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担忧道“破水了会如何”
    她从未经历过男子生产,故而并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赶紧备热水,郡爷要生了”
    还是傅瑗歆身侧的侍卫反应快,下车命令侍从烧水。
    “夫人是铁了心要在此耽误了吗”宫侍听闻这边吩咐侍从烧水说是郡爷要生了,忙上了马车质问道。
    傅瑗歆将令牌收至袖中,转身朝那宫侍说道“他要生了”
    “贵君可没给夫人留出郡爷生孩子的时间”
    那宫侍还未说完就被傅瑗歆执起身侧侍卫的佩剑给割了喉。
    “留一人给你够不够”傅瑗歆朝黎韫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荒山野岭只给他配一个人,便是寻常康健的孕夫都不一定能安产,更何况郡爷身子这般差
    不等他回应,傅瑗歆朝身侧那侍卫命令道“你留下助黎先生接产”
    “主子”
    那侍卫她是当初逃离義朝时唯一幸存下来的亲卫,即便桓承翊疼她如命,她也不曾冒险把这亲卫带入郡爷府,只为有一天入了绝境她还能有一人可信。
    傅瑗歆说罢狠了狠心,看都未看那受产痛折磨的身影一眼,毫不留情的提起那宫侍的尸身转身离去。她怕
    那决绝的背影将桓承翊眼里最后一抹光亦带走了。
    马车外的侍卫见她将宫侍给杀了,皆朝她拔了剑。
    傅瑗歆亮出手中的令牌,冷声道“以我歆夫人的身份执此令牌可成贵君之谋”
    见侍卫们将剑收回鞘中,傅瑗歆翻身上马领着众人继续行进,徒留那一辆马车孤零零的立在山道上。
    皇城被贵君所控,郡爷府当初被围困时,还是有不少侍卫隐在暗处的,这一点傅盈冉是知道的,所以她料定一定有侍卫跟在那马车后边,只是那人不发令就不会有人现身出来。
    突然想到什么,傅瑗歆猛地拉紧缰绳,以后宫那人疑心重的性子,必然会再派一队人马暗中盯着她的举动,那她此刻领着侍卫离开,倘若郡爷府的侍卫不曾护在暗处,那留下的那辆马车就危险了,马车上的人也
    “夫人这是作甚”
    有侍卫驾马拦在她身前。
    傅瑗歆扫了眼恐生变故将自己围困住的那帮侍卫,调转马头继续行进,却在疾驰到一定距离时抬腿将自己马背上扣着的弓箭踢起伸手接住,转身就朝身后那帮侍卫射去,她动作精准,很快便将那帮侍卫射杀掉。
    待她驾马赶回去时,那荒野的山道上哪还有马车的痕迹。
    傅瑗歆一路循着车轮的痕迹行到了山崖边上,看着周遭打斗的痕迹再看着那山崖下的深渊,她双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桓承翊
    诚然她给他下药是为向宫中那人表决心,可她又何尝不是真的希望将孩子去了,只因她曾听到黎韫劝那人要顾及自己身子不可冒险产子,那药本会泯了胎息最终化为血水而泄出,总好过他历那生产之险,可孩子到底还是保住了
    傅瑗歆静静望着那深渊,突然站起身子。
    桓承翊,我都逃到东凉国去给女帝作女宠了,你为何还不死心,甚至托着病体来救我,你可知我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被家国弃了又如何经历那般波折她早对那冷情的国土失了念想没有解药又如何,至少不会受人挟制
    桓承翊说你是瘫子嫌弃你是假的
    可是,从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爱该有的模样。她一路逃亡受尽炎凉,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要取她性命。直到遇见他他待她是真的好。
    起初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活下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来她觉得活着才更不易,所以她想逃,可那人从未放弃过她哪怕她伤他至此他也不曾放弃过
    跃下山崖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解脱的感觉,就这样吧
    桓承翊,或许我是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翊哥哥虐生套餐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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