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竖回宫的时候,花季睦正从麟德殿退下来,脸上表情瞧着有些不太爽利。只是那么勾了勾手指头,小竖便是到了他跟前。

    “我说你去了哪儿”花季睦瞥了他一眼,言语中颇有些不耐烦,“适才差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为着太子妃的病情,出宫去了曹府”这事儿小竖不敢瞒着他,出宫去了哪儿是很容易查到的事,至于那谈话内容他可没想告诉眼前这个人。

    花季睦挑了挑眉,“情况如何”

    “曹小姐安好,病情已见妥,曹大人那边问什么时候能见过公公一面,说是公公您为太子迎亲一事奔波劳苦,他想要当面致谢。”小竖回道。

    听他说这话,花季睦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这件事你办得不错,至于曹安那边,什么时候见面,这得容我仔细想想才好。”

    “那我改日找个机会就这么跟曹安回了话去。”小竖点了点头,又续问道,“敢问公公,您刚才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花季睦挥了挥手,道“不过是皇上问太子大婚的事安排得如何,许久找不着你的人,所以方才我已经跟皇上那边回了话了。”

    小竖听他这番话,忙问道“那曹家小姐的事儿皇上那边”

    “我今天已经跟皇上提了这事儿,说曹家小姐身体抱恙。皇上很担心曹家小姐的病情,怕耽误了大婚。所以着太医院的吴沉水亲自问诊。”

    小竖吃了一惊,回道“吴沉水现下不是只给皇史宬那边瞧病”

    花季睦撇了他一眼,“这太子妃可是跟太子有关系,又有什么比着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的事”

    “那倒也是,平时关系就算再如何不睦,这也好歹是父子不是”小竖小心的回着话,冷不防却瞧见花季睦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带了些嘲弄的笑来。

    “父子可不是么父子呵” 花季睦回首瞧了瞧那灯火通明的宫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

    不明白他那话里的意思,小竖又道:“现下皇史宬那边”

    花季睦伸出手指头来,搁了嘴边,在他跟前做了噤声的姿势来,小竖知他的意思,于是当下便是住了嘴没有再提这事。

    瞧着他明白自己的意思,花季睦方才慢悠悠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小竖心领神会的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嘴里也不忘道“公公留心脚下。”

    花季睦迈下台阶道“今儿个我也乏了,你且安排几个机灵点的在这里守着。”

    “小的知道了。”

    小竖弓着腰扶着他,轻轻了招了招手,便是有几个小内侍凑到了跟前,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之后,瞧着他们走开,小竖才亲自扶着花季睦往那宫里的常住之处去了。

    那宫里的长廊,幽深且阴暗,一路上就算是有着路灯引路,可是那花木丛生,在这十月的初秋深夜里,云重星稀,半点月光不见不说,就便是小竖叫人掌灯前行,也只刚刚瞧得见脚下的路,而至于那前方的路,是个什么情况,全然不知。

    绕是花季睦在这宫里呆了十数年,而今也上了些年纪,如若不是小竖扶着,怕是少不得要摔几下了。

    好不容易回了住处,小竖把身边跟着的人都遣了去,亲自奉了茶,想着他今天那神色有些不太爽利,于是又替他捶腿捏肩来,眼瞧着花季睦在自己的一阵按捏之下,那神情稍稍变得缓和,小竖心下才觉得稍稍的安稳了一些,方才试探性的问道“公公,皇上今儿个没过问顺喜儿的事”

    花季睦闭着眼,回道“过问天天让着吴沉水问完诊就回麟德殿,为的不就是第一时间知道顺喜儿那小子伤情恢复得怎样如若这样都算不得过问那我倒也不知道什么才算得过问了”

    小竖揉着他的肩,继续道“可眼下离着文渊阁那事儿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虽说现在宫里没人再提这是事儿,可着这没有个说法儿也不是一回事儿啊”

    “皇上那儿没说,我现在也不好揣测。不过照着这宫里的规矩来说,他的确是犯了死罪,虽不至于拨皮实草,但是那乱棍庭仗致死也是跑不了的了。”

    “话儿是这样说,可是公公您也是知道的,这事原也错不在顺喜儿。”

    花季睦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就老顾着那顺喜儿说话”

    小竖干笑着回道“您可真是火眼金睛,我这才说了几句,就被公公您给瞧了出来了。我虽是为着顺喜儿说话,不过实则是为了公公您。”

    花季睦挑了挑眉毛,没有打断他的话,小竖于是吞了吞唾沫继续道“,咱们虽不说他在伺候皇上的事儿做得如何,至少皇上那边并未因此迁怒到公公您身上不是眼下为着他私会太子的事情,皇上已然是动了怒气,虽没说到底要怎么发落他,可是他毕竟是花公公亲自挑了给送去的麟德殿,所以这事儿要是真的追究下来,小的也是怕有人要在这件事上做些个文章,到时候皇上那边恐怕也是不好交代的。”

    花季睦冷笑了数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李丛礼,倒是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来说。”

    “文渊阁那位李大人”

    “什么李大人”花季睦突然睁开了眼,原本搁在小竖身上的腿猛然抽了回来,白净的脸上也猛的多生了恶狠狠的表情来,“不过是文渊阁一介侍讲,仗着是蓝太师的门生才得了东宫侍讲的资格,如若当初不是”

    话到此,似是觉得自己话里有些不妥,花季睦猛的收了声,半晌之后方才改口道“他一个文渊阁从四品的小小侍讲,官不至内阁,不过是攀着东宫的身份才有今日的位置,就凭着他与东宫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我谅他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再耍什么花样。”

    “话是这样说,不过当初文渊阁的事也是他闹到皇上那边去的,小的还是觉得他这个人有些不太靠谱,所以这才斗胆跟花公公您这么一提。”

    “李丛礼这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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