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不觉纳罕, “怎的就没下回”转念一想,她可能是被伤怕了, 遂好言商议着,“你若是怕疼,那我今晚不再碰你, 你好生养着, 等你好些再”
    “养好了也不许你拿喜帕即可交差, 只要额娘不再追究, 你我便无需再亲近。”东珊以为他要的只是喜帕上的落红, 殊不知傅恒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喝酒的人往往是因为还不曾尝到佳酿的醇香滋味,一旦品过其中的美妙, 便会日日惦念着, 想要戒酒,却是难呐然而傅恒不愿承认自己已上头,只逞强借口道
    “你我已是夫妻, 行房天经地义。”
    虽说是天经地义,可他俩这不是特殊情况嘛“相看两厌,何必勉强”
    他讨厌她吗傅恒扪心自问,似乎并没有, 但东珊明显讨厌他,他是知道的, 是以他也不愿主动澄清,顺水推舟道
    “厌着厌着就习惯了,倒也不影响。”
    一边讨厌她, 一边还要与她亲热,兴许他是被意念驱使,不管身边躺着的是谁,都可将就吧
    如此想着,东珊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仿佛能预见自己将来的命运,这后半生,怕是都要这般蹉跎了,在这世家贵族之中,“情”之一字本就是奢望,她早就明白,又何必再矫情的去感慨
    转念一想,东珊又觉得现下的状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傅恒这样的身份,将来应该也会纳妾吧两人若无感情,即便他要纳妾,她也不至于吃醋难过,若然动了情念,他却做不到只与她一人厮守,那时的她又当如何自处
    想通之后,她吸了吸鼻子,不再胡思乱想,也不接话,就此睡去。
    傅恒还想再说,但看她困顿得紧,便没再打扰,回身躺下。
    忆起方才那激烈的情形,他至今仍觉心潮在涌动,亲眼看着她在他手中娇艳绽放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令他回味无穷,但此时的他尚不能确定,自己对东珊的这种感觉,究竟是情意萌生,还是欲念在作祟
    一夜无话,醒来已天明,朝霞漫空,红彤彤一片,蕴着盎然生机。
    六月初八是回门之期,章佳氏早已命人备好大礼,只待儿子梳洗更衣之后带着儿媳回娘家。
    回门宴上宾客众多,因着是与富察家结亲,许多先前不曾与宁琇来往的达官贵人皆不请自来,送上贺礼,幸得索绰络氏有先见之明,多备下几桌酒菜,倒也不至于失礼。
    表妹回门,咏微自当到场,过了今日,两姐妹再要相见可就难咯
    咏微来得早,此时东珊尚未归来,前厅人多,她不愿过去与人交谈,便打算先去表妹的房中候着。
    行至半路,一名丫鬟瞧见跟在表姑娘身边的霜晴,好言恳求她帮忙搭把手,说是家中宾客太多,实在忙不过来。
    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可不能怠慢贵客,左右都是自己人,咏微便让霜晴去帮把手,霜晴也是个热心肠,一口应下,随人去了。
    这宅子咏微时常来,就跟自个儿家一样,熟悉得很,无需有人引路,她独行便可。
    毫无防备的她才拐了个弯儿,迎面就撞见一道熟悉的青衣人影自假山后方走出来,一道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她,在她身前立定,挡住她的去路。
    那曾是她无比期盼见到的身影,如今竟成了她的噩梦时隔几月,再次见面,咏微没有任何欢喜,震惊的神情中只余憎恨在回荡
    即使心中有恨,她也不愿再与之计较说废话,转身欲掉头,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咏微,我好不容易才借着这个机会见到你,你别急着走,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没兴致听”不愿再与这种人有任何接触,咏微奋力挣扎着,使劲儿掐着他,只想将其甩开,只可惜他攥得太紧,她根本挣不动,情急之下,她唯有威胁,
    “李侍尧,快放开我这里可是我表兄家,你若在此放肆,我立马喊人”
    没能见到她之前,李侍尧一直心存侥幸,想着这当中应是有误会,甚至想过那封信可能不是咏微亲笔所书,也许是她的家人仿造,想打消他的念头而已,可今日一碰面,亲眼看到咏微的反应,他方知自己竟是太乐观。
    她的面上没有红疹的痕迹,光滑如初,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每每瞧见他时,眼中都蕴着柔柔的光,可如今,两相对视,她眸间的厌恶溢于言表,再无爱意。
    这样的转变令他恐慌,但还是想要问个清楚,奈何她不愿与他好好说话,心下窝火的李侍尧再不祈求,冷然一笑,语出威胁,
    “你尽管大声喊,把所有人都招来,我不介意当众说出你我之间的纠葛”
    此言一出,咏微瞳孔微紧,心惊肉跳,恐慌之余,对他的恨意骤增无减,“李侍尧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咏微,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只想跟你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仅此而已。”说着李侍尧便将她拉至一旁的假山后,
    “此处无人,你只要静下来听我说即可,倘若你还要逃,或是大声嚷嚷,就别怪我狠心”
    说出这番话时,李侍尧眸眼微眯,似警惕的毒蛇,泛着幽幽的冷光。
    明明是大晴天,迎上他那森冷的目光,咏微竟觉脊背发寒,脚步也像被绑住一般,有心无胆,不敢乱来,只好暂且顺他之意,没再挣扎,但态度依旧冷淡,甚至连对视都不愿,
    “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她果然是怕了,眼见她不再逃,李侍尧这才松手,一双夹杂着悲愤的双目紧盯着她,沉声询问,“那封信真是你写的你为何要写那样的话”
    他居然还好意思质问她“你心知肚明,又何须装腔作势”
    “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将话说清楚,也好让他死心,不再纠缠,
    “你接近我究竟是图什么起初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后来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能吸引你的根本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姓氏你想要的,不过是我家族背后的势力,想借此打开你的青云路而已,所谓的情深似海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根本不曾对我付出过任何感情
    我为你连后宫都可以逃,可你呢虚情假意哄我与父母反目嫁给你,并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你找不到比我家世好又这般痴傻的姑娘,所以你才佯装深情,可笑我居然信以为真,当真是傻到极致”
    说到后来,她的双眼不自觉的泛红,心中恨意如火,汹汹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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