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者也瞧着顺喜儿那脸上的神情,便是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要找到的东西,只不过却没想到是这样一波三折的过程,于是他伸手戳了戳小宴儿的额头,笑道“看来你这迷迷糊糊的个性,倒不全是一无是处。”

    小宴儿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太高兴的撅了撅嘴“哼,就知道你们瞧不起我。”

    顺喜儿转过身看着他,然后伸手抱住了他,轻声道“我的好小宴儿,你真是这老天爷赏给我的最好的宝物。”

    小宴儿听着他说那些平日里从来没说过的肉麻话,只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于是忙推开他,道“好了,别跟我肉麻了,咱们赶紧的出去吧这天都见了亮了,要是让人瞧见咱们在这里,可就麻烦大了。”

    三人说话着就悄悄摸摸的从石匮室里出来,然后又悄悄摸摸的把门上了锁溜回了值房。房间里,小格子和小品子还没醒,两个人还在炕上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顺喜儿出来的时候,把那本记载着关于裕王唯一生平的起居注找了一个稳妥地方搁置。他听小宴儿说这本起居注是从角落里扫出来的,可见应是当年在修改起居注和实录的时候,这一本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落下的。现下保管它的办法也就是让它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就是最好的了。

    只是想起那起居注上写的内容,他又不得不动起了其他的心思。

    濮阳宫,那起居注和玉牒上都记载的地方,是裕王出生的地方。

    虽然是在这后宫里生活过多年,但是对于这宫里的宫殿,顺喜儿却知道得并不多。一来是他幼年长年被困禁在坤宁宫,二来是他成年之后仅仅只出入朝堂,文渊阁和东宫,那除开这之外的地方,听闻最多的也就仅仅只剩了后来修建的麟德殿。

    那么这濮阳宫究竟在何处呢

    “濮阳宫在麟趾门后面,因为久未有人居住,破败了多年。几年前,濮阳宫改名叫无逸斋,并在那后面修了降禧殿,里面供奉着佛像,现下只有一些无处可去的老宫人守在那里照看香火。”

    说话的是者也,顺喜儿听他说得字字分明,仿佛是亲眼见过一般,倒是不免有了几分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者也回道“当年修缮这濮阳宫的是小竖公公,佛堂修好后,我和”者也本想说“三生”,瞧见小宴儿在身边,于是又改口道,“我和你去那里许过愿,上过香。”

    “原是如此。”

    “你要去那里瞧瞧么”者也问道。

    “的确是想要去瞧瞧,没准能打听出什么来。毕竟那本起居注上的记载的内容也太少了些,仅仅是提及有裕王这个人罢了。”

    “我倒是可以带你去那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里旁人是去不得的。”者也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那处对外说的是给老宫人修的居所,但是实际上是花公公让小竖私下里给自己弄的一个佛堂,连着皇上都没让知道。当初,我和你也是趁着他不在宫里的时候去的,眼下这时节他不常出宫,若是让他碰见了,咱们只怕不仅仅只是皮肉上受苦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花季睦

    顺喜儿心里惊了一下。

    他本是想要调查裕王谋反的事,却没想到这事竟和花季睦扯上了些干系。

    裕王谋反,是这朝中的隐秘,是赫连勃不想宣之于口的秘闻,莫说是那些起居注中关于裕王的一切,恐怕是这人生活过的种种,他都想要抹去。

    花季睦把濮阳宫改了名儿,本是正大光明的事儿,然而这以此处老宫人修居所,修了佛堂的事儿,却是隐瞒不报,恐怕这已经仅仅不是瞒报那么简单的事了。

    者也曾经说过,花季睦是崇德十六年,与母亲一同入宫的随侍,在那之前在燕丘的御庭院当过管事。而裕王是在崇德十四年谋反,谋反之地也是在燕丘,李丛礼也是燕丘人。

    这三人都和燕丘牵扯在一起,而除开裕王之外,李丛礼和花季睦还都和十二年后赫连勃的暴病身亡乃至自己被毒杀的事儿有牵连。

    顺喜儿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偷瞧的季渔那道奏疏里的内容,里面提及朝中仍有裕王念念不忘的大臣,并因此起了党派之争。而花季睦是为司礼监里最为位高权重的一人,出入内阁,也算得上是半个朝堂上人,或许,季渔的那封奏折里指的就是花季睦

    这已经不是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这些事儿,串在一起的时候,竟令顺喜儿的身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花季睦的死,必定是和裕王的事儿有关,甚至包括于赫连勃当年的突然暴病身亡,乃至于自己的死因,都可能和裕王谋反一事牵连。

    一则事发于崇德十四年的谋逆,是被赫连勃想要极力掩埋的过去,这其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被隐藏

    这些秘密到底又究竟是些什么

    以至于,在数十年后养成毒瘤,终成大祸

    看来为着这些秘密,他不得不去那个濮阳宫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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