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傅九爷的夫人吧奴才名唤小允子,大人命奴才在此相候,说他有差事要办,夫人可先行回家,不必等他。”
    既如此说,东珊也就没再等候,来之前她特地备了些碎银,正好赏给小允子,其余两位太监送她出山庄,将太后赏赐之物搬至马车之中,东珊一一打赏,客气颔首,
    “有劳二位公公。”
    蔷儿在外等候多时,扶着夫人坐进马车。
    当马车缓缓驶离避暑山庄时,东珊那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每回一觐见皇家人,她便觉压力深重,尤其看到皇后与太后住在一起,更觉怪异。
    宫里有那么多的宫人,还伺候不了太后吗为何皇上会安排皇后与太后同住如意洲,难道所谓的正室就得亲力亲为的侍奉婆婆,而皇上却在烟波致爽殿,由其他妃嫔侍奉,自在逍遥,这是什么道理
    后世皆传乾隆深爱富察皇后,这便是所谓的深爱吗一国之母都得仰人鼻息,活在桎桍之中,除了尊荣的名号,和对她娘家人的优待之外,皇上给皇后的关怀似乎并不多。
    这样的待遇,东珊无法理解,也不知皇后究竟作何感想,不管她是否情愿,她都得顾全大局,得替皇上尽孝,这样的人生,她真的快乐吗
    不管东珊再怎么感慨,这也都是旁人的人生,她无法干预,只剩唏嘘。
    东珊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她做的那两道菜,京城还挂起了一阵番茄风,毕竟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夸赞过的,一时之间,京城大小饭馆都开始炒番茄,当傅恒把这些现象告知东珊时,东珊甚感惊讶,同时又无比自豪,感觉自己穿越后也不是一无是处,总算做了件有价值之事。
    往后的日子,她总是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做一些傅恒没怎么吃过的菜,譬如香煎槐花饼,她会把饼做成心形,以示浪漫,奈何傅恒是古人,并不理解这心形的含义,还问她这饼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
    “你没瞧出来吗这是一颗心啊”
    “心是这样的吗下面也太尖了吧我见过被人挖出的心脏,形状不对,而且人心是红色的。”
    “”碰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东珊还能说什么睖了他一眼,她发誓再也不要给他做心形的食物
    令傅恒惊喜的是,东珊总是花样百出,每次都能做出让他眼前一亮的菜来,譬如今晚,看着盘中金黄的小方丁,他尝了一口,感觉像肉,又似乎不太对,一问才知,竟是馒头切成丁,裹了蛋液炒出来的。
    起先他还总是劝她不要做菜,后来的傅恒隔几日尝不到她炒的菜竟有些想念,忍不住与她商议着,
    “上回那道番茄鱼吃着很是可口,不知夫人今晚是否得空”
    他也有求着她的时候啊夕阳下的东珊倚坐在缠着花藤的秋千上,任由身后的傅恒为她轻推着,懒洋洋地道
    “空闲倒是有,就看心情好不好。”
    当她荡下来时,傅恒没再将其往前推,微俯身,抚着她的肩柔声低语,“那要如何你才能心情好今晚好好侍奉你”
    两夫妻正说着闺房蜜语,但闻身后有人回禀,说是容爷送来请帖,婚期将至,就定在七月二十六。
    二十六那不正是三日之后吗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在此度过了一个月的光阴,转眼间鄂容安就要成亲,傅恒早已备好大礼,就等着他成亲当日奉上。欣喜的傅恒接过请帖,命人打发赏银。
    待人走后,他将帖子展开,给东珊瞧了瞧,还说要带她一起去。
    自秋千上站起身来,东珊瞧了一眼请帖,有所顾忌,“我也得去这合适吗”
    看她似乎不怎么情愿,傅恒心微紧,声泛涩,“此乃大喜之事,人多才热闹,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你不愿看他成亲的场景”
    东珊讶异侧首,便见他欲言又止,眼神明显闪躲,似乎有些不正常,再一深思,东珊已然明了他的言外之意,
    “难不成你认为我还在念着他,看他成亲我会伤心”
    心知她最不愿听到这般猜疑之言,傅恒当即否认,“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这么想了”即便他不承认,东珊也能从他方才的怪异神色中猜出他的心思,忆起两人上次争执的场景,东珊只觉十分讽刺,
    “那回自宫里回来,你便开始胡思乱想,当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没有念着鄂容安,你说你会信任我,转眼竟又来质疑,所以你之前说的话算什么敷衍我”
    “我只是觉得你若真的放下了,去给他贺喜不是很正常吗”
    同样一句话,每个人看待的角度不同,这理解便会千差万别,傅恒有他的看法,东珊却有自己的理由,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才说不去的,我若兴高采烈的要求同往,你肯定会觉得我很想见他,总而言之,不管我是怎样的表现,你都会怀疑,因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恒正思量着该如何解释,东珊却已心寒之至,恨恨的瞪着他,满腹委屈的她只觉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些日子我都在给谁做菜,为谁忙碌敢情你得了好也不会念着,还反过来怀疑我有二心无论我解释多少回,你都不曾真正消除对我的疑心,那我索性不解释了,你爱怎么想都随你”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然哽咽,噙着泪的眼眶通红一片,心下悲恸的东珊倔强转身,不愿再理他,傅恒赶忙上前相拦,她却一把将他推开,恼声恨嗤,
    “别碰我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着急的傅恒不顾她的反抗,紧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她逃离,势必要与她解释清楚,免得两人之间又生误会,
    “东珊我承认方才言语有失,但我真的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
    瞧瞧,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辩解,东珊见状,不屑冷哼,“等你把借口编好再来狡辩”
    “没有什么借口,我”话到嘴边,他却总是迟疑,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竟难以启齿,心知再这样下去,误会再难解除,走投无路的傅恒只好将心一横,鼓起勇气冲口而出,
    “我就是太在乎你,喜欢你,所以才会吃醋说酸话。”
    气极的东珊骤然听到这么一句,惊觉周遭的风戛然而止,天地忽静,只余那几个字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来回翻滚,愣怔片刻,东珊疑惑的盯着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丫丫投的手榴弹,小星星的地雷,雍和的营养液
    又到月末最后一天啦趁着营养液还没过期,请浇灌我吧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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