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 傅仲雪抱住那低低咳喘的小身影,朝他安慰道“没事没事, 皇姐抱着就不冷了啊”
    傅季朔吃力地咳喘着摇头, 想说什么却一时气促咳得开不了口。
    眼下秋季转凉,最是喘症易发的时节, 偏偏他这身子受不得寒,喘症连着心疾反复发作, 瓷瓶里也剩不了几颗药了,按照刚刚问路时那位大婶指的方向,只要出了这片山林,应该就能到官家所在的镇子上, 只要寻到官家,朔儿就有救了。
    这么想着, 傅仲雪很是大气的给皇弟嘴里塞了颗丹药,反正就快结束这苦日子了,没必要这般省着用药, 该吃还是得吃。
    服了药稍稍缓下咳喘的傅季朔皱眉将自己的外裳解开,欲将其裹到替自己挡风的皇姐身上,却被她抬手给摁住。
    “莫要这般乱动, 一会儿喘起来又得耗费丹药了”傅仲雪说着眯起一只眼朝瓷瓶里张望数了数还剩几颗丹药。
    傅季朔微微垂了眸,当真没敢再乱动。
    次日一早, 冻得浑身僵麻的傅仲雪活动了下小肥腿,确定不僵麻了,这才蹲下身子将皇弟背到身上往山林外走去。
    “皇姐”
    知他又要说自己能下来行走的话, 傅仲雪朝他说道“皇姐背着会快些,你莫要说话,仔细着调整呼吸”
    其实她的腿还是有点僵疼,可一想到就要离开这处山城了她就特带劲,好在朔儿体弱轻的很,背着倒也不费什么力气。
    待到他们走出山林时,已经过了午时,傅仲雪饿得两眼发黑,腿也直打颤,怕把皇弟摔着蹲下身子轻轻将人放了下来。
    “朔儿,你在此处等皇姐”
    傅仲雪试图掰开他握紧自己袖摆的手,哪知小家伙喘得吃力却还紧紧不松手。
    “朔儿”
    傅仲雪给他喂了药,朝他哄道“皇姐不跑,寻到官家就带人来接你好不好”
    傅季朔朝她摇头,却是喘得说不出话。
    以为他怕自己把他丢了,傅仲雪皱着小眉头不高兴的朝他说道“皇姐不会丢下你的”
    傅季朔缓了会儿,朝她低喘道“不可表”
    “什么”傅仲雪将耳朵凑过去,没听清自己皇弟在说什么,却猛地被一个壮实的衙役给拎了起来。
    扭头看去,他们捉了不少孩童。
    大概是被那衙役的服饰吓到,那些孩童大多都红着眼眶不敢哭闹。
    见另一个衙役俯身去捉皇弟,傅仲雪忙蹬着小腿着急道“别动我弟弟”
    “弟弟我们捉的就是姐弟”
    被悬空拎起的傅仲雪伸手去够皇弟欲将他护住,手臂扑腾间可算是听明白他未说完的话。
    他叫她切不可先表明身份,不明白他为何这般交代,见他喘得越发急促,傅仲雪急红了眼朝拎着自己的衙役求道“可不可以让我弟弟服药”
    衙役扫了眼她小手上紧握着的瓷瓶,冷笑一声把它夺过来,把玩一番后便弹飞了出去,瓷瓶里总共也没几颗丹药,皆散落到地上。
    傅仲雪当即便抱着那人手掌狠狠啃了下去,被甩到地上也没觉着疼,只跑去将地上的丹药捡起来装进瓷瓶里,手上留了颗就要跑去喂进皇弟嘴里,结果刚转身便被猛地扇一嘴巴子,傅仲雪着实被打这巴掌懵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挨了一巴掌,肉乎的小脸上顿时红肿起来,显然打得不轻。
    “呀,这孩子吐血了”缚着傅季朔的那位衙役惊呼道。
    闻言,傅仲雪猛地回神跑过去将药塞进皇弟嘴里,担忧唤着“朔儿”
    小人儿咳喘着又呕出血来,合着那颗丹药也一并吐了出来,分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他却微颤着抬起瘦弱的手臂,轻轻覆到皇姐红肿的脸颊上,心疼道“疼吗”
    傅仲雪摇头又倒了颗丹药塞进他嘴里,给他抚着胸口认真道“不能再吐了”
    傅季朔虚弱的点了点头,硬是抑下了喉间的腥甜。
    结果见那衙役毫不怜惜的揪住皇姐的头发把她拎起来,激得他又吐出血来。
    傅仲雪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心疼皇弟吐血,还是心疼又浪费了颗丹药。
    “晦气又是吐血又是哭的赶紧回去复命,这一天天的真能折腾”
    “可不是吗,程家家主遇害,家奴非说是两孩童犯的案,搅得咱都好几日没得歇了,听说再寻不到凶手,明日就要上山去捉农户的孩子来让那家奴认脸了”
    衙役们互相吐着苦水将今日在镇上捉来的孩童带回衙门,远远瞧见张员外自衙门里出来,忙摆出恭敬的姿态朝她行礼。
    张员外在这个时候来衙门,无非是从被他们捉回来的孩童中挑选了直接在后苑同大人一起玩耍罢了,对此,众人皆心照不宣。
    哪知今日玩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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