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笑道“因为你是龙鳞,所以大家才不敢说。”

    因为牵扯到皇家,百姓不能随便妄议,索性不开口了。

    “龙是妖,为什么皇帝要自称真龙天子。”镜枫夜很郁闷,他心里还有点羡慕蛋宝宝呢,还没破壳就被很多人认识了。

    “真龙是神。”燕洵随口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君权神受,弄得与众不同一点,神秘一点,就有说辞了。妖国虎妖王不还自称虎神转世说的斩钉截铁的,但是谁不知道虎妖王只是一头普普通通的大妖呢。”

    镜枫夜若有所思。

    燕洵趁机把蛋宝宝塞给他拿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镜枫夜想法越来越多,有些是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有些是自己想出来的,且表现出来的,给燕洵的感觉是欣喜和负担。

    欣喜他终于像个普普通通的人了,这一点镜枫夜的变化最慢,小幼崽们都已经早早的变化,像个普普通通的人,他还没开始变化;负担是,镜枫夜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的。

    马车里,燕洵把被褥放下,准备躺着睡会儿觉。

    镜枫夜看了看,从车厢最里面抱出一个大木箱,冲着蛇身幼崽和战兔幼崽使眼色。两只小幼崽赶忙抱着自己的小毯子爬进木箱中,战兔幼崽还伸手捧着蛋宝宝。

    木箱合上盖子,镜枫夜还在上面盖了厚厚的皮毛毯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吻了下燕洵的鼻尖,见他没醒过来,顿时面露喜色。

    燕洵迷糊着睡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身上也有点疼,赶忙睁开眼,就看到镜枫夜手上挖了一大坨胭脂,正对着燕洵比划。

    “你”燕洵刚要说话,赶忙看了眼车厢,没发现两只小幼崽和蛋宝宝,赶忙问,“他们呢”

    镜枫夜默默的指了指木箱。

    “大人,我听说在马车上感觉特别不一样,而且每次坐马车都不一样的。”镜枫夜小声道,“这肯定不是我自己想出来,我是偷听到的。”

    京城客栈里,有很多哥儿和汉子,他们自以为关着门说的是悄悄话,但其实镜枫夜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单独听他们说什么。

    “咱们快到了,你不会盏茶功夫就行了吧”燕洵问。

    “可以、可以在保育堂建设外面多转几圈。”镜枫夜小声道。

    木箱里,蛋宝宝一晃一晃的,战兔幼崽赶忙小心翼翼的往怀里拢乐拢,小声问“咱们好像真的在转圈。”

    “恩,我数了,已经第七圈了。”蛇身幼崽用尾巴尖,在狭窄的木箱里找到一个很小的空隙,比划了一个7。

    施药之事一出,宋飞凉紧接着写了一首诗,夸的是燕洵手里的卤水豆腐,三日鲜。

    曹三不甘示弱,专门在家里宴请,吃豆干,炖肉的、清炒的、炒菜的,红油豆干、甜味的豆干,一桌子菜,全都是豆干。

    听说宋飞凉让曹三气得肾疼,在家里破口大骂了都。

    曹三更嚣张,不但挤兑宋飞凉,说他只知道吃豆腐,还挤兑京城的所有商户,说他们眼皮子浅,乱传谣言。

    那些个挤兑燕洵的商户,都不敢说话,没有挤兑燕洵的商户,也让曹三挤兑了,都心中不忿,开始暗中打压曹家,殊不知曹家正沾沾自喜,就等着被打压,好低调低调呢。

    “燕大人是天下第一的好人,他手下作坊的豆腐、豆干,又好吃又便宜,不买那些 ,难道买丧良心的商户的”

    “火锅还是六皇子送的好吃,吃别的总是吃不出那个味儿。”

    “我家哥儿就爱吃红油豆干,别的铺子里卖的根本不吃。”

    “咱们脚下踩着水泥路,怎么能乱传那种不实的谣言呢叫我说啊,谁最开始传谣言的,就得抓起来打板子。”

    普通百姓想的其实很简单,知道河对面没有瘟疫,且燕洵还给了些许好处,那就要帮着燕洵。

    听着周围的声音,徐良筝心虚的厉害,赶忙抬手掩面,准备躲起来。

    忽然有人尖声尖气道,“燕大人心善是不错,他拿出那个什么伤寒冲剂,听说是妖怪的手笔。那个药到底是好是坏我不说,但是往后京城的药铺还怎么做生意”

    伤寒冲剂确实是好的,且价钱不贵,有目共睹,没人敢说伤寒冲剂的不是。

    “这谁知道呢,燕大人卖伤寒冲剂是为了百姓,难不成还能让燕大人不卖了”

    “那京城药铺如何过活都不过日子了谁不知道伤寒最多,汤药也卖的最好,用不了几个大钱,燕大人这是不给京城药铺活路么”

    许多人都不说话了。

    此事似乎无解。

    秦三骑着铁驴在担心桥上飞奔,守桥的副将远远的看到 ,就赶忙叫人挪开路障,让秦三畅通无阻的过去。

    进了京城,秦三直奔药铺。

    “大人说了,往后我还来收药,且造出来的伤寒冲剂也放在你们铺子里卖。卖的价钱不变,不过批发给你们可以便宜许多。”秦三道,“如果同意的话,便在这份契约上签字画押,如果不同意,以后我不会再来收药,也不会来送伤寒冲剂。”

    “愿意,当然愿意。”掌柜赶忙道。

    卖药材赚一笔,再卖伤寒冲剂,又是一笔。

    且伤寒冲剂卖的便宜,能买得起的人多得是,如此一来,药铺怕是还要多赚一些银钱。

    徐良筝听着那些个人说的极有道理,正想着帮着说几句话,结果忽然有人高声道“燕大人没有自己赚银钱,而是把伤寒冲剂分到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中。听说还要把伤寒冲剂送出去,让大秦的百姓都能吃得起药,治的起病。”

    “哎。”徐良筝叹了口气,赶忙跑了。

    天越来越暖和,向阳的地方,干草下面已经冒出一点点绿意来。

    离过年也越来越近了。

    小幼崽们一起造了一个表格,刻在木板上,放在炕头上。

    一大早下炕之前,利爪幼崽要在所有小幼崽的注视下,把属于今天的那个小格子,用爪子划一个x。

    “大人说,今年就是咱们的第一年,要每个人选一个生日哩。往后过了这一年,咱们就虚岁一岁,过了生日,就是实岁一岁。”蛇身幼崽甩着尾巴尖,然后用尾巴尖拖着腮帮子,说,“我还没想好哪天生日,愁死人了。”

    战兔幼崽紧跟着点头,他什么时候出生的,甚至什么时候有意识的,都不记得了。

    对于其他小幼崽们来说,以前的日子都很模糊,那时候似乎每天只要努力活下去就好了,哪管什么春夏秋冬,日升日落。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有了意识,到现在过了多少年。

    不过蛋宝宝有。

    当小幼崽们偷偷羡慕蛋宝宝有生日的时候,燕洵便让小幼崽们在这一年中,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日子。

    为此小幼崽们闲着的时候就会想,都愁的厉害呢。

    “你也想。”燕洵对镜枫夜道,“以后我给你过生日,从明年开始。”

    “大人的呢”镜枫夜小声问,“今年大人没有过生日。”

    他不知道过生日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但总觉得应该很重要很重要。

    “我跟你们一样,今年没有生日。”燕洵笑道,“不过从明年开始就有了。”

    丹心桥旁边不远处,一条窄不了多少,更加有气势的水泥桥,从保育堂建设这边开始,一点一点往前延伸。

    黑白幼崽站在桥头,指挥汉子们干活。

    河边修了宽阔的水泥路,河边的第一个桥墩下面,修了凹下去的路,要转一个圈才能上丹心桥。

    “年前铁路桥应该能建成。”黑白幼崽擦了把脸上的汗,眯起眼睛看着对岸。

    对岸也是京城。

    庞大的铁路桥一天一个变化,渐渐的,河对岸也能看清楚河中央的铁路桥了。又过了些日子,便能看的清清楚楚,桥上的黑白幼崽看着威风凛凛,就是有很大很大的黑眼圈,圆滚滚的。

    小幼崽站在最前面看了一会儿,估摸着道“计划提前完成,我得回去问问大人。”

    “去吧。”汉子们乐呵呵道。

    黑白幼崽骑上小铁驴,哗啦啦跑回来,跟燕洵一说。

    “河对岸的话是贾家的宅子和地”燕洵想了想道,“桥还是照常修,我今天便去一趟。”

    躺在炕上的蛋宝宝滚了一圈,赶忙凑到燕洵旁边。

    镜枫夜也赶忙道“一起。”

    “成。”燕洵点头。

    这个贾家,本事没多少,宅子倒是大,还占了不少地。真要算计起来,估计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可惜贾家没什么能担的人,小一辈就有个贾不甄,还是个娇气包少爷,什么苦都吃不了,模样也不怎么好看,干啥啥不行,反正燕洵是不太看得上。

    燕洵想了想,让杜芹生回府一趟,问个事儿。

    “大人,你可想到我了。”杜芹生差点哭了,他就守着水泥作坊,可眼瞅着燕洵手底下能人越来越多,杜芹生就越是觉得自己是个草包,生怕给撵回去,整天提心吊胆的,这回总算是得了差事,赶忙收拾收拾往杜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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