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朝堂之上便是只听得主战派呼声不断。

    赫连勃见无有任何反对意见,正欲决定让兵部和户部统计军备之时,却未料到那位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太子居然上前弹劾这一战事。

    “父皇自登基以来,十数年间与流光国大小战争千百次不得记,只我西陵国伤亡士兵预以十万记。自崇德二十年载,国内孤寡之户万余户,其中家中只有老父母,而无子孙之户又占其多数,那未记载在册更不得知。眼下虽是见得西陵国国力强盛,然其青壮年男子人数已不及十年前的一半。眼下又适逢各地稻谷丰收之际,若又起战事,国无劳力,国库粮食数年欠收尚不提,仅靠现下的囤粮,只怕那军粮也是无法如数筹备,更加之今年原本为富庶之地的江南年初也遭逢雪灾,民众苦不堪言,如若此时开战,恐民心不齐,军心不稳。”

    一番陈词,说得是有理有据,并无任何不妥,众臣也纷纷在心里赞叹这位太子殿下监国不过一年有余,便是将国情把握得如此透彻。

    赫连勃原本对于他的这番言论也是颇为赞誉,遂问其后面的打算为何。

    却没有想到这太子殿下回的那句话,令赫连勃勃然大怒,差点就在那宣政殿上拔剑将那位太子当场砍杀。

    数位辅政大臣见此情景,顾不得那君臣之礼,纷纷上前夺剑,好一番拉扯,才将太子殿下从那剑锋之下救回,并吩咐在场的所有大臣和太监均不得将这日之事透露出去。

    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大臣们尚可守住自己的嘴,但是谁又保那底下无根的太监们嘴上有把门的

    所以才不过一日里,这宫内便是传言四起了。

    当日在场的太监之中,自然也是少不了赫连勃身边的秉笔太监小竖公公和提督太监花公公两人,这二人对于当日的情景知道得颇为透彻,顺喜儿眼下只认识这二人,那朝外的众臣,亦只见过李从礼,想来,也亦只有接近这二人是他最上的选择,所以这便是顺喜儿下定决定非要进凝德殿的理由之一。

    抱着这样的想法入这凝德殿,所以即便是跪在花公公面前,听着对方将自己发到者也手里做其使唤小公公又如何

    只是,那小宴儿知道他进这凝德殿并不是被安排在赫连勃身边当差,而是给者也当下手,估计对方是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去的

    想他原本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而今不知何样的理由成了这令人鄙夷的不全之人,这样的事,小竖未可得知,那位花公公亦不可得知,他顺喜儿也不得与任何说,就便是说了,别人也只当他不过是疯子般的人物罢了。

    所以,他只能是以这样的身份活着,对于世事已然是无所想。

    唯一想的只是那个十六岁的自己能够平安无恙的活到老,他已然知道自己原本寄予信任的李从礼是那样的人物,已然知道对方一心想要害自己于死地,所以他必须要将其身边的所有一切隐患铲除,他有这个机会,他为何不能这样做

    所以,哪怕是跪在人面前,给仇人舔鞋面又如何

    花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顺喜儿给自己磕头谢恩,那小竖却是在一旁看着,眼睛时不时的瞟着花公公,不知其心里所想。

    待到顺喜儿谢恩后被别的执事太监带走后,小竖方才发话“公公,皇上不是喜欢他得紧吗又为何让顺喜儿去者也手下做小太监”

    花公公瞄了他一眼,回道“你知道什么皇上的喜好,本公公清楚得很。这顺喜儿面容上谈不上比这凝德殿里其他侍寝小太监的好,对于他这样的小太监,皇上一般也不过招寝一夜之后便是不再过问,眼下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临幸,可见其有和旁人不同之处。”言及此,他瞟了一眼小竖,“上次他私闯凝德殿被皇上撞见,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撒谎”

    听他提及对方私闯凝德殿一事,小竖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只道“公公,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花公公甩了甩袖子“罢了,这事本公公若是真想与你计较,只怕你也活不到今日了。再则说,如果皇上动了真怒,纵是我也保不住你,所以你还当真该谢谢那个顺喜儿。如若是旁人,只怕你和那个顺喜儿小命儿早已经没了,之所以现今你两个的命儿还留着,无非还是那个顺喜儿。”

    “只是小的,还是不太明白花公公您的意思”

    花公公再次蹙眉,心里暗暗的道那顺喜儿以前也是这样低眉顺目的没错,他呆在本公公身边多年,本公公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知道他生性淡泊,所以才会送他去皇史宸当差。

    只是,最近那眼神里却是多了一些旁人不可触及的东西

    那是在洗象节当日发现的,当日责罚他的时候,求饶之时,那眼神是那样的倔强和不服输,若是以前的顺喜儿,只会咬着嘴唇忍受,连求饶也不会吐一句。

    不过,不管这脾气秉性是否真的已然变了,进这凝德殿,想要真的侍奉殿前,按他那样的性子是不行的,更何况自己还有其他的打算

    见他默不作声,小竖不免又追问了一句“公公”

    花公公猛的回过神,看了他一眼,回道“那顺喜儿平日里只在皇史宸呆过,侍君之道也不懂,跟在者也身边,不过是让他多学些侍奉圣上的规矩,你就不要担心了。”

    “只是,者也原本就对这顺喜儿”

    话未说完,花公公便瞪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何人不是在这凝德殿里吃尽苦头,熬尽苦头的若他是连降服者也的本事都没有,那日后在这凝德殿里也是呆不长久的 ”

    见其微愠,小竖只得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只是那心里亦是十分担心顺喜儿是否真的能够应付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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