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端着粥碗欲喂她。
    “不不用喂朕自己吃就好”
    那人也不同她客气,将粥碗递给她后便按着腰稍稍侧躺着身子休息。
    傅盈冉眼观鼻鼻观眼的喝着粥,脑袋里不断回想昨日发生了什么,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昨日传齐将军入宫一起饮了酒,然后然后就一片空白了莫非自己不顾那人身子又把他给要了
    思及此,傅盈冉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让人去煎碗避嗣药来。
    “陛下不曾要臣侍奉”
    那人淡淡道了句可算是让傅盈冉放下心来。
    想着自己当初向那人保证再不饮酒,现下这般委实有些难为情。喝完粥交代他好好休息便赶紧闪了,想要跟杨桃问清自己是否做了什么荒唐事。
    杨桃在廊下都困得打盹了,见女帝自殿内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却在看清自家陛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时,震惊的停了脚“陛陛下你的脸”
    不怪杨桃这般惊讶,昨日傅盈冉同齐栎喝高了,直接把杨桃也拉进来一起喝,只不过杨桃醉酒直接抱着御书房廊下的柱子睡了,没能去到御花园,所以她对于昨日的记忆也仅限于自己被唤进御书房而已。
    傅盈冉皱眉摸了摸脸,唔,触碰之下有些疼。没敢惊动殿里那人,转身去偏殿寻了镜子。
    “这这是谁干的”
    气愤的指着镜中那被人揍得近乎滑稽的脸庞,傅盈冉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
    杨桃很是无辜的摇头,论摊上个不靠谱的主子是何感觉,满满的无奈啊
    “你是朕的贴身女官你不知道不知道”傅盈冉指着杨桃的脑袋点点点。
    “陛下”杨桃弱弱的唤了声。
    傅盈冉吐了口浊气,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朕这模样难看吗”
    见她下意识的点头又摇头,傅盈冉哼了声,唤了暗卫进来问话,得知自己是被齐栎那丫头揍的,疑惑的皱了眉,她不记得自己跟那丫头有何过节啊,难道是喝多了两人玩闹起的争执
    左右不过脸上挂了彩,傅盈冉也没太当回事,将军府那边却是炸了锅。
    严凌歌一早给妻主上了药便急着要入宫探望陛下的伤势,倒不是他多担心陛下,主要还是怕陛下动怒责罚自家妻主,想着自己便是去求情也是好的。哪知他家妻主见他要入宫气得直接下令把他关房里了。
    这还了得,严凌歌何时受过这般冷遇,当即便跟她哭闹起来,齐栎也不哄他,只坐在椅上冷着脸静默不语,不似傅盈冉那般酒后便全然没了记忆,她可是清楚记得自家夫郎昨日在宫里就迫不及待要看女帝的伤势,如今回了府还是这般心急,实在是气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齐栎本相要跟你和离”严凌歌在府上口无遮拦惯了,这种气话他也就随便说说,反正妻主最终都会好脾气哄着他的。
    哪知这次妻主非但没哄他,更是气得摔了手中的杯盏。
    齐栎从未对他发过火,更遑论是摔杯盏了。
    严凌歌被吓得一口气梗在喉间下不去又上不来,竟是两眼一翻晕了去。
    “歌儿”
    可想而知将军府乱成什么样。
    晨安王特意到御书房看望了英勇挂彩的女帝,见她那脸果然精彩,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盈冉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今日去祠殿地宫给母皇上炷香吧”
    “上香何须去地宫,正殿点一炷不就好了”晨安王说着调侃道“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孝顺,难不成是母皇托梦给你了”
    傅盈冉没有理她,冷着脸朝祠殿走去。
    “哎,说笑而已,别当真嘛”晨安王转身跟了上去。
    祠殿下的地宫中,晨安王将香烛递过去“不是要上香吗”
    傅盈冉摇头,走到上一任女帝牌位的隔间,淡声道“朕近日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什么事”晨安王中规中矩的给她母皇上了炷香。
    “朕突然想明白为何你当初对皇夫一往情深母皇却执意将他许配给朕”
    “难道不是你自己向母皇求来的吗”
    傅盈冉摇头“朕也想明白了为何优秀的皇姐皇兄都相继离世”
    “二皇姐这点做得确实不对”晨安王愤愤道。
    “不是她”
    “啊”晨安王疑惑的抬起脑袋,见她往牌位上泼香油,惊呼道“陛下不可”
    傅盈冉不理她,仍旧拿着香油将整个隔间铺满。
    晨安王见势不妙,赶紧上去让祠殿的宮侍去墨蕴殿禀话,怕是只有那人能拦的住陛下胡闹了。
    千古一帝么,傅盈冉心下冷笑,待她毁了地宫这隔间的牌位,明日就去皇陵把她给炸了
    得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讽刺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大義朝的历史上无人可超她的政绩,即便是死她也要霸着那千古一帝的称号。
    傅盈冉面无表情的泼着香油,就连上边的帷帐也不放过,看着差不多了,执起烛火就要朝上边丢去。
    “陛下皇夫晕倒了”
    转身看着突然闯入的奕瞿,傅盈冉哪还有心思烧那牌位泄愤,手都未擦就匆匆赶回墨蕴殿。
    入殿见那人好端端的倚在榻上,傅盈冉不高兴的皱了眉,转念一想,好在那人没事便也没同他计较。
    行到榻旁坐下,生硬的开口道“奕瞿说你晕倒了”
    邱慕言抬眸朝她看去,若非他盆骨痛得起不了身,怕是赶过去也少不得气促晕厥,幸而奕瞿赶上了。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缓解盆骨的痛处,蹙眉低问道“陛下因何要毁了先帝牌位”
    怕盆骨痛得心疾发作,他没敢移动身子。见那丫头垂眸不语,蹙眉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近些。
    傅盈冉默了默,乖乖坐到他身侧。
    见她那挂了彩的脸上透出一丝委屈,邱慕言轻叹了声,避开盆骨的伤处按着腰稍坐起些将她拥进怀里。
    被那人拥在怀里,傅盈冉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止不住的委屈,眼睛也湿润起来。
    本以为那人觉出她抽泣会劝她不要哭,未曾想他抚着她后背朝她哄道“想哭便哭出来吧”
    傅盈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着朝他控诉道“那老家伙坏透了”
    邱慕言也不言语,忍着身上的不适静静拍哄着她。
    等到傅盈冉哭累了,这才在他怀里抬起脑袋问道“朕脸上是不是哭起来更丑了”
    邱慕言抚了抚她脑袋“冉儿不丑”
    说罢替她抹了泪,交代道“一会儿净了脸好好用晚膳,臣先歇下了”
    知他身上不适,傅盈冉担忧道“可要唤太医过来”
    “无事有些乏罢了”
    见他要躺下,傅盈冉伸手将他扶倚到软枕上,探了探心脉处,感受到掌下的急促,不放心的让他含了颗缓解心疾的丹药,又取了个软枕欲垫他腰下,这才惊觉他盆骨处微微抽搐。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也不是很久”
    半抱着那人给他稍稍侧过身子,让奕瞿取来拧干的热巾帕轻轻敷在他的伤处上。
    邱慕言握住她的手,低问道“哭完心里可好受些了”
    傅盈冉点头,就见他正色道“如此,便不必拿先帝牌位出气了”
    闻言,傅盈冉微微一噎,不带这么算的
    低凉的大掌抚了抚她脑袋“去用膳吧臣缓缓便好”
    傅盈冉回过神来钻进被里,避开他盆骨处轻轻抱住他,耍赖道“朕也困乏得很”
    邱慕言由着她这般耍赖模样,疲惫的闭了眸。
    将军府里,齐栎看着侍从给自家夫郎喂安胎药把人喂呛着,恨不得上前抢了药碗亲自喂,奈何人儿不许她近身,只能这般站在两步开外干着急。
    人儿好不容易饮了药,见他抚胸直呕,齐栎欲上前给他揉抚却在他瞪过来时猛地停了脚,没办法,她现在是丁点不敢违了他的意,生怕又把人儿惹晕过去。
    夜里一道加急国笺送入宫中,事关紧急,奕瞿不得不入内唤醒女帝。
    傅盈冉批了外裳就出殿去了,看着手中的国笺,她惊得呼吸一窒,怎么可能,匽玲霜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东禹国给并了显然在她以国势霸凌强住那偏巷宅院时匽玲霜就已经暗自行动了,这般能忍,恐怕当初在东禹为质时那匽玲霜就布下不少棋子,只不过那时有桓承翊守住东禹的国基,想到自己圈禁桓承翊为他人做嫁衣傅盈冉就气得不行,当真是没一件顺心的
    听到动静转身看去,见那人执着拐杖气促的低喘着,忙上前将人扶住“怎么起来了”
    邱慕言稳了稳呼吸,低哑问“可是东酀有变”
    傅盈冉抬眸望着他,沉痛道“朔儿他怕是接不回来了”
    不过一瞬,那人唇上便染了绛紫,而后捂着心口倾身倒下。
    “邱慕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崽儿们就初长成咯

章节目录

病娇皇夫是老大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乔木雨落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乔木雨落并收藏病娇皇夫是老大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