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心理状况会与任务有关,因此拿走了心理医生的电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匆匆浏览过一遍笔记本电脑中的文件夹,于元沅颦起眉头,复又松开“嗯,这应该不是医生的惯用笔记本,里面工作的内容不多。”
    小电影倒是挺多的,还伪装成了“工作资料”的名称
    她想了想,直接在搜索栏输入“常馥玉”的名字,敲下回车键,电脑运行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搜出来。
    眼镜丢掉尼龙绳“说不定她就是单纯地昏过去了,我们要不先休息吧,明天她醒过来再给她家里人打电话。”
    “轮班值夜,两人一组,如何出事了也有个照应。”
    于元沅道“好的。”她是真的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金币打了个哈欠“行啊,谁先来”
    木棍硬邦邦地说“眼镜,我跟你一组吧,让她们女的先休息。”
    没人对眼镜的话有异议,两人一组确实累一点,胜在稳妥,睡不够的话第二天白日还能补眠。
    简单地分组后,四个人以猜拳决定值夜的顺序。木棍和眼镜值第一班,凌晨一点到四点;于元沅和金币值第二班。
    于元沅感觉才睡下就被眼镜叫醒了,她胡撸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好我这就下去。”
    她的声音透出浓浓的倦意。
    厂房二层的屋子之前是文员的办公室,里面有几张椅子,职业者们用它们搭出来两张床,铺上毛毯,她和金币之前就睡在这里。
    等于元沅下到一层的时候,金币已经等在那里了,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一下一下地揣着身下的集装箱。
    “大小姐还没醒”
    “是啊,我担心她手脚绑得太久,血液不流通,刚给她把绳子松了松。”
    “哦”
    “薄荷糖要吗醒神用的。”
    “呃,不了,我不喜欢薄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而排遣睡意。
    冷不丁地,金币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次任务跟以前的任务不太一样”
    又有哪次任务跟以前的是一样的心里这么想,于元沅嘴上却附和道“是啊,雇主居然不现身,挺奇怪的”
    “还有那条短信,死亡后赎金均分的那条。”金币直接把话挑明白了。
    戏肉来了。
    于元沅瞬间精神了,腰背绷得笔直“是啊,嗯,就像是要挑起我们争斗似的。”
    见于元沅接了话茬,金币也是精神一振,抛出一个提议“咱俩要不组个队吧”
    不等于元沅回答,金币继续道“说这个可能早了点,任务才第三天,我也不是想对其他人怎么着,不过若是有人后头想对我下手,总得允许我还击吧这次任务里,那个木棍我觉得脾气不太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我看咱俩行动时配合得挺默契的,要不凑合凑合”
    “好啊。”于元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有橄榄枝不接是傻瓜,反正金币只说要跟她联手自保,没说别的。
    有这么一个由头在,她和金币之间的氛围愈发轻快。
    “任务结束后我要好好睡一觉”
    “我选择先大吃一顿”
    或许是接连两天累得狠了,不过一会儿工夫,于元沅就觉得眼皮沉得要命,像是抹了胶水,眨眼时闭上就舍不得睁开。
    金币的声音朦胧如梦呓,渐渐远去,好半天都未响起。
    于元沅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集装箱上沉沉睡去。
    世人皆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然而夜色终会逝去,随后曙光降生。
    夏日清晨温煦的阳光洒向厂房内部,灰尘于其中旋转舞动。
    到了这时候,于元沅仍未清醒她最终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她本能地抓起垫在身下的杀猪刀护住要害。
    楼上接连传来两声“咣当”,半分钟后,四名职业者齐聚一层。
    “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愿意给你们钱,多少都可以,我家里有钱别杀我”
    脏兮兮的水泥地上,一位长发女孩哀哀地哭泣着,昨日丝滑的浅蓝色连衣裙已经变成破布条挂在身上。
    她被迫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展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不少暧昧的痕迹像是吻痕。
    于元沅完全说不出话来,常馥玉这副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昨晚遭遇了什么。
    金币率先打破沉默,她拿手指着眼镜所在的方向“你,你你你,你们谁做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眼镜涨红了脸,他也结巴了“昨,昨晚,是你们,对,是你俩守的夜,为什么要问我们”
    “你是在说我跟高跟鞋做的吗,大哥,你看看我俩的长相,我俩没有那个器官啊”金币咆哮道,双手像猩猩一般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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