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傅颜晨刚将自家夫君抱回到他们屋里,就听那人冷声道“王爷嫌臣让您独守空房了”
提起这个傅颜晨就来气,将他轻放到榻上便敷衍的应了声“没有”心里却叹息,陛下说的有道理,确实是她自找的。
“王爷若觉榻冷,有的是上赶着替您暖榻的宮侍”
这人是食了冰吗,非得这么呛人转念一想哪有什么上赶着替她暖榻的,宫里那帮宮侍都巴不得跟她这个罪臣撇清关系,便是之前她召来暖榻的那个宮侍也半点心思不起,被她赶下榻时像是松了口气般规规矩矩跪在榻旁。也就这人傻乎乎的愿意为她生孩子,还因为担心她的处境落下了月子病。
这么想着,她又心疼起他来,偏偏那人见她半晌不吱声,只当是被说中了心思,更是气怒道“王爷若觉不悦,直接将臣休了便是,反正你同世子都不想瞧见臣这张冷脸”
“你还知道自己成日里给本王母子摆脸呢,就你这气性,真要被休了怕是寻不到”傅颜晨说的起劲,等她发现那人脸色不对闭嘴时,人儿早扶额气晕了去。
“卿儿”
傅盈冉陪着那人小憩了会儿,听见外边有动静传来,怕惊着那人,忙套了外裳起身出去,朝候在屋外的杨桃问道“发生何事”
“宮侍说是晨安王夫头疾发作晕了去”
傅盈冉一听便猜到是晨安王那丫头不知轻重将人气着了,想着是那人的弟弟,自己多少还是要过问的,欲替那人再将锦被理一理,转身就见他护着肚腹小心的朝她走来。
“怎么醒了”
“可是月儿他们回来了”
邱慕言本就浅眠,她一起身他便醒了,还当是被寻到的两个孩儿回来了。
傅盈冉扶着他,朝他皱眉道“说是卿儿晕过去了”
见那人呼吸略显急促,傅盈冉忙给他揉着心口劝道“已经唤了医者,你莫要担心”
“去看看”
“可还走得动”
傅盈冉问罢觉得多余,直接俯下身子动作极轻的将他抱起。
他们到的时候,邱慕卿已经醒了来。
傅盈冉刚将人儿轻轻放到椅上,就见榻上那额上绑着巾带的身影扶额下了榻,跪到自己身前求她下旨要晨安王休夫
这又是哪一出,早知还不如抱着自家夫君好好小憩呢。
“那个”傅盈冉扫了眼一旁满脸怒容的晨安王,颇为头疼道“休夫这等家务事得问你妻主,是吧,晨安王”
顺利甩锅,却发现自家夫君似乎对她这个处理并不满意,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手,就见他将其重重置于桌上,朝那两人斥道“安儿就要回来,你们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傅盈冉给人儿揉着心口朝他哄着“莫要动气啊”
似是不满被打断,邱慕言蹙眉捉了她的手,朝地上的身影说道“先起来,地上凉”
听了这话,傅颜晨忙俯身将人抱起来,也不管他挣扎,执意将他抱回榻上裹着。
宮侍们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一见苗头不对皆俯身退了出去,此刻屋里就剩了他们四个。
邱慕言按着腰部缓缓起身,由着身侧那丫头搀扶着行至榻旁,蹙眉问“何事惹得这般急怒”
见邱慕卿按着额角不吱声,傅盈冉抬腿揣了晨安王一脚,不耐道“你说”
“是他莫名其妙起了性子,臣又没惹他,气性大得很”
傅盈冉是真服了,没瞧着榻上那人额上都痛出汗了吗,就不能先哄着退让一步吗
晚间,傅盈冉侍奉那人洗弄后,抱着他忍不住感叹道“幸好你当初把晨安王给拒了,不然就她那不服软的性子指不定就把你给气没了”
邱慕言硬是被她给逗乐了“幸而臣遇着陛下,才没被这般气着”
傅盈冉没接这话,只因她想到上一世这人跟在自己身边所受的苦,心疼的拥着他轻轻吻着。
觉出她情绪的变化,邱慕言关切道“怎么了”
傅盈冉不吱声,只一个劲的往他颈窝里蹭。
邱慕言以为她是想要了,轻轻拍抚着她后背,抱歉道“陛下未满三月臣胎息还不稳”
说罢见她抬头眨巴着眼望向自己,忍不住叹道“陛下若不想要旁人臣”
傅盈冉可算是听明白了,她有那么那啥吗
哀怨的窝进他怀里,闷声道“朕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邱慕言轻抚了抚她的发,低问道“陛下可曾让暗卫带着朔儿的药”
“带着的”傅盈冉朝他应了声,叹道“睡吧,莫要想太多”
见他乖乖闭了眸,知他心里仍放不下崽儿们,傅盈冉将手搭在他肚腹上,学着宝宝的腔调说道“爹爹不许装睡哦”
大掌轻轻覆到她手上,就听他柔声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