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
    傅冀凡想要摇头,却听娘亲说有事要跟爹爹商量,只能乖巧的点了头,尽管他真的不放心他们两个待在一处,他现下已经后悔昨日求爹爹留下娘亲的决定了。
    待到孩子离开,傅瑗歆行至榻旁朝那人哑声道“我知你怨我恨我,可如今凡儿还小,我”
    话说一半就见那人突然倾身呕出血来,吓得她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当初东禹女帝匆忙离世那人没能赶去见到最后一面,后又被圈禁在山谷中没能回的去,傅瑗歆知道他心里是有遗憾的,即便当初东禹皇贵君说女帝对这皇弟心思不单纯,可于那人而言,那只是疼他护他的亲姐,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如今他们离了山谷,她在義朝也有了位份,带夫君去归入義朝版图的东禹祭拜故人也无可厚非,唯一担心的是那人身子能否受得住这般奔波,哪知人儿反应这般激烈。
    侧过头避开举着巾帕递到脸旁欲替他擦拭血迹的手臂,桓承翊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里他如何能回得去
    苍白消瘦的脸颊上,满目悲凉
    “翊哥哥是我不好以后”
    “没有以后了”桓承翊抬眸缓缓朝她看去,疲惫道“陛下仁厚王爷与凡儿日子差不到哪儿去”
    “怎么不会差,她还喂我饮了毒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对凡儿做什么”
    这话是真的,只不过那毒药是为祛治她体内毒素而冒险行的诊法,这事她自是不会说出来,她就是要他不放心,要他不能心无顾虑的替她向东禹数万英魂以死谢罪。
    她知他拖着病体残喘而活并不好受,可黎先生也说了,只要好生照顾,是不会影响寿元的。
    先前那么些年他能够撑下来,不过是不放心他们娘俩的境遇,如今瞧着女帝待他们娘俩不错就想着放手离开,想都不要想,当她自私也好无耻也罢,往后她再不会松开他的手,亦不会再背叛伤害他。
    那人听了果然急得撑起身子想要细细打量她受毒之处在何处,可惜他手臂无力根本撑不住身子。
    抱住他摔回榻上的身子,见他着急探向自己腕处,傅瑗歆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让他探了脉,体内还有些余毒要处理,但都有药可治问题不大,只不过现下脉象还有些虚浮,正好圆了她的话。
    见那人急得起了抽搐,傅瑗歆没舍得再惹他担心,替他揉按抽搐的双腿,心虚的没再吱声。
    良久,那人缓了抽搐,朝她一声叹息“何时被下的毒,为何不告诉我”
    听他问及此事,傅瑗歆蓦的就委屈起来,当初在他身边时他忙于东禹政务又费心替自己安排回朝夺位事宜,她每每毒发只能寻了借口避开他一人躲在屋里,那时的她生不能死不得因为由蛊虫炼制的毒素在她体内能感知她轻生的念头,每当那时真的是
    过往不愿再提,可她越想越委屈,竟哇的一声哭出来,朝他控诉道“是你不理我”
    是啊,自打生下凡儿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他便再没搭理过她,也不愿她近身照顾。其实并非她所言的恨她怨她,他只是恨他自己,以孱弱之躯不能给她足够的信任使得她起了背叛,也怨自己没能早一点圆了她念想为她正名回朝,更恨他护不住自己爱人也守不住家国
    瘦弱无力的手轻轻抱住身侧哭泣的人儿,顾不上抽痛的胃腹,任由她窝进自己怀里放声哭泣,感受到衣襟的湿润,桓承翊喉结微动,终是叹了声“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还能有以后吗”
    傅瑗歆自他怀里抬起脑袋,抽泣着认真问。
    “凡儿还这般小,如何没有以后”
    桓承翊耐心的应着。
    “只是为了凡儿吗”
    对上人儿哭红的双眼,桓承翊没有应她这话,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低问道“可知所中何毒要不要将黎先生请来诊看,平日里发作如何缓下不适”
    一连问了许多,人儿却仍旧仰着脑袋朝他追问道“只是为了凡儿你才决定跟我有以后吗”
    桓承翊轻叹了声,静静望着她,哑声道“歆儿没有你又何来凡儿呢”
    未想到此话一出人儿哭得更凶了,桓承翊颇为无奈的给她拭着眼泪,不禁在想那毒莫不是让人变得更爱哭了。
    良久,才听人儿抽抽着朝他说道“翊哥哥对不起”
    桓承翊腾出一只手按到胃腹上,另只手耐心的拿巾帕给她擦拭混到一处的眼泪鼻涕,轻叹道“过去的就过去了”
    人儿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朝他应道“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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