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何敬抄了抄衣袖,拱手作揖“在下进来,的确有一事告知,您不妨先把刀片裹好,以免伤到自己。”

    阮阮静默一瞬,索性直接把手垂了下去,语气有些脑“先生有话直说便是,否则我就要喊边晴过来了。”

    “你姑姑无碍,只是双腿略有小伤,现已在慢慢养复,还请阮小姐照顾好自己。”

    说罢,何敬便调头跃到了梨树之上,再抬头时已然没了人影,只剩下呼啦啦的树枝交撞声。

    边晴端着一盏甜梨水,好奇地望向梨树“小姐,您在看什么”

    “嗯刚才有只野猫跃了过去,看起来毛茸茸的,甚是可爱。”

    “小姐若是喜欢猫狗之类的小动物,闲暇的时候可以去月心湖的石山那里逛逛,听说厨院的李叔经常把剩下的饭菜带去喂食,那里有不少毛茸茸的小家伙呢。”

    阮阮不知道何敬是如何知道徐姑姑安危的,但无论如何,现在得知徐姑姑如今的状况,心里也轻快不少,眸中的光彩清亮灵动,柔声地跟着边晴聊天“王府竟然也会收留小动物呢”

    “是啊,我们王妃向来不跟讨食的小动物们计较我们这些下人倒是不担心小家伙们会不会饿着,就怕丁侧妃那些面美心恶的人要烤了它们吃”

    阮阮喝完梨水,再次走进厅堂的时候,何敬已经告辞,她问守门的小丫鬟“没等王妃回来,先生就走了么”

    小丫鬟点点头“先生说,一批货物滞留在荥阳,需要他过去处理,只留下了一本账本。”

    荥阳那里是她母后的家乡,荥阳郑氏乃百年世家,母妃从小在那里长大,也是她曾经无比想要的地方,但依她现在这种地步,小时候的愿望只能被当做是妄想。

    看来这十几日都无法再见到何敬了,她纵有千般疑问也无法得到答案。

    魏濯的裕霆居离锦落院有半柱香的距离,须寒回去的途中碰上用完午宴的禹王妃,冬季的王府并没有多少绿植,他也无处可躲,只好恭敬行礼。

    禹王妃硬着声音道“阮小姐还是闺阁女子,无论你因为什么而去窥探她,都于理不合,本妃知道你是野林里长大的少年,但执行主上命令的时候务必要注意礼教。”

    须寒低着头,道是。

    “好孩子,你从小在山林里长大,没有疾病已是不易,如今又生得这般如松如竹,你和边梁都是濯儿的左膀右臂,本妃很是欣慰。同样,阮阮也是本妃的心头肉,你也别怪我今天语气用的重了。”

    禹王妃叹了口气,须寒不知是跟濯儿待的时间久了还是自小就独处山林的原因,性子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她还挺担心这孩子会伤人呢。

    须寒回到裕霆居的时候,魏濯正在书房翻阅古籍,边梁和江阳茂杵在一旁,两人小声争辩着什么。

    江阳茂这些年一直在琼州和京城两地奔波,三脚猫的功夫学过一点,但并不十分精通,只好帮忙在两地之间传递一些东西,送些家书或者殿下用惯的笔墨纸砚。

    他在王府待的时间比边梁要长,正瞪着眼替那位阮小姐说好话“边梁,你才回来半日不到,你为什么将阮小姐归为反派,人家说书的或者街头卖画本子的,都得介绍个前后因果才下定论,就算平时吃葡萄,也得先扒了皮再吃吧,你倒好,直接给人扣这么个帽子,我都替她生气”

    相比江阳茂的冲动,边梁就比较圆滑,他专门避开话锋,不紧不慢地道“世上可不止葡萄一种水果,想不扒皮的就吃苹果桃子,想扒皮的吃香蕉橘子,尝个味儿后还想吐出来射人的就吃石榴枣儿,任君所挑。”

    江阳茂成功被带偏“苹果桃儿也是能扒皮的”

    “所以是任君所挑,你乐意怎么吃就怎么吃,但平时也没见你削皮,你好像连洗都不洗”

    眼看着江阳茂就要动拳头了,魏濯的目光终于从图纸上抬起,及时止损,他淡淡地朝须寒道“打听出什么了”

    “那位阮小姐有问题。”须寒不做隐瞒地把他见到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跟主子汇报,“所以说,何敬大概也是有问题的,但他们两人之前应该是不认识的。”

    听完后,魏濯举起笔往图纸上又添了两画,那姑娘从开始到离开,中间总共轻叹了五次气,两次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还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听须寒说,她在锦落院可不是这样的,竟然还会拿着刀片逞勇。

    但笼络人心的本事还是有的,短短几日就能让江阳茂这个护短认生且极看重兄弟义气的人折服,除去那讨人喜欢的容貌,性子也许还不错。

    可能这就是母妃要极力保她的原因。

    魏濯合上图纸,闭目靠在椅背上,他回京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府中这个小姑娘对母妃的安危没什么威胁,暂且可以先放到一边。

    就算是软刀子,亮出利刃和锋芒也得需要时日,这才来府中三日,自然没有力量掀起风浪。

    就算掀起了风浪,也可当做引子去剔除一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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