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战争呢。”
    半月之后,新的家书来了,依旧有一封家书是额外给宋文暖的。这一次,宋文暖提笔写了回信,说自己的近况,说五姨太的近况。
    时间在书信来回间飞逝,墨千行很快一战成名,报纸上的捷报越来越多地提到墨九少,大家都说墨大帅终于后继有人了。
    好消息一直传到春花盛开的时候,宋文暖期盼着战争快点结束。
    可惜世事常常不如人愿,春末的时候传来一个坏消息墨大少爷贪功冒进,围剿承州三少不成,反被尽数歼灭,墨大少的首级直接送到了沪州军营。
    墨大帅见其首级,丧子大恸,直接病倒,沪州军的士气受了不小的打击,原本乐观的战局又陷入胶着。战事低迷了好几个月,秋天的时候,墨千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砍了承州大少的脑袋,送到承州大帅面前,承州大帅当即吐血身亡。
    这一战后,墨千行一战精绝,从墨大帅手中接过大军,成为名副其实的沪州少帅。
    沪承之战旷日持久,到了第六年,承州军才大势已去,可惜不察,承州三少外逃,好在战事终于结束了。
    墨家军班师回沪,随九少征战的一众将领也论功行赏,安居沪州。季大哥也是从龙之人,战事一稳定下来,就派兵来接家人入沪。季家父母在海州住惯了,不想再折腾,想到宋文暖如今还未婚嫁,只让她去沪州,希望长子能帮忙觅得姻缘。
    时隔多年,宋文暖再一次坐上从海州开往沪州的火车。
    此时刚好是夏日,她特意选了晚间火车的头等包厢,坐在窗前,巴巴等着火车穿过湿地。
    暮色四合,火车叫着呜呜声,终于穿过了那片记忆中的湿地,宋文暖刚趴到窗边,一阵熟悉的小提琴声响起。
    她神情微愣,“是幻听吗”
    漫天萤火飞起,有一些撞到窗户上,她倏地惊醒,耳边的乐声却没有停止。
    心中燃起一个不可能的真相,莫非是他来了吗
    宋文暖捏紧怀表,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她猛地拉开包厢的门,只见走道里黑洞洞的,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萤火虫带着一点微光。
    一曲尽了,琴声又再起。
    宋文暖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抓住手里的怀表,朝着对面的包厢走去,琴声越来越清晰,她走在昏暗的走道里,怀着莫大的期望,轻轻拉开包厢的门。
    灯光下的男人,一身墨蓝军装,身姿挺拔,垂眸浅笑,优雅地拉着小提琴,抬眼看来,只一眼就让她忘记了呼吸。
    真的是千行
    墨千行放下小提琴,大步朝她走来。
    “暖姐姐“
    宋文暖终于恢复呼吸,她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千行”
    墨千行笑着嗯了一声。
    宋文暖一时心绪翻涌,欢喜他权倾天下,他功成名就,又惊慌岁月流逝太久,这个人又熟悉又陌生。她一时说不出多余的话,只是不错眼地看着他。
    墨千行笑得开怀,拉起她的手走到窗前,指着那些飞舞的流萤,“暖姐姐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带你看过的这些流萤。”
    听他说起往事,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宋文暖放松下来,笑眯眯地点在玻璃上,“我当然记得。”
    墨千行看着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侧脸,胸腔里的复杂情绪翻腾不休,他默默按下灯的开关,原本明亮的车厢一时陷入黑暗之中,借着萤火的微光,只隐约看得到彼此的轮廓。
    “千行”
    “多年重逢,我赠暖姐姐琴曲,暖姐姐,愿不愿意礼尚往来,赠我流萤”
    宋文暖失笑,原来是想重温往事,她当然乐意。她握紧自己的拳头,伸到他面前,“和以前一样,你吹一口气。”
    墨千行低头,在她的拳头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宋文暖刚要摊开手,就被人温柔地拢住拳头,他温热的掌心贴着指节,气氛突然有些不寻常,惹得心跳突然快了一下。
    她想往后退一点,被他轻轻一拉,两人的距离比之前又近了几分。突然靠得那么近,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呼吸也跟着停顿片刻。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任她摸头捏脸的小孩,而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她在他面前感受到压迫感,这让她心里怪怪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墨千行双手握着她的拳头,举到两人身前,“暖姐姐,我们一起放开好不好”
    宋文暖嗯了一声,深呼吸一口气,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无数浅绿的流光从两人的掌心溢出,飞到空中萦绕在两人身边。
    宋文暖笑吟吟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她抬头去看萤火流光,耳边听到他的呓语。
    “暖姐姐梦过经年,这一次终于是真的了。”
    什么她只是眨眨眼,下一刻,他已经低头迎上她的唇。
    两唇相触,墨千行察觉她想后退,按住她的后腰,加深了这个梦回百转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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