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没毛病, 但东珊仔细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月事期间本就不能交功课,这不算惩罚吧”
    收回作妖的手,傅恒一本正经的与她讲起大道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最重要的是看认错的诚心和决心。需知惩罚只是手段, 并非目的, 如五嫂那般观念扭曲之人, 即使给她再重的惩罚, 她也只会憎恨怨怪,不知悔改。
    但我就不同了, 我的觉悟这般高, 不消你惩罚,我已知错,且虚心接受批评, 是以你没必要纠结于此。”
    “”怎么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东珊险些被他绕进去,转念一想,又反驳道: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正因为有家法国法的存在, 才能起到规束的作用,让人心生畏惧, 不敢作恶,所以我觉得惩罚还是很有必要的,且必须实施, 否则便失去其警醒的意义。”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灵活变通嘛”
    说一句他犟一句,东珊快要被他气出内伤,又找不到驳斥之词,只好拿皇上来说事儿,
    “皇上要惩罚你的时候,你也敢这么狡辩”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傅恒得意一笑,“我入宫当差这么久,皇上从未处罚过我,时常被表扬,我都不好意思了。”
    提及此事,傅恒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与她讲述着他当差之时发生的趣事,
    “我一向准时,有一回迟到了一刻钟,原本是得记档罚俸,侍卫领班却私下跟我说,初犯不记,口头警告即可,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说你不能因我而坏了规矩,如此一来,旁人被惩罚时,肯定会说,傅恒迟到为何不罚就他特殊
    如此这般遭人非议,领班也为难不是是以我坚持让他照章办事,也就扣几两银子而已,小事一桩。
    此事不知怎的传到了皇上那儿,皇上便拿我做表率,提醒那些个被宗室王亲送进宫当侍卫的世家子弟们,要以我为榜样,不要认为自己出身名门就无视宫规,随后作为嘉奖,皇上又赏了我一百两银子。”
    “”这都可以东珊默默听罢,目瞪口呆,“皇上这不就是明摆着偏心嘛变着法儿的找借口赏你,大家伙儿知道这事儿更气了吧”
    傅恒真的只是照规矩办事而已,皇上的态度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纵使偏向,皇上也有理有据,谁敢不服”
    对此东珊只想说一句,乾小四就是任性,罚你没商量,宠你没道理
    说了这么多,傅恒最终想表达的只有一点,“你看皇上都这么有人情味,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宽容一些”
    东珊黛眉一皱,暗叹自己实在天真,她居然以为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跟她唠嗑,说不定唠着唠着就忘了交功课的事,孰料绕了那么远的路,最后还是绕回原点,暗搓搓的挖个坑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这个问题很深奥啊且容我仔细想一想。”说着东珊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却被他拥住一截柳腰,上下其手,自后方出其不意的攻城略池,口中喃喃道着,
    “今晚再换个姿势,莫怕羞,你且再往我这儿翘一些”
    她都还没应呢他已经默认她答应了吗可怜东珊被他惹得泉水潺潺,一颗心也跟着躁动起来,似乎只有与他贴得近一些才能稍稍缓解。
    防线慢慢被击溃,她渐渐失去理智,不自觉的闭上眸子,细细的感受每一寸燃烧的柔情,东珊已懒得再与他计较什么规矩和惩罚,再这么下去,连她自个儿都觉得煎熬。
    也不知自何时起,她竟然不再排斥他的亲近,甚至会生出情不自禁的情愫来。习惯之后,不再像前几回那般疼痛,她才终于明白,所谓的闺房之趣,原来真的是妙不可言。每每被他带着在欲海中沉浮,随着浪潮而翻涌时,她都觉魂不附体,上下游离。
    那种感觉美好而虚幻,极致的快乐的确容易令人贪恋,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瞬,事后她很快便恢复理智,告诫自己身心当需分离,不可混为一谈。毕竟傅恒血气方刚,这应是他正常的生理需求,并非对她投入感情,同理,她也不敢付出感情。
    入府的这段日子,她对府中人有了大概的了解,他那些兄长们大多数都有妾室,四嫂那么温婉,四哥房中还纳有两名妾室,四嫂并不介怀,周围人都认为这是常态。
    奈何东珊是个穿越者,她的内心极为矛盾,总觉得自己应该融入这个时代,但内心深处仍旧接受不了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她怕自己一旦陷进去,也会变成患得患失的可怜人,是以时常勒令自己别对他太上心,只将傅恒当家人,不当成心爱之人。未曾拥有过真情,将来失去时,她也不至于痛楚失落,这日子才能将就过下去。
    他们两夫妻目前倒是没什么大矛盾,日子过得尚算安宁,五夫人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太夫人说一不二,命人收拾好屋子,当天晌午就把琇琇给接走,之前的婆子尽数撤换,另外特派两名嬷嬷和两个小丫鬟过去侍奉。
    傅宽一整日不见人影,直至入夜后才醉醺醺的回来,进屋便见自家夫人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傅宽踉跄着来到她身边,搭着她的肩坐下,细长的眼尾泛着红,醉态毕现,笑问她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是怪爷回来晚了别急,爷这就来疼你”傅宽晃悠悠的伸出手,抬指挑起的下巴,却被她一掌拍开
    迎上他那副醉兮兮死不正经的模样,闻着他身上那副熏人的酒气,五夫人只觉反胃,一把将其推开,抹着泪恨斥道
    “你整日就会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厮混在一起,家里的事你也不管,这天都要塌了,你还在喝酒,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他不出去消遣,难道在家听她啰嗦吗收回了手,傅宽的面上笑意渐消,歪着头懒声道“我管什么有什么可管的那些个田地铺子你和额娘不是打理得很妥帖吗”
    “咱们的女儿都被人抢走了,就你这个做阿玛的还不知道,还能笑得出来”
    “抢走谁敢抢咱们富察府的千金”傅宽还以为这所谓的“抢”是掳劫,一问方知,原是她和老九家的媳妇儿闹了矛盾,太夫人直接将琇琇给接走了。
    得知真相后,傅宽反应平平,“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哭女儿不是还在府中嘛不过是换了个住处罢了。”
    他说得倒是轻巧,他对女儿一向不上心,殊不知她有多舍不得,“我的女儿,为何不能养在自己身边凭什么要被旁人教导”
    “就凭她是富察家的孙女”有些头晕的傅宽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宽慰道
    “太夫人亲自教导那是爱重她,你想啊旁的姑娘都没有这个待遇,就咱们女儿在太夫人身边,时日一久,感情弥深,太夫人必然最疼她,将来肯定给她许个好人家。”
    这些话都是虚的,五夫人要的是眼前,不是往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谁晓得太夫人能活多久”
    平白提生死,忒不吉利傅宽不悦皱眉,白她一眼。纵然太夫人不是他的生母,却也是一家之主,必要的尊敬是少不了的,他这媳妇儿一动怒便失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撂,听来十分刺耳,
    “你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说这些,没个分寸,怪道挨训,活该”
    本以为丈夫回来会安慰她几句,帮她想想办法,将女儿接回来,哪料他非但无动于衷,反而还说她活该
    这样冷漠的态度令她越发失望,眼泪止不住的落,恨意如芽,疯狂滋生,“我还不是心疼咱们的女儿,不想让她哭闹,不就是一个项坠儿嘛断便断了,东珊她至于闹那么大
    若非她告到太夫人那儿,我们母女也不会被分开,你不指责东珊,反倒指责我你可知她说什么,说你是庶出,没有她的丈夫尊贵,所以她才敢这般放肆的欺负我。你若是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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