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客厅的电视机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还被调到戏曲频道, 戏台上戏角们咿咿呀呀地唱着天仙配中的选段,正好遮盖住房子里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书房内的夫妇远远不如董永和七仙女运气好。
    男人面朝下倒在房间最内侧,人事不知,支撑他身体的地毯饱饮血液, 变得湿漉不堪。他的妻子呆滞地坐在靠门的沙发上,双手缚于身后。
    化身王母娘娘分隔开两人的于元沅抹去脸颊上的几滴鲜血,扯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微笑“这位女士, 你丈夫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最好不要有什么瞒着我的。”
    根据“k的聊天室”开头和结尾给出的提示, 于元沅怀疑自己搜寻背景信息时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而明天不,应该说今天,七月十三号, 进入任务的第二天, 她就要与其他职业者汇合, 很难找到机会再回于家。
    不趁现在榨出点情报,还等什么时候反正她之前一时冲动,对于家人动了手, 人设已经全毁了。
    不过,说不定这样还更符合于家女儿的人物设定呢。
    扭曲的家庭与贪婪的男友,将身世不幸的女孩推上犯罪的道路听上去像是某个法制节目的开头。
    于妈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女性恶魔用一次次割开丈夫身体的尖刀敲击着手心, 一下又一下,犹如敲击在她的心田。
    “我说,我全说”
    “嘘。”于元沅竖起一根手指头,“不要太大声,吵着小洋睡觉就不好了。”
    在于元沅本人,以及她手里拿的刀的双重威慑下,于妈妈吓得把从小到大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于元沅还真找到一条或许对任务有帮助的信息。
    于妈妈说,她曾经看见过女儿写日记,但一直没有找到过日记本。
    再一次堵住于妈妈的嘴,于元沅活动了下因熬夜而有些酸疼的肩膀,调头回到属于“她”的粉红公主房,
    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后,她总算在床垫底下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本子。
    “反侦察技能不错啊,居然藏在床垫挖出的洞里”于元沅小声嘀咕着,拿手去拽日记本上的锁。
    在她硬生生掰开金属小锁前,一个提示窗跳出来。
    “道具名称你的日记本
    道具描述记载人生经历,剖析过往情感;注使用次数不限,但仅限于k的聊天室任务中使用”。
    于元沅挑起一边眉毛,这个注意事项有点意思诶,她还没见过仅限于特定任务使用的道具呢。
    轻呼一口气,她翻开日记本。
    日记本每一页都写得满满当当,与张扬的外表不同,原主的字迹很是娟秀,于元沅一目十行地扫过,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在对于父于母的逼问中,于元沅已经把事情经过拼凑得七七八八,基本和她猜想得一致。
    少女时期的某个深夜,原主被酒后的父亲强迫,醒来后父亲不觉羞愧,反而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原主,母亲察觉端倪,不帮助女儿反而警告她不要把家里的丑事往外说,如果丈夫入狱,她不会管女儿死活原主因而走上叛逆的道路,成日在外面鬼混,缺爱的她找了一个只会管她要钱的男朋友,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然而日记中描述的内容却不是这样的,简直脱离了于元沅的认知范围。
    “我爱他我愿意为他献出我的生命他怎么可以亲吻那个女人,他身边的位置应该属于我”
    这是日记本开篇第一句话,彼时原主的字迹尚显稚嫩。
    接下来,原主详细描述了自己恋父情结发作,勾引醉酒的父亲上床;向母亲挑衅,企图把她和刚出生的弟弟赶出自己家;为了让父亲吃醋,特意找了个器大活好的男朋友气他,既能满足生理需求,还能借养男朋友的由头管父亲要钱。
    日记中50的部分是大段大段的火辣描写,于元沅甚至以为自己在看小黄文。
    于元沅“”
    这姑娘你是认真的吗你该不会被折磨得斯德哥尔摩发作,编了个故事来骗自己吧
    她的三观已经濒临毁灭边缘。
    “错付的欲望”于元沅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从这个角度看倒也能对应上,不想了,头疼。”
    合上日记本,于元沅为另一件事情发起愁来。
    随身空间有十个格子。组队卡、任务请柬、警棍、噩梦之羽、两份战斧号给的料理道具,两件其他类型的道具,再加上邓祥兵的头,这些东西已经占了九个格子,剩下一个格子还得预留给“无名氏的杀猪刀”,原主的日记本是真没地方放了。
    看来得尽快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把邓老爷子的头埋了于元沅一边想,一边点开随身空间,她准备把“月光博物馆制式警棍”取出来随身带着,日记本则放入警棍腾出来的格子中。
    等等空间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空格子
    于元沅瞪大了眼睛。
    组队卡在,请柬在,警棍在少了道具“炙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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