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帝一道圣旨,竟是向百姓昭告她服过绝嗣药之实。
    此旨一出,东酀国内顿时掀起千层浪,先不谈百姓是何反应,便是后宫之中那帮侍君,无一不哭天喊地诉命苦,本以为入宫后想办法得宠生下皇嗣便能享尽荣华富贵,结果一朝梦碎个个都忧心起自己的下半生了。反应过来的侍君以想方设法试图出宫同女帝唯一的皇嗣处好关系,奈何他们大多位份低浅,够格出宫的少之又少。
    偏巷的宅院内,僅宇将药端送给树下仍有些低咳的小主子,劝道“眼下天气虽热,殿下还是要注意些,切莫贪凉站在院中吹风”他如今也随这宅院里的奴仆唤其一声殿下。
    傅季朔收回张望義朝方向的视线,低咳着接过他递来的药碗饮尽,而后乖巧的转身回了屋内。
    僅宇望着那瘦弱的背影难过的垂了眼眸,他知道二皇子并非贪凉才站在院里吹风,他只是想家了
    再次有贵客被奴仆领着进屋时,僅宇不满的皱了皱眉,可这里不是義朝皇宫,他无法像以前那般交代门口的守卫谁能进谁不能进,眼下能留在二皇子身边侍奉已是幸事,万不能轻易得罪了人,尤其是这东酀国的贵人。
    屋内那华服男子挥退众人后,便满目慈爱的朝傅季朔说道“殿下,臣是您的父君,您若欢喜,唤臣一声爹爹也是可以的”
    父君爹爹
    见那孩子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一句话给感动得红了眼,东酀国后宫之主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自袖中取出那盒皇商特供的香粉,示好般打开抹了点到他脸上。
    傅季朔想着爹爹一时未察觉他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已被那香粉激得犯了喘。
    华服男子也被这一幕给吓着了,下意识的离他老远,直到看着他捂着胸口憋喘着晕了去,才转身唤人。
    而他也极快的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只道是殿下被突然窜出来的野猫给吓得犯了病,幸好他在边上及时将其扶住又唤人,这才让其有惊无险。
    宅院内都是机灵人,听皇夫这么说,个个都点头说院里老有野猫跑过来。
    僅宇心里有数却什么都没说,便是女帝来了也只字不提,直到夜里小主子醒了来,他才问明了缘由。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万没想到这东酀国的皇夫并非善茬,只因次日闻讯赶来探望的皇贵君身上抹了极其浓重的香粉味,显然是皇夫欲借机除了眼中钉故意说小主子喜这香粉味,若是僅宇所料不错,怕是早有宫中太医候在偏巷内的某一拐角,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出来指罪皇贵君。
    僅宇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捡了颗石子暗中施了巧劲射向院中给花草浇水的奴仆,使得其将水泼到前来探望的男子身上,而后趁着那奴仆跪地求饶时很有眼力劲儿的领着那男子去一旁厢房换身干净衣裳。
    那男子显然心情不佳,嫌僅宇拿的衣裳太差,好几次都险些动手扇他。
    僅宇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俯身说道“禀贵人,宅院内除却锁在柜中的衣裳就这几件品色还算上乘”
    他早在来东酀国的路上便将暗卫给他收集的资料给记下了,虽说不多,可他平日里没少跟宅院内的奴仆打探,当然他问的很巧妙从未被人觉出不妥,所以今日这男子一过来,即便无人传禀,他也推算出此人的身份是当下皇夫最强劲的对手皇贵君,但他不能表露出已知其身份,故而尊称其一声贵人。
    “锁在柜中的衣裳在哪”那男子果然皱眉发出疑问。
    “柜中衣裳大多浸了香料,虽华贵,可殿下气管弱闻不得这气味。”
    就见那男子眯了眯眼,朝他命令道“带本宫去见那衣柜”
    僅宇暗道了声还算有脑子,便转身领着他去后院一厢房,指着那上了锁的柜门道“就是这里”
    “钥匙呢”
    大概觉得问他也无用,那男子直接让人将管家唤来。
    柜门打开后里边果然都是浸了香料的上等衣裳,那男子又同管家问了遍,见是同一种说法,当下便恶狠狠的拂袖回宫去了。
    僅宇深深叹了声,看来这东酀国的水也不浅啊
    傅季朔安静的坐在桌案前,翻看完书册便忍不住掏出怀里那袋金豆子抚了抚,而后铺开纸,提笔在上边画了起来。
    太傅不曾教他们书画,母皇给他们安排的书画师傅也很少入宫授教,主要是念叨着学画的安儿没什么长性,学了几次便嚷嚷着要学旁的了,母皇便不停给他们换授那些副业的师傅,久了便也不当回事了。
    傅季朔对书画谈不上多喜爱,但为数不多的那几节课都有认真听,故而他笔下的画作多少有些影子。
    僅宇送药进来时,见小主子趴在桌上睡了,放下药碗俯身将他抱起,却在看到桌上那幅画时猛的顿了脚。
    画上俨然是他思念的家人们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明天开始两日一更,楼楼要备考哦,学习任务也要完成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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