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蛋是不是出千了”早已喝得舌头都捋不直的男人摔下了手中的牌。站起身拿起衣服的敖白刚好看见了他,他留着一头和敖白一般长的黑发,原本俊俏迷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他的穿着打扮倒挺像个绅士,只是他的动作可一点也不绅士他直接推了一把原本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女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怒瞪着牌桌上的其他人。

    “得了,维克汉姆先生,你自己手气不好,怪不了别人,何必恼羞成怒呢再来一盘赢回来就是了,还是说,你已经没钱赌下去了”某个赌客冷嘲热讽地盯着他。

    那位维克汉姆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又立刻拍桌而起,傲慢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钱我当然有,我可告诉你们,有一位贵族多金的小姐正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呢,不就是区区几英镑吗你们给我等着,我去拿了钱马上回来”

    他说着,扔下酒杯大步离开了酒馆。

    敖白只当自己瞧见了一个垃圾小白脸,秉着眼不见心静的原则,她和奈特利赶紧离开了酒馆。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被伦敦夜晚的冷风一吹,敖白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刚刚几杯酒下肚带来的微醺也烟消云散。

    奈特利看着敖白缩了缩手紧了紧衣服的小动作,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敖白“披上。”

    敖白盯着他手里那件黑色外套微微一愣,没了外套掩盖,月光下奈特利的身影高大而修长,马甲刚好勒出了他恰到好处的腰部线条,展现了他那双笔直的大长腿,面对夜风,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得了,奈特利先生,这儿可没有淑女需要您表现您的绅士之道,我可不想看到您第二天爬起来发现自己染上风寒,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敖白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那件外套,反而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敖白就感觉到自己肩上一沉,奈特利还是一声不吭地将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扭过头诧异地望着身旁的奈特利,对方也只是笑了笑“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主人家生了病,那我们这些客人还如何游玩呀。”

    既然对方坚持,敖白也不和他墨迹了,她直接将整件外套穿在身上。果然她和奈特利还是有很大的体型差距,人家奈特利穿在身上是西服外套,而她穿上就变成了大衣,袖口几乎要将她的手全部隐藏起来,只能微微露出点三指指尖。

    奈特利看她这样子居然还没憋住笑出了声,他肯定是在嘲笑她此刻样子滑稽。敖白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身高就摆在这儿怎么了,她长到现在又没有吃你家大米,看在这外套的份上她就不和你斤斤计较。

    奈特利被敖白这么一瞪,马上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的这个小朋友从三年前初见到现在,似乎就没怎么长个了,现在已经十九岁的他,和十六岁的爱玛差不多高,但爱玛还可以继续长个,至于这个小朋友估计悬。不过这般纤细的身材,穿上他的外套还挺可爱

    糟糕,他在想什么如果他的小朋友知道他居然用“可爱”一词形容他,他绝对会张牙舞爪地和他拼命,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如果敖白真知道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奈特利在想什么,那么一件外套的情分已经不足以阻止她和他“斤斤计较”了。作为东道主,敖白坚持要将奈特利送回旅馆,而不是被他送回家,反正她还可以在旅馆外叫一辆马车。

    回到旅馆,敖白本想将外套还给奈特利,对方却说夜里凉让她好好穿着,明天再还给他。敖白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又见那个正在上楼的身影有些面熟,她不禁骂了一声晦气,在奈特利疑惑地看向她时,抬手指了指那个背影。

    “这不是刚才在酒馆输了钱的家伙吗”

    被敖白这么一提醒,奈特利也想起来此人是谁,没想到他们居然住在同一家旅馆,而且还是同一楼层,他好像走进了那位撞到敖白的冒失小姐的房间。两人刚一上楼,就听见门廊尽头那间屋子里传来那位维克汉姆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有钱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乔治安娜,你不是说你带足了钱,要和我一起生活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说你只有八先令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偷溜出房间,出去玩乱花钱该死的,我跟你说过不要踏出房间一步,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哥哥正在到处找你,想要拆散我们吗”

    房间里的名叫乔治安娜的女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的声音太弱,敖白并未听清,只听见过不了多久那个酒鬼赌徒又扯着嗓子怒吼着“我不需要你给我买什么见鬼的礼物,你这该死的败家娘们,你以为你还是住在彭伯利庄园的达西小姐吗我看你根本没有准备和我一起过日子,你看看你都将带出来的钱花光了没有钱,我还怎么去赌”

    敖白听不下去了。

    她开始四处张望。

    奈特利也皱紧了眉,他听到了“彭伯利庄园”和“达西”这几个字眼,本想和敖白说些什么,转眼就见她从另一边的公用客厅里抄出一把椅子,拖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尽头的房间,那架势直接将奈特利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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