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对,甚至人也不对。他跟盛望在这一点上其实有点像,有时比同龄人冲动,有时又清醒得很有默契。

    所以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

    他之前想的是“我陪你走一段,到你不喜欢了为止”,但现在他有一点贪心,想走得久一点。

    他擅长把数理化由繁化简、擅长套公式,但不擅长处理这些。他只能想办法让不安因素少一点,至少有个可以发泄的地方,有个窝。

    大晚自习并不是那么鸦雀无声,毕竟全年级的住宿生都聚在一个阶梯教室里,又只有一个老师坐班。

    经常有同学拎着书跑下去让老师答疑解难,有些排不上队的,就会找成绩好的同学问一下,江添和盛望这里简直生意兴隆。

    江添不擅长讲题,他会省略很多理所当然的步骤,点明重点。然后听得懂的人会觉得“哦原来这题这么简单”,但是转头碰到相似题型,依然不会。至于听不懂的,也不敢冲着那张脸说“再来一遍”。

    所以大家一般不找他问,只找他借,借卷子、借笔记,借各种能借的东西。拿到手了再绕到盛望那边去问。

    江添觉得这种操作简直令人费解,跟盛望吐槽过两回,收获了一顿狂笑,便不再管了。

    于是他们大晚自习的常态就是盛望给其他同学讲题,江添专心给盛望一个人喂题。

    喂题的意思很简单他帮楚哥做补习班的讲义,需要扫荡各种辅导书和题库。扫到值得一做的题目,就抽一张便签纸标出来贴给盛望。

    最近他喂题的频率见涨,致力于让男朋友期末摸一把老虎屁股。盛望对他找题的眼光绝对信任,基本上喂一道就老老实实做一道,不挑。

    这天盛望给一个女生讲题有点久,好不容易给对方讲通送走,转头就见桌边贴了7张便签纸。

    “这么多”盛望有点纳闷,但还是一张张揭下来对着书做。做的过程中,江添还在给他桌边贴条,大有一副要占了他整个晚自习的意思。

    他咕咕哝哝做了四道,终于扔了笔揭竿而起,掐着江添的脖子说“四道里面有三道都是重复题型,你玩儿我呢”

    江添闷头笑了一声,终于不再欺负人,他把刚写完的便签纸顺势拍在盛望手背上。

    “还来”盛望问。

    江添用下巴指了指它,说“最后一张。”

    盛望低头一看,就见这张便签纸上没写几页几题,只有一句话。

    他说我们租房住吧。

    盛望心头跳了一下,抬头看他。

    江添问“想么”

    “想。但是”盛望怔怔地说“你行李”

    江添朝别处看了一眼,几个同学在数排之远的地方讨论一道难题,声音不大也也不小,嗡嗡的,足以掩盖他们两人这点窃窃私语。

    他问盛望“你会某天突然不开门,把我关在外面么”

    “不会”盛望说“想什么呢,肯定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行李”江添说。

    盛望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憋出一句“如果旁边没有人。”

    江添“嗯”

    盛望欲言又止,在手背的便签纸上写了后半句我肯定把你亲到肿。

    江添“”

    盛望嬉皮笑脸地把纸条撕了揉掉。

    他每个月的开支盛明阳是不查的,用多用少全在他自己,江添自己也有一点积蓄。至少租金两人完全没问题。

    这事如果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会拜托赵曦帮忙,但这次盛望有一点顾虑。所以房子是他们自己找了自己联系的,西门、北门合适的房源有很多,他们筛了3套出来,准备挑一天去看看。

    恰逢周四丁老头出院,盛望和江添请了下午两节课带晚自习的假,先去北门那边看了房子,然后去医院接老头。

    盛明阳已经在医院了,他对儿子请假这种事看得很开,但嘴上还是说了一句“其实我们来接就可以了。”

    他说的“我们”是指他跟江鸥,毕竟对丁老头来说,江鸥还能算他“孙子”的妈,盛明阳就是半个外人了,只不过他跟这半个外人特别聊得来。

    江添帮老头把东西收拾好,环视一圈问道“我妈呢”

    盛明阳朝头顶指了指说“刚说在医院碰到一个老同学,去看看就下来。”

章节目录

某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木苏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木苏里并收藏某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