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别人借吧。”

    “啊”女生愣住。

    江添说“我没写。”

    女生“”

    盛望从肘弯抬起头,血色正从他脖颈往下退。他拧开江添买来的水,灌了两口,余光瞥到那俩女生又转向他。

    他咽下水,一脸尴尬地笑笑说“我也没写。”

    女生“”

    “你们是不打算写吗还是”

    盛望干笑一声说“忘了。”

    演讲课的主要负责老师非常严格,甚至有点凶。女生想了想那个老师的脸,忍不住道“昨晚那么多时间呢你们一个字都没写”

    盛望正准备再灌两口水,闻言及时刹住动作,免得第二次被呛死。他和江添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说“嗯,一个字没写,午休补吧。”

    一听说江添盛望没写作业,卞晨瞬间就活了。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今天自己总算可以拿个k分了。

    他昨天回去得也很迟,但怎么也没敢忘记演讲这回事,所以开夜车开到了3点多,磨好了一份自己很满意的稿子。

    午休时间也就一小时,要写好一份演讲稿,同时查好好老师昨天留的问题,还要对今天的即兴演讲做准备除非吃了兴奋剂,不然肯定没可能。

    卞晨期待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下午的演讲课,临上课前,他还跟同桌说“等着,爸爸我今天注定sy全场。”

    结果很快他就发现,他想多了。

    那俩王八蛋大概真的吃了兴奋剂,不但搞完了稿子,还发挥得特别好,从前桌几个女生的反应来看,估计是帅疯了。

    卞晨没好气地想,跟公孔雀开屏似的,也不知道开给谁看呢

    第一天只有正常演讲的情况下,他跟盛望的差距还不算太大,今天加上了即兴问答和演讲,那个分差就很让人绝望。

    以至于后半截课,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半死不活地瘫在桌上,感觉自己在梦游。

    他不知道的是,后桌那俩春风得意的人其实也不太在状态,尤其是盛望。

    他做完即兴演讲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刚好收到了一些老同学的微信消息,纷纷祝他生日快乐。

    他一一回复完其他人,跟八角螃蟹多聊了一会儿。

    螃蟹是个异常八卦的人,这点比高天阳有过之而无不及,从他之前关注附中表白墙就可以看出来。但他跟高天扬还有一点不同,高天扬心眼比炮粗,螃蟹却不同,他在八卦的时候格外敏锐。

    他跟盛望胡天海地扯了一会儿淡,忽然贱兮兮地说盛哥,我发现个事。

    可回收什么事

    八角螃蟹为了避免你把我当成变态,我要先解释一下

    可回收

    八角螃蟹我们最近也开竞赛课了,那些题目恶心得我头秃,每次做不出来,我想找你问问,但是

    八角螃蟹我这么贴心,知道你们卷子比我还恶心,所以最后都忍住了

    八角螃蟹虽然

    八角螃蟹我最终并没有发任何题目给你,但我曾无数次点开你的聊天框

    可回收

    可回收你再这么恶心兮兮地说话,我就删好友了

    八角螃蟹别啊

    八角螃蟹磕头

    八角螃蟹我铺垫完了

    八角螃蟹我就是想说,盛哥你这几个月头像昵称换得有点频繁哈

    可回收

    盛望盯着界面,隐约猜到对面那个二百五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聊天框里接连蹦出好几条新消息。

    八角螃蟹我琢磨着

    八角螃蟹盛哥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八角螃蟹苍蝇搓手

    八角螃蟹眯眼一笑

    八角螃蟹你看你一个“罐装”顶了多久从我认识你就是罐装,到你转学走也没见你升级过。

    可回收

    八角螃蟹你最近换的够以前好几年了

    八角螃蟹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盛望眉尖一跳。

    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然后转头看了江添一眼。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低头说“干嘛”

    盛望借着台上男生慷慨激昂的嗓门作掩护,说“跟以前哥们聊微信。”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把手机屏幕翻给对方看了一眼。

    江添视线下瞥,那个角度应该是一眼就看到“谈恋爱”那句,他定了几秒,抬眼看向盛望。

    台上老师在打分,教室里大半学生都很紧张。唯独最后这个靠窗的角落被某种难以描摹的东西填充得满满当当。

    那个男生从台上走下来,老师简单讲了几句,下一个女生跟着上了台。盛望飞快朝那边瞄了一眼,垂下眼睛给螃蟹打字回复。

    可回收你提醒我了

    八角螃蟹

    可回收我该换新头像了

    八角螃蟹

    江添看着他回了这些。看演讲的评分老师又走下了讲台,在教室后排随便找了空位坐下。

    江添不得已收回视线,毫无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即兴演讲。过了片刻,他又垂下眼,从包里摸出手机,点开盛望的微信刷新一看。

    这人把头像换成了旺旺大礼包,昵称改成了两个字店庆。

    江添“”

    盛望改完头像昵称就又去玩螃蟹了,把对方急得吱哇乱叫狂甩表情包,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彼时离下课已经没几分钟了,他随便翻了几下朋友圈,看谁的状态都觉得挺有意思的,最后又不知不觉点进了“某某”那个聊天框。

    真人就坐在他旁边,他却在这看对方的信息界面。

    相比他而言,江添的头像和昵称就稳定得多,万年不变的团长,万年不变的句号。

    虽然可以预料到朋友圈也是万年不变的空白,但他还是点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了变化。

    之前江添的朋友圈封面就是最原始的那个,什么也没动。今天却换了,改成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于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晨光熹微,从露台照进来,把宿舍切割成了明暗两块。

    那张空空的桌子就位于明暗之间,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夜里。

    没人知道在几小时之前,它曾见证过少年之间的悸动和亲密无间。

    盛望盯着那张照片,脖子一点点漫上血色。

    靠

    江添昨晚拍这个的时候喝没喝多不知道,反正他这酒是醒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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