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冉微微一愣,想到那散了一地的书册,支吾道“朕朕瞧她不曾落下毓文殿的课业,也就由着她写那些”
“咳咳咳咳”
给人儿抚胸顺着气,傅盈冉解释道“念儿往日里还算乖巧”
话音刚落,就见僅宇疾步入内,朝她禀道“陛下,齐将军求见”
邱慕言自妻主怀里撑起身子,蹙眉问“严儿可寻到了”
午后齐将军入宫,说是严儿给家里留了信要在宫中陪念儿待上几日,可她去朝阳殿不曾寻到人,因着陛下在御书房同朝臣议事,她只好来墨蕴殿叨扰了,这也就有了前边那些事。
听人儿这般发问,傅盈冉好奇道“严儿不见了”
邱慕言点头,理弄好被妻主揉抚乱的衣襟,示意僅宇让齐将军入殿。
“陛下严儿同大皇子他们到边塞了”
东酀国临街的倌楼里,傅仲雪可算是逮到自他们手中溜走的齐严了。
“严儿,这里不是大義,你怎可乱跑”
齐严扭头哼道“谁让你们给陈副将传消息让她派人接我回去”
傅仲雪颇为头疼的看着只会在皇兄面前扮乖兔子的小家伙,伸手欲将其强行带走,哪知小家伙自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摆桌上说谁拦得住她这金子就归谁。
瞧这架势那丫头带了不少钱财出来,哪像是她说的跟不上他们就躲车里了,傅仲雪突然就想到自己同皇兄商讨来此探望朔儿的那日,这丫头赖在皇兄怀里睡得香甜,只怕是装睡将他们的计划全听了去
一时间众多小倌向自己身侧靠来,傅仲雪推弄不过只好寻了空隙抽身离开,这兔崽子还是留着皇兄来收拾
把齐严所在之处告知皇兄后,傅仲雪就趁着月色潜入宅院内,果然如皇兄所料,这宅院的守卫警惕两日便松懈下来了。
翻窗去了屋内,见那消瘦的身影这般晚了还坐在桌前,好奇的行到跟前,本想问他怎么还不歇息,低头见他闭眸支着额角,心道莫不是榻上歇的不舒服要在这坐着。
动作极轻的坐到他身侧的椅上,抬手捻了块桌上的糕点塞嘴里,觉得比那日吃的要好吃不少,一连吃了好几块,嘴边突然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傅仲雪道了谢,接过杯盏饮尽,后知后觉的朝给自己递茶水的人看去,小声道“你醒啦”
傅季朔点头,掩唇低咳了阵,他素来受不住香粉的气味,人儿身上还混杂了好几种香粉,咳得他都有些泛喘了。
“你没事吧”
傅仲雪伸手给他拍抚后背,袖摆上被那些小倌蹭的香粉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开来。
傅季朔自怀中掏出瓷瓶,含了颗药在嘴里,良久朝她摇头道了声“无事”
“你要不要吃一块”
傅仲雪递了块糕点去他面前,她小时候吃东西呛咳了,都是咽块糕点将喉中呛着的异物顺下去的。
傅季朔摇头,他只能食好克化的膳食,糕点是他特意让人备的,较之那日好克化的糕点要美味不少。
见他摇头不吃,傅仲雪看着这一桌糕点,皱眉问“你不会特意在等我吧”
不待傅季朔作出回应,就听她语重心长的朝自己说教道“你怎么一点都不长心呢,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你还好吃好喝供着坏人来将你掳走吗”
尽管傅季朔很想她将自己掳回去,却只能无奈的摇头,義朝怕是他这一生都回不去了
见他脸色不好,傅仲雪没再说他,想着他等了自己两日,放软了语气道“前两日院里守卫森严,我就没过来了”
傅季朔低低“嗯”了声,还是不大受得住她身上的香粉味,掩唇低低咳着。
“要不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傅季朔点头,低咳着道了声“好”
目送那道身影离开,人儿突然回身朝他问道“万一我真是坏人怎么办”
傅季朔浅笑着朝她应道“皇姐,别来无恙”
傅仲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等两人相认叙叙旧,就听屋外一阵嘈杂,而后大批侍卫闯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