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冉不忍他动怒伤身,只得憋屈的离开,走到殿外就听宫侍传禀,说是皇贵君动了胎气。
想着晨安王那里还需稳住,傅盈冉压下心底厌恶,不耐的朝凤鸾殿走去。
还未入内,便见医侍来来回回不断往殿内送药。上一世可没这戏码,莫不是真动了胎气
演戏演全套,傅盈冉换上焦急地表情疾步冲入殿内。
“祺儿”她自封秦祺为皇贵君时便不再唤他秦哥哥,而是宠溺的唤他祺儿。
榻上的人听到她声音,虚弱的抬头朝她委屈低泣道“陛下”
傅盈冉握住他的手,朝一旁太医沉声道“皇贵君可有恙”
跪在地上的众太医中,为首的周医正俯首禀道“皇贵君并无大碍,只是”
“继续说”
“皇贵君眼下孕期还不足三月,定要仔细保养,万不可再熬夜不眠”
闻言,傅盈冉皱眉道“怎会熬夜不眠”说罢朝凤鸾殿伺候的一众侍从怒道“你们怎么伺候的”
梓阳跪下解释道“陛下这些时日忙于公务,皇贵君日日等着陛下,没成想昨夜竟是一夜未眠动了胎气”
傅盈冉掩下眸中的不耐,抚上秦祺的脸颊,低叹道“傻瓜,日后朕每日都来凤鸾殿看你,切莫再这般任性了”
“可是皇夫那里”
原是如此,傅盈冉心下不屑,却配合道“那病秧子,朕与他虚以委蛇还不是希望丞相那里莫再纠结你我孩儿的名分,朕定要让我们的孩子享有最尊贵的身份”
话音刚落,未来得及看榻上秦祺那欣喜的神色,就听到一阵急促地咳喘,而后便是那人惨白着脸由奕瞿搀扶着走了进来。
邱慕言病的这些时日,身子虚软,若非被搀扶着怕是都无力站稳。他听闻皇贵君动了胎气,想着到底是陛下的子嗣不放心前来探望,未免扰到皇贵君休息就未让通报,却不想听到陛下这番言论,当真是
傅盈冉心虚的朝那苍白容颜看去,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生硬道了句“你来了啊”
邱慕言微微颔首,示意奕瞿将他扶到榻旁,忍着心口的不适,扫了眼面色无碍的秦祺,冷声道“皇贵君身怀龙嗣,日后还是仔细着些”说罢不再停留,径自让奕瞿搀扶他出去。
“陛下”秦祺委屈的低唤了声,却恰巧看到她满脸忧色的盯着那道背影。
傅盈冉安抚好皇贵君便寻了借口离开,匆匆赶到墨蕴殿,正巧见奕瞿扶着那人靠坐在榻上,而僅宇正一勺一勺的给那人喂药。
上一世那人腹中孩子之所以被她气没了,除却父体孱弱,更重要的是他素日里医治心疾的药物对胎儿不好,等他发现自己有孕时孩子已不易留住,可他仍天天喝着安胎药希望保住孩子,就连心疾发作都不肯用药,偏偏自己还总来气他。眼下他还不知自己有孕,时日太短就连太医也诊不出。想到前世的种种,傅盈冉忙抬手打翻药碗。
“陛下”僅宇怒呼了声,却见本被奕瞿扶着的那人突然紧捂心口闭眸倾身倒下。
“快传太医”奕瞿朝门口侍卫吩咐。
傅盈冉从奕瞿手中接过那人,让他靠躺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替他揉按心口,太医赶到时那人仍晕厥未醒。
眼见太医又要写下那伤及父体胎儿的药方,傅盈冉怒道“不许给他用药”
心疾发作不用药陛下这是想要皇夫的命啊太医猛的一惊,却是不敢再写药方。
感觉到怀中之人身体微颤,傅盈冉忙垂眸看去,见他缓缓睁开眼眸,低问道“可好些”
心疾发作不用药缓下如何能好些邱慕言讽刺的勾了勾唇角,疲惫地喘息道“陛下想要臣的命眼下怕还不是时候咳咳咳咳”
他是在警告她倘若他此时毙了,丞相府必不会放过皇贵君及他腹中的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