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凤无忧回过神来,十分迷惑道,“可是阿芒,你和酒姨好像啊”她就说,为什么酒姨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酷似阿芒。
    这两人系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若不是衣着打扮不同,酒姨还怀着身子,她都快分不出谁是谁了。
    阿芒笑笑,半真半假道“我偷偷告诉你哦,你不要说出去,酒姨其实是我姨母”
    “你姨母难怪啊”凤无忧刚恍然大悟了片刻,又犯迷糊了,“可是,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你啊”
    “来看我”凤无忧惊讶,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哥哥都还没赶过来呢,阿芒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
    “嘻嘻,其实我是来看大夫啦,我脸上长了点东西。”阿芒指了指自己的脸,“所以才没脸见人啊”
    “你脸上长什么啦”
    “不能说,秘密。不过你放心,不会传染人啦。对了,你哪里被蛇咬了痛不痛啊”
    “唉呀好痛的说”凤无忧连忙将自己裤腿卷了起来,“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我看到绳子真的都害怕”
    两个小姑娘在这里碰了面,一个养伤,一个寻医,隐约有种患难见真情的感觉,之前的一点隔阂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了,两人又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了。
    凤无忧后知后觉,才知道先前她数次帮阿芒打掩护,阿芒就是跑这里来的。
    两人说笑了一番,待安静下来后,阿芒忽地想了起来,“对了,外面是不是有传言,说我不能生娃娃”凤无忧应当也是听到这个传言了,不然昨日她为何对她说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果然,凤无忧闻言脸色一变,低下头来不敢看她。
    阿芒拉起她的手,有些着急道“幽幽你快告诉我,不然我等下去问别人了。”
    凤无忧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
    原来,这件事还是阿芒府里的府医传出来的。
    这位府医就是这些年一直为阿芒请平安脉的那位,那晚他在酒楼喝酒,听到隔壁雅间有人在赌多罗郡主与云南王世子的婚事,跟他同桌的人听了也跟着要下赌,因知道这位府医是公主府里的人,就同他打听了一下情况,谁知这府医来了一句这门亲事成不了。
    别人一听,觉得有内情,一番追问之下,这府医也喝醉了,于是说出多罗郡主自娘胎出生便带有体寒,此生无法怀有身子,而云南王府与公主府结亲前是会请宫中御医诊脉的,到时脉一诊,这婚事就得告吹。
    当时酒楼里人多耳目杂,此事很快就传开了。
    尤其是传开之后,这府医次日一早就被公主府辞退,听说还是被施了家法才赶走的,走的时候半夜里用担架悄悄抬走的。公主府这么做,更加坐实了此事。
    阿芒气得咬牙切齿的,这分明就是玉华公主安排的
    这府医这些年来一直在作践她的身体,最后还这么害她,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坏她名声
    “阿芒,”凤无忧拉了拉她袖子,安慰道,“你现在还小,可以慢慢调养的,我有个婶娘,听说也是体寒,三十岁才生呢,一生就是双生子可厉害了”
    阿芒摆摆手,口中满不在乎地说着“没事”,心里却有些忐忑,很快便寻了个借口跑出去了。
    不问这会儿正在院子里,他身着一袭简单的长袍,看起来清贵无双。他一手端着竹编的小圆盘,另一只手慢吞吞地摘着篱笆上的金银花,看起来颇为悠闲。
    “小师叔,”阿芒小跑过去,伸出手来,“你快替我把把脉”
    不问闻言,慢慢地转过头来,将刚摘下来的一小簇金银花放到阿芒手中,微笑道“闻闻,香不香。”
    阿芒接过,放至鼻下像小狗般嗅了嗅,点头,“挺香的。”
    不问微微一笑,又继续摘金银花。
    阿芒忽然觉得他拿花浅笑的模样,颇有几分圣僧拈花一笑的禅意,看得都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倒是不问想起她刚刚说的话,问了一句,“把什么脉刚刚不是才替你把过么”
    阿芒这才想起来,连忙伸出手去,“小师叔,你替我把把,我是体寒吗我以后不能生娃娃”
    不问摘花的手一滞,不小心带了片叶子下来。
    他回过头来,看着阿芒,“这话谁说的”
    阿芒有些不高兴道“我府医说的。”
    不问脸上也有几分不快,难得地斥了一句,“真是庸医”
    阿芒一听,反而觉得有些希望。
    不问道“你确有体寒,但问题不大,只要按我和师父给你的药膳认真调养,过个一年半载就与旁人无异了。”
    “真的吗”
    不问微微一笑,“小师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阿芒想了想,确实,小师叔是个很诚实的人,好像从未见他说过谎。
    阿芒一下子就释怀了,开心笑道“谢谢小师叔小师叔你真好”
    不问失笑,柔和的笑容中带了几分浅浅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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