起来都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她终究是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娘子不是废人,”水大娘道“人一病就容易胡思乱想,是正常的事,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喝药,好得快。不为别个的,只说为这药材费的银子,也不要浪费了,是不是待喝完了,我也炖点秋梨,咳嗽能好的快一点。”

    蔡氏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她问不出口,怎么追问呢,她只能心思重重,闭着眼睛喝尽了药,也不叫苦,只是道“劳大娘这样照顾我,我心里过意不去。”

    “应该的,”水大娘道“娘子,我知道娘子有很多事想问,只是时候未到,我也说不清啊,还是等到了时候,自见分晓,如何”

    蔡氏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被水大娘塞进被子里,睡过去了。

    邓智林到的时候,雷哥来接他,才知道蔡氏已经病了好几日子,慢慢好转。

    邓智林叹了一声,这人也是个病西施的体质啊。

    哎。

    他也没耽误,就直接去了,都病了,还能拖吗本来是想着收拾好了等开涵来一起见的,也好正式的见个礼,走个过场啥的,结果倒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准备宴席,好好的正式认亲的事儿得有床前认了。

    因此邓智林一进府城,是没到隔壁歇脚,是直接来这边的。

    水大娘见到邓智林也是吃了一惊,心中砰砰直跳,这些日子她也是猜想了很多,实在猜不透,现在看到这人,莫不是真的为他养的小,小娘子

    这,这个年纪就

    水大娘这脸色,邓智林哪不明白,一时也没解释,只进来道“人呢”

    “娘子屋里睡着了,”水大娘一时之间只行了礼,也不知道该咋称呼。

    雷哥道“叔跟我来,就在这后院里,这个事,择日不如撞日,该说的早说早好,不然她这心病,才是真病。”

    “行。”邓智林抬脚进去了。

    水大娘犹豫了下,想要跟上,雷哥拦了拦,水大娘止了步,雷哥见她这脸色,便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多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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