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通往祠殿的幽寂小道上隐隐传来哭声,宮侍们瞧见那明黄的身影疾行在小道上皆俯身行礼。
    只是陛下那阴沉的脸以及疾行的步伐显得她眼下极度不耐,宮侍们低低垂首不敢瞻仰圣颜生怕惹得陛下不快。
    傅盈冉一入祠殿便朝跪在先祖牌位前的身影狠狠踹去一脚,见她扑倒在地仍不解气的又抬腿踹去。
    傅颜晨伏在地上爬向她朝她哭求道“陛下,求你让臣出宫送卿儿最后一程吧,卿儿最是怕黑,那冰冷的棺木臣若不在边上守着他该多害怕陛下求你”
    冷眼看着那头上绑着绷带的身影不断磕头恳求,傅盈冉冷笑道“怎么,撞柱自尽不成,晨安王换方法了”
    听她这般言语,晨安王抬头满眼恨意的看向她“逼宫是臣不对,可是,祸不及家人,你怎可这般待卿儿”
    “晨安王可真是爱说笑,你王夫的马车受惊摔落山崖跟朕有何关系”傅盈冉说着,蓦的冷脸道“皇城中那些无辜百姓就该被祸及吗”
    俯身拎起那伏在地上的身影,朝她怒道“傅颜晨,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陛下,所有罪过臣全认下,只求你开恩让臣出宫陪卿儿最后一程”
    “王夫灵柩已被其家人接回府中”
    晨安王闻言哭着摇头,她如今逼宫失败乃罪臣身份,丞相那人最是注重家族名望,以她的性子势必不会善待卿儿的尸身。
    “朕听闻王夫身前身体不适想要见你一面都难,现下伤心成这样做给谁看,你为何要逼宫自己心里没数吗,装什么长情”
    傅盈冉踢开脚边那伏在地上碍事的身影,吩咐宮侍将殿门锁上便沉着脸绕至后殿。
    行至榻旁朝那面色沉静的男子说道“话你都听到了,安胎药还是要吃的,莫要同自己较劲”
    若非为了那人,傅盈冉压根就不会这般耐着性子去劝眼前之人。
    邱慕卿没有言语,只朝她点了点头,眼里却透着悲凉。纵然他的妻主闹着撞柱自尽又一再恳请陛下要出宫送自己最后一程,可她却没有真正怕他孤寂的睡在那冰冷的棺木中,倘若换做兄长,那女子势必会随其而去,他还在期盼什么呢。
    当日在客栈临行前,秦祺行至他马车旁同他说了些话,又与他换了马车,所以那马匹受惊落下山崖的车里确实坐着晨安王府的王夫,只不过所有人都忘了那个与他同一个位份的王夫。
    “陛下,丞相又上贴求召入宫,说是不放心皇夫产后的身子,想要入宫探望”
    宮侍跑来禀道,傅盈冉冷哼一声没给宮侍下旨,甩袖将人挥退了去。
    之所以不公布邱慕卿尚且健在的消息任由世人以为那落下山崖的晨安王王夫便是相府三公子,不过是想瞧瞧丞相现下的嘴脸,果然是个只顾族望的无情之人,竟然将那装着衣冠的空棺木拦在门外没肯让其入府,说是相府没有同罪臣勾结的子孙。傅盈冉觉得好笑之余又不由得庆幸,好在自己将心爱之人护住了。
    “陛下,相府传丧谏去墨蕴殿了”
    糟了那人眼下身子弱思虑不得,故而她未曾同其提及邱慕卿一事,万没想到丞相那老狐狸竟然以丧谏惊动那人要其出面护相府一系,偏的自己不曾向墨蕴殿交代过,殿中宮侍自是不会阻那丧谏,真要把那人急出好歹来,她势必要砍了丞相的脑袋
    匆匆赶回墨蕴殿,见那人正侧躺在榻上由着弼佑替他腰上行针,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没事便好。
    僅宇进殿送药膏时,路过陛下身旁,悄悄将被自己拦下的丧谏递给陛下,而后若无其事的将药膏呈给弼佑。
    趁着那人未曾在意自己,傅盈冉直接转身出去将手中那丧谏给销毁,深深吐了口浊气才又重入到殿内。
    弼佑已取下银针替那人揉抹药膏,抬眸见女帝来了,示意其上前教她这揉抹的手法。
    纵然心里装着事,傅盈冉手上仍不敢大意,格外小心的揉抹结果还是把人儿给弄疼了。
    听他低低抽气,傅盈冉忙松手没敢再动弹。
    弼佑扫了眼女帝那没出息样,皱眉道“疼是正常的,真要没知觉了才是坏事”
    傅盈冉还是不敢动,俯身握住榻上那人的手轻抚着他手背。
    那人每次行针后都格外虚弱,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缓缓睁开眼,低喘着回握了握她的手。
    知他眼下没力气,傅盈冉吻上他的眼,柔声道“睡吧,我就在边上”
    邱慕言确实没什么精神,听她这么说便又疲惫的闭了眼眸。
    直到人儿渐渐睡去,傅盈冉才想起什么似的朝弼佑问道“腰上行针不是两日一次吗,怎的昨日刚行完针今日便又来了”
    弼佑不解的反问道“不是你跟皇夫商量好了要加快腰上的诊治吗”
    虽说那人身子不好,生产后更是孱弱不堪,可每日行针治那腰患还是能够受得住的,只不过人辛苦了些。弼佑本打算每隔一日行针诊治,让那人不必那么辛苦,哪知他自己要求增加行针的次数,弼佑还当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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