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恒不这么认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必去看周围人的脸色,加之他又是家中的老幺,性子也就相对傲慢些,“她无礼在先,我何必论什么风度”
    “人是姑娘家,你实该让着点儿。”
    章佳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却被儿子回怼了一句,“又不是我媳妇儿,我惯着她作甚”
    “嘿你这孩子越来越放肆”章佳氏还想再训,他却借口说什么与鄂容安约了今晚看戏,不在家用膳,告了辞转身就走,不肯多留片刻,气得章佳氏捏了捏眉心,暗叹儿子大了管不住啊真得快些娶个儿媳进门好好治治他这臭脾气
    月上柳梢之际,飞彩楼门前宾客渐多,只因今晚的贵妃醉酒不简单,请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柳五爷来扮贵妃,是以今夜的飞彩楼格外热闹,聚集众多看客,其中不乏一些仰慕柳五爷的贵妇人或是妙龄少女。
    众人陆续进场时,却有门两人立在门前,踌躇不前。
    身着莺色坎肩,脸盘儿莹润的那位虽是满含期待,却始终没勇气再向前,咬了咬唇,眸色迟疑地与身边人商议道“东珊,要不还是算了,咱们回去吧”
    彼时东珊正欣赏着飞彩楼那重檐歇山式的青瓦顶,飞翘的四角如展翅的蝶,在天幕中勾勒出赏心悦目的几道弧,如此气派的戏楼不由令人联想这里间会是怎样的雅致富丽,藏贤蕴才。
    心下向往的东珊将将抬步,便闻咏微这扫兴之言,登时不悦抿唇,挥开折扇挡着唇,一双灵动的杏眸在楼前灯笼的映照下闪着粼粼辉光,
    “选秀之期将至,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帮你们约好相见之地,若然错过今日这机会,一旦你入了深宫,再难见着他。”
    一提起选秀,咏微这心里便如鼓锤一般,始终难安,“咱们八旗的姑娘本就不该在选秀前动什么心思,命运未知,害人害己。”
    “现下论这些个对错已无意义,你们既是有缘相逢,便该珍惜这难得的见面佳机,若然选中,今日便是永别,若然不中,往后还有机缘不是”
    心知东珊一番好意,为了陪她溜出来,还想法子弄来这两身男装,她实不该辜负。思量再三,咏微才终于不再犹豫,鼓起勇气随她一道往里进。
    上得二楼,进入厢房,待咏微与李公子碰面后,东珊便识趣的退了出来,不再打扰两人说话。
    好戏尚未开场,这会子她无事可做,便在这里头四下转悠着,试图找个位置坐下来,她也想瞧瞧这柳五爷究竟是怎样的风姿,怎就惹来这么多贵妇人前来捧场
    奈何今晚人太多,座椅早被人占了去,她只能站着。很快东珊就发现,今日怕是连站都不能够了,只因她随意一瞥,就瞄见前侧方有道熟悉的蓝衣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惶恐的东珊左顾右看,无处躲藏,只能顺势蹲下,前方正好有两位坐着的客人,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她就这般躲在椅子后方,料想不会被人瞧见。
    本想着那人很快就会离开,孰料熟悉的声音竟在附近响起,“今日竟是巧了,居然在此遇见小九爷和容兄。”
    听着他们的寒暄,东珊暗叹不妙,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好在那人并未多说什么,似是有事急着离开,只打了声招呼便告了辞。
    饶是如此,她也没敢探头,想着待人走远些再站起来,怎料帽子忽被敲击,吓得她一个激灵,还以为被那人发现,惊抬眸就见坐于她面前这张椅子上的男子正回首打量着她,半垂的眸子写满了狐疑,
    “何故藏躲难不成欠人银钱”
    生怕露馅儿,东珊扶了扶帽子,遮住自己额前的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瞄见那蓝衣男子走远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瞥了这身着杏衣长褂的男子一眼,她还记着方才被敲打之仇,是以语气明显不善,“与你无关。”
    懒听母亲啰嗦,今晚傅恒才出来与好兄弟鄂容安一起来听戏,戏未开场就瞧见身后躲着这么一个鬼祟之人,自是要探查清楚,
    “我看你如此怕他,想来是有仇怨,不如叫他回来问一问,”说着傅恒作势扬声,才唤出一个“宁”字,忽被人捂住了口
    傅恒神色微怔,诧异抬眼,就见这少年的手紧紧的覆在他口鼻间一阵淡香瞬时自那修长的指尖传至他鼻翼,震得他呼吸一窒,惊诧于一个男子的手为何带着香气
    得知蓝瑾前来,东珊甚感头疼,咏微识趣的说要回避,却被表妹给拉住,
    “倒也不必,你在这儿,小蓝不会多说什么,你若离开,我怕她又提那件事。”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机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手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姐姐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手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中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笔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傅恒这本月底完结,大概还有三四章吧顺便推荐基友的文豪门童养媳我不当了作者时玖远
    文案谢钱浅十岁那年被送去沈家,老太爷对谢家这个女娃娃甚是喜欢,当场拍着胸脯让沈家儿女好好养她,以后就是沈家孙媳。
    老太爷放完话没多久蹬腿了,那么问题来了,沈家孙子有三个,她是哪家孙媳
    那年,谢钱浅平胸,个矮,瘦骨伶仃,沈家二孙和三孙每天以捉弄她为乐。
    只有沈致在他们闹得过分时,默默往她身后一站,吓退众人。
    几年后,谢钱浅被养得越发明艳动人,玲珑有致。
    就在沈家二孙和三孙争得头破血流之际,
    远在外国的长孙沈致突然归国,将谢钱浅单手一抱放在沈家厅堂老太爷的遗像前,俯身问她:“什么时候嫁我”
    谢钱浅瞄着遗像中老太爷迷之微笑,心头发毛地说“内个,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沈致淡然一笑“三天后是你二十岁生日,我会再问你。”
    团宠双治愈年龄差
    武力值ax野性少女x外表儒雅内心狂野的老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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