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 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东珊那么矜持, 连在上面都不肯,又怎会愿意用其他方式
    他的内心早已汹涌澎湃,设想过各种凌乱画面, 面上却还故作懵懂, 好奇反问, “哦你打算如何帮我”
    说话间, 傅恒以手支额, 侧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笑凝着她, 指尖自她柔滑的脸蛋儿上轻轻滑过, 最后落在她唇畔,贪恋的来回描摹着她那薄巧的唇形,一如珍宝美玉, 赏心悦目。
    指腹与唇瓣摩挲的刹那,惹得她心微颤,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 又把话头推还给他,“那若我不在你身边, 或者不方便时,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夫人骤然与他讨论起隐秘之事,以致于傅恒气血上涌, 凑近她小巧红润的耳边笑哄道“你猜,猜对了有赏。”
    此时的东珊暗自懊悔,看来他并无此意,她主动提及,着实不该啊羞窘的她顾左右而言他,“赏什么”
    这幅娇羞的情态最是惹人怜,傅恒凝着她的目光似烈焰灼灼,滚动的喉结彰显着无言的渴求,心猿意马的他哑声道
    “你想要什么我便赏什么,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她倒是舍不得他遭罪,奈何现实状况不允许啊“你愿意给,我也要不起,现下不便亲近,你懂的。”
    “那就另辟蹊径。”他始终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说着傅恒在被中找到她的小手,拉向他,紧紧贴覆着。
    感受到他那生机盎然的意念,东珊手直抖,下意识想逃离,却被他紧紧攥着,不许她退缩,“不是你说要帮我吗做人得讲诚信,不可空许诺。”
    饶是她懂得,但从未实践过,猛然接触,终究有些紧张,不敢再继续,窘迫的她干脆耍赖,“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夫人主动提及,如此体贴,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一家人何须客气见外不是”难得好机会,他可得把握住,这头一步必须顺利的迈出去,往后才能谋取更多的幸福。
    如此设想着,傅恒忽觉这日子不再难熬,反倒变成了一种乐趣。
    她不会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来教她,当她兰指轻蜷,手持玉管时,低低的吟唱声同时响起,和着她的节奏鸣奏出婉转魅人的曲调。
    她的手指轻快有力,拨动间如仙音雅乐,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美妙,沉醉其中的傅恒眉峰微蹙,阖眸细细感受着,一呼一吸皆漫长而沉缓。
    他就纳闷儿了,同样是手指,怎的她奏出的曲调完全不同,简直勾魂摄魄,要了他的命
    余韵过后,曲调由和缓渐变明快,最终激昂高亢,穿透云霄,炸破于天际,炫出华丽的烟花,耀得人眼前一白,几近眩晕
    心满意足的他爱怜的吻着她的唇,不舍分开,真想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回味那余音绕梁,袅袅不绝的滋味。
    夜已深而情不绝,绵绵缠缠,越陷越深。
    傅恒夫妇情比金坚,傅谦那头却是依旧凌乱。
    这一晚,傅谦又来到织霞苑,说是来看看孩子。
    已然换上中衣,卸去钗簪的钰娴正在由丫鬟梳理青丝,一袭鸦青色的长发亮泽柔滑,顺散于身后。
    对于他的到来,钰娴并不欢喜,也就没起身相迎,声淡如水,听不出喜恶,
    “孩子才睡着,被嬷嬷抱走了,八爷若想看,可以去西屋。”
    说话时,钰娴没再回头,一面铜镜映着她那平静无波的眸眼。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钰娴心稍安,只可惜没多会子,他又回来了。
    钰娴长眉微蹙,自圆凳上起身,转头看向他,不咸不淡地询问,“八爷还有事”
    “呃”迎上她那淡漠的眼神,傅谦颇觉尴尬,蜷起右手干咳一声,想起一事,遂借口道
    “我听说九弟的夫人有了身孕,平日里她时常来陪你,想来你们感情不错,我就是来提醒你,合该给她送些补品过去,以示心意。”
    这事儿还用得着他来提醒吗钰娴早有打算,“她才一个多月,尚未确定,一般不愿让人知晓,我已派人送过东西,没提身孕,只说是为她风寒发热而送的,你这话又是听谁说的”
    “采茶说的,我无意中听到。”道罢这事儿,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初雪猜测八爷可能是想歇在这儿,毕竟夫人已然出月子,八爷有想法倒也正常,于是主动给主子斟茶,
    “八爷请稍候,奴婢这就去备热水。”
    还是初雪机灵,傅谦淡笑以应,并未否认。
    在旁坐下后,瞧着桌上放了本虎韬,傅谦抬手一翻,与她谈起书中的观点,钰娴不好不答,随口应承着。
    没多会子,热水已备好,他去沐浴,钰娴照旧入榻,不愿与他共寝。
    孰料他更衣回来后并未入帐,而是掀开她的锦被,在她身畔躺下。霎时间一股凉气来袭,紧跟着贴过来的是他的臂膀。
    钰娴顿感不习惯,只因她已有许久未与他同衾过。
    犹记得才成亲之际,傅谦不愿洞房,主动提出分被而眠,后来太夫人出面严词训责于他,不得已之下,他才勉强与她圆了房,此后依旧分被。
    钰娴已然习惯他的疏远,今日骤然这般挨着睡,她反倒有些不适应,侧躺着的她甚至不敢回身躺平,不愿面对他,只好闭眸假寐。
    恍惚间,身前骤然一暖,钰娴惊睁眸,浑身僵硬,只因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胳膊似乎搭了过来
    惊诧回首的钰娴满目不解,“八爷这是何意”
    两厢对视之际,傅谦迟疑片刻,愧声道“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我晓得让她进门令你很难堪,我说过,以后会补偿你。”
    “你所谓的补偿便是勉强自己与我同房”他这样的态度并不会令钰娴觉得苦尽甘来,反倒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傅谦,你认为我会稀罕一个心中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吗我早已说过,你的事我不会多管,现在儿子也有了,太夫人不会再强迫你我同房,你无需再做戏。”
    她的冷漠呛得傅谦哑口无言,仿佛一团烈火遇暴雨,尚未燃烧起来就被浇灭,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默然半晌,傅谦才道“额娘是没跟你说,但她私下与我说过,说你生儿子有功,让我多来陪陪你,她是我的嫡母,我总不能违逆她的意思。”
    一说起太夫人,钰娴甚感无奈,但仍旧不愿离他太近,“那你到帐中去,我在这儿即可。”
    然而傅谦竟道“先前你有身孕,分开还好说,如今你已出月子,还分寝的话,指不定嬷嬷们嘴长会上报,额娘又会唠叨。”
    钰娴心道太夫人不是答应过她不再管此事吗怎的又找傅谦单独说
    傅谦坚称是太夫人的意思,钰娴信以为真,也就没再拒绝,但有一点,必须分被,以免挨得太近,徒添尴尬。
    当两人回到帐中,各自安眠时,傅谦微偏头,但见她已闭上眸子,白皙的鹅蛋脸上,细长的黛眉幽如远山,两羽密睫在烛火的映照下根根分明的倒影在卧蚕之上。
    他甚少这般仔细的看她,凝视着枕边人宁静的睡颜,傅谦心底的愧疚越发深重,原先他总觉得自己委屈,被迫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可是钰娴呢她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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