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嗯
    “知书,为什么她也盯着我的肚子瞧”陆菀有点不解,“刚刚那太妃也是。她们怎么都盯着我的肚子瞧啊还有祖母也是。”
    说到祖母,最近祖母都不准她去陆府了,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让她一道去探望大伯父了。
    “啊知书,祖母不会是怪我没救出大伯父,所以想跟我划清界限叭”
    慌了。
    “怎么会姑娘你就是想得多。”知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姑娘可是摄政王妃,全景朝再尊贵不过的人,那可是咱们陆府的荣光呢,怎么可能将姑娘与陆府划清界线”
    “那为什么祖母不让我去探望大伯父了,而且还不让我去陆府不过祖母经常不辞辛苦的过来,还时不时送些补品”
    且她总感觉祖母看自己眼神也变了,最重要的是,祖母也总是盯着自己的肚子瞧。
    为什么陆老夫人会时不时送补品,甚至经常不顾劳累的亲自到摄政王府
    因为帝都的风向变了。
    新帝登基已经两三载了,除了皇后所出的那个夭折的公主,再没有其他的子嗣。之前还有朝臣隔三差五的奏请皇上广纳嫔妃,扩充后宫,以便绵延皇族子嗣。但皇上根本不听,念叨久了甚至当场发脾气。
    渐渐的,朝臣们明查暗访连猜带蒙,总算是打探到一个秘密,皇上他,真的不喜女人。
    心照不宣的,朝臣们便不再提纳妃子嗣之事。
    反正皇室可不止他一个。
    还有一个摄政王。
    且正好皇上不管事儿,摄政王权倾天下,若是摄政王的孩子将来继承大统
    是吧
    群臣们心思不断。
    于是明里暗里都有人想给摄政王送女人,以期本族内的女眷可以获得摄政王的青睐,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但那摄政王也是个奇葩,送去的女人不看不收不说,还直接让亲卫给处置了,而且还派人闯入那些送女人的朝臣家,将人拎出来就是一顿毒打。
    说什么把他女人惹哭了。
    是硬生生的打,打得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鼻青脸肿,手脚伤残,个个在床上瘫了几个月。
    从此大家都不敢有什么动作了,毕竟要脸,被打得躺几个月不说,之后好不容易能上值了,又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看呐,就是那位大人之前被人打得哟,听说是想攀龙附凤来着
    啧啧。
    都是一家之主,谁受得了这些
    所以渐渐的,这些人也熄了送女人的心思。
    既然没了送女人的,那么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摄政王妃身上。
    毕竟皇室需要后裔,景朝需要储君。
    所以现在摄政王妃虽然不经常出府,但几乎成了整个景朝的中心焦点人物了。
    不过这些事儿陆菀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每天过得很悠闲。
    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府主屋,红木灯架上的烛火通明。
    现在还是戌时,陆菀不困。
    沐浴过后,乌黑的秀发还有点润润的,所以披散着,任由丝绸般的长发散在细肩上。
    因为屋子里有地暖,且角落里煨着银丝炭,所以尽管她穿着单薄宽松的素色寝衣,也不冷。
    此时她猫儿般慵懒的蜷坐在矮脚花梨木长案边,正在一笔一划的勾勒作画呢。
    当初建府的时候,陆菀有自己过来亲自陈设一番。整个王府都是按着她的心意来的。
    主屋也是。
    里间不说,自是温馨舒适。
    而这宽敞的外间,陆菀特意在窗边摆放了一个南方传来的矮脚花梨木案桌。
    不高,不需要搭配椅凳,只需要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红锦缎长绒毯,然后或跪坐或蜷曲,就随意了。
    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再在背后来一个厚实的小隔板,垫个软软的小枕,嗯,舒适得很呢。
    有时做点针线,或是自己与自己对弈,有时练点书法,不过最多的还是作画。
    就像今晚这样。
    铺一层沾花宣纸,握笔细细描绘,几下的功夫人物画便跃然纸上。
    散了一些乌发,都散在前面挡住视线了。陆菀这时放下细管毛笔,虾着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碎发挽在耳后,露出白嫩的耳垂与娥眉。
    小脸鲜嫩得如半山初开的桃花。
    此时她一直盯着自己刚刚画的,眨了眨杏眼。
    画到一半,她有点不知怎么下笔了。
    伸手想伸个懒腰休息一下,不料手肘却碰到了旁边的褚哥哥。
    哼,说起这个就来气哦。
    这里本来是她平日里闲暇娱乐放松的地方,可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却被褚哥哥给霸占了。
    看吧,本来上面摆放的是棋牌画册书贴还有青花缠枝白瓷瓶的,而如今呢,那边一溜,全是奏折文书之类的
    得亏她这个木案还算宽大,不然现在可没自己的位置了。
    陆菀有时候想想可真生气。
    不过气了之后又转念一想,褚哥哥平日里在外院的书房已经很辛苦了,又因为事儿多晚饭过后还要忙会儿,若是再去外院,之后又从外院回来,那,就相当累了。
    算了算了,还是褚哥哥的大事重要一些。反正这个地方大嘛。
    如此反复的妥协后,陆菀勉强接受了褚哥哥的霸占。
    平日里相处还算融洽,一个审阅奏折,一个玩自己的。
    不过有时候陆菀还是会不融洽一下。
    比如现在,她出声打扰。
    “褚哥哥。 ”
    “”
    “褚哥哥在吗”
    “嗯”
    慕容褚正在批复奏折,现在正直春耕之际,户部会同工部草拟了一些农耕灌溉的折子。
    不过手上这本还没看几句,便听到旁边传来了女人甜糯糯的声音。
    他应了一声,没移开视线,极其自然的伸手,牵过女人的小嫩手来到自己唇边,啄了啄。
    香滑,柔若无骨。
    “怎么了”
    陆菀见他敷衍自己,顺手抱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褚哥哥,你说这个小嘴应该像你还是像我”
    “嗯”
    慕容褚放下手中的奏折,稍稍偏过头看了一眼这边。
    见女人娥眉轻蹙,一张桃子般的小嫩脸有些纠结的盯着长案上的宣纸。
    他将视线移到宣纸上,扫了一眼。
    几笔勾勒出的画作,笔法细腻,气韵天成。
    女人的绘画手艺一直都很不错,所以他对此也没觉得诧异。
    不过。
    这是幅人物画,大袖宽袍,玉冠束发,棱角分明,显然画的是位男子,而且还不是自己
    慕容褚的黑眸顿时不悦的眯起。
    “你这画的是谁”
    声音也带了点不悦。
    要说对于陆菀来说慕容褚有哪里不好,那就是他占有欲太强了。
    他从来不准陆菀看别的男人,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甚至她这个主屋院子都不准知武进来。
    强势而蛮横。
    比如现在,他发现陆菀竟然在画别的男人,心里就油然而生了很多不爽。
    不过陆菀可没怎么注意到氛围不对。她自顾自的指了指画中人物的还未完成的嘴唇部分,问道
    “褚哥哥,你说,这嘴巴是像你的还是像我的”
    慕容褚现在还在不悦中,可没怎么细听她在说什么。
    “这人谁”慕容褚阴沉着脸,指了指画,誓要追问到底。
    “这个是我们的孩子呢。”
    陆菀说到这里,偷偷瞧了眼褚哥哥,有几分羞涩,小脸儿也染了一层胭脂红。不过因为是褚哥哥,再羞涩的事情都干过,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了。
    她指着长案上的画,认真介绍。
    “这个眼睛像我,因为我的眼睛比褚哥哥好看,水汪汪的,褚哥哥你的眼睛有点凶。这个鼻子,嗯鼻子也像我,因为我的鼻子也好看的,褚哥哥你说是不是”
    陆菀歪着一颗脑袋,还不忘指着自己的脸,杏眼亮晶晶的问。
    看在慕容褚眼里,心里刚刚还充斥的不爽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甚至心情十分舒畅。
    原来是孩子。
    勾唇,刚刚他没有细看这副画,现在看来,这人的轮廓很像自己,而眼睛,是一双如水的杏眼,嗯,像女人的。
    “褚哥哥你说是不是嘛”
    慕容褚扯了扯女人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嗯。”
    而后靠过来,低头,啄了啄女人的鼻尖。
    “好看。”
    得到了认同,陆菀瞬间笑得眉眼弯弯的。
    “嗯所以眼睛和鼻子都像我了,那这个嘴巴呢褚哥哥,我的小嘴也好看呢,我觉得应该画成我的。但是褚哥哥,这个也像我了那咱们孩子岂不是全部像我了啊这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陆菀鼓着小脸蛋儿,有些发愁。
    不都说了嘛,孩子会集齐父母两个人的优点,而不是只像她。
    但明明她的长相都优于褚哥哥。
    “那咱们孩子到底长得像谁呢”
    慕容褚听着这句“咱们孩子”几个字,忍不住勾唇浅笑。
    原来女人这么想给他生孩子了呢。
    偏头见女人香肩半露,肤如凝脂,雪颈优美,这般可口模样,他不由得喉头动了动。
    而后一伸手便将女人勾了过来,起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这梨花长木案桌上。
    “呀褚哥哥”
    陆菀突然天旋地转的,反应过来后发现她竟然被压在了案桌上,抬眸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做什么呀”
    慕容褚眼神直勾勾的,透着欲,他凑近,zhuo,热的气息散在女人莹白的耳垂边。
    “乖乖,咱们还没在这里试过”
    没试过
    没试过什么
    氤氲着杏眼,陆菀眨了眨。
    而后恍然,瞪大了双眼。
    “褚哥哥你疯啦这里,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啊”
    陆菀急得推他,但这人胸膛硬梆梆的,嗝手。
    “可我就想在这里试试。”
    慕容褚哑着声音 ,而后一挥手就将案上的一摞奏折给推掉了。
    噼里啪吧,掉了一地,顿时这梨花案上宽敞了许多。
    大掌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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