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冉心知血石难有差错,仍胡扯道“谁知你是不是弄了什么阿猫阿狗的血再撒点什么药粉让其混入其中,指不定谁的血都能浸进去呢”
“陛下你”
大概未料到一国女帝能这般胡扯耍赖,那使臣愣是被气晕了去。
严凌歌额角直跳的看着陛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傅盈冉上前探了探,见人晕透了,叮嘱医者好好看顾便示意丞相很她出去说话。
“现在开始,她若再提血石滴认一事,统统顶回去”
纵然流言谣传,可只要一天不滴认,二皇子便还是他们義朝的二皇子。
陛下这是理直气壮的耍赖啊
“朔儿,今日皇兄和皇姐陪着你歇息可好”
晚膳后,月儿和雪儿没回朝阳殿,而后来到偏殿朝皇弟问道。
傅季朔很是开心的点了点脑袋,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朔儿,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长大后你还会记得我们吗”月儿朝皇弟问道。
闻言,傅季朔浑身一震,而后点头道“会的”
雪儿奖赏般拍了拍皇弟的小脑袋,打了个哈欠便转身抱着一旁的软枕睡了,在她的认知里,只要皇弟记得她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傅季朔伸手给皇姐理弄后背的被角,迎上皇兄不舍的视线,难过的抿了抿唇。
“朔儿,那日你也醒着是吗”
知皇兄说的是听到爹娘谈及此事的那晚,傅季朔微点了点,红着眼眶道“日后皇兄可要多劝着皇姐些,她总惹爹爹动怒,可爹爹身子不好,动不得怒”
月儿朝一旁已轻轻呼起来的皇妹看去,皱眉道“我可没耐心给她补课业,也就你惯着她”
说罢不忍皇弟难过,月儿朝他宽慰道“若你真的要走,我们也会去看你的”
哪知皇弟听了朝他直摇头“皇兄切莫再带着皇姐和安儿出宫了,外边坏人多”
“到时央着爹爹和母皇带我们去寻你”
“可以吗爹爹和娘亲真的会带着你们来寻我吗”
“当然会啦”月儿说着皱眉道“不过爹爹身子不好,恐怕出不了远门,到时把你接回来便好,那时候应不会再有百姓被困罱襄了”
“皇兄可有听闻被困百姓何时被放回来”
月儿摇了摇头,朝他应道“这两日齐将军进宫来探望太尉,我明日去太尉那里问问”
傅季朔点头,有些怀念起爹爹的怀抱,心里刚起了这念想,抬头就见娘亲扶着爹爹走来。
傅盈冉把好动的雪儿往边上抱了抱,而后望着他们父子三人笑道“小胖妞又沉了不少”
睡梦中的雪儿自是不会知晓自己被他们笑话,五岁的孩童还不懂分离,或许她以为皇弟离开所去的地方,就像皇姨的王府那般近,偶尔皇姨带安儿回去小住,他们只要央着杨桃姑姑带他们去寻安儿,很快便能见到了。
月儿毕竟在骑射上有天赋,太尉很早便教他识舆图了,所以他知晓东酀国不似晨安王府那般近,心里的不舍也多些。
一连几日,听着皇兄给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傅季朔眸光越发的坚定。
“陛下,罱襄已出变故,再不做决定怕是又有百姓”
严凌歌没忍心说下去,如今两国还未达成共识,东酀国势必不会轻易出手伤及被困百姓,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出的阴招。
傅盈冉微眯了眯眼,罱襄既已封城,匽玲霜不可能对城中之事一无所知,就算不是她动的手,恐怕也是她睁只一眼闭一只眼放任所为。
造事者无非是要挑起两国纷争,而匽玲霜放任不管,怕是想要借此逼她尽早将皇嗣归还。
傅盈冉知道匽玲霜当初在太女登基大典上夺位,还将皇嗣赶尽杀绝,故而即将到来的祭天之礼,她势必要将自己皇嗣领入众人视线内,罱襄,她怕是不会轻易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