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步,这样,以后自己的进度才不会引人怀疑。

    终于,一个月后,舒文学完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学习执笔写字。

    夫子惊叹于舒文的天分,五六岁的孩子,正是猫憎狗嫌的年纪,没有几个人坐下来,专心背书,但舒文做到了。

    不过他见过很多幼时知道用功也有灵性的孩子,慢慢的放弃学习,所以他并没有将称赞的话讲出口,免得舒文骄傲自满,以至于于舒文以为自己的进度不算离谱,其他人也能做到,便更加用功学习,这却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开蒙时学的三千百只要求背诵,认字是接下来描红的要求,常夫子不知道,于舒文背诵这三本书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毕竟三本书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字。麻烦的是记住这些字的繁体形式,于舒文用惯了简体字,繁体字结构复杂,笔画多,背诵之余,于舒文将这些字用手比划着写下来,所以这一个月,他不只背下了三本书,所有字也都记住了。

    幸好没人知道,不然少不得要传出个神童的名头,于舒文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是靠着比别人强的记忆力,在透支前世的经验,如果不更加努力补充新知识,这些早晚有挥霍完的一天,他可不想被人称为“伤仲永”。

    开始描红后,于舒文对自己的要求更高,常夫子淡定的反应,让他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的进度不算什么。按照广成哥的说法,他要到十五岁才能下场考试,将近十年的学习时间,而自己满打满算只能读到十二岁,七年

    刚开始用毛笔写字,总是不自觉地加重力道,笔画多的字都变成了一滩墨色,分不出是什么字,这让于舒文很是挫败,常夫子却松了一口气,这才像是一个五岁的小儿嘛,对于舒文描红要求更加严格。

    初学写字,于舒文就发现读书最烧钱的不是书本而是纸,按照自己现在的窘境,等自己练好字得浪费多少纸每年五两银子除去束脩吃食,根本不剩多少,爷爷奶奶私底下悄悄塞给自己一些零散的银钱,让自己在外偶尔买点心吃,舒文都省了下来,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家里是担负不起这份庞大的开支的。

    于舒文只能另想办法,他找了一块平整的木板,用毛笔蘸水书写,练习自己控笔的能力,待字迹大有进步才写到纸上。

    过去从不觉得纸张是什么稀缺的东西,来到这个物质贫乏的古代才知道,一草一纸皆要爱惜,因为珍视,所以写在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一笔一画认真书写的。

    这般坚持一段时间后,常夫子就发现于舒文的书法进步飞速,交上来的每一份描红作业都能看出进步。

    努力的孩子总是得老师喜欢的,常夫子觉得这是个好苗子,不能按照其他人的进度教学,免得耽误了孩子,便时常给舒文开小灶,布置更多的作业。

    时间飞速流逝,一年以后,舒文已经完成了所有蒙学课程,包括幼学琼林、韵律新知等,描红也取得了进步,写的字横平竖直,结构井然,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

    此时,与他同时进学的孩子刚开始描红,他成为了班里别的孩子羡慕的对象,幸好他每天都在课堂学习,下学后跟着杨广成回家,没有落单的机会,不然一定能品尝到千年前的“校园暴力”。

    这也导致了这一年里,除了杨广成,于舒文一个朋友都没有,私底下被人称作书呆子。于舒文倒也不在意,他也想交几个朋友,可是同龄的孩子还是猫憎狗嫌的年纪,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人,他真心和他们玩不到一块。

    又是一年春来到,草长莺飞,万物生发,于舒文已经六岁了。

    每年清明前后,私塾都会放春假,意在农忙的时节让孩子们回家帮忙,农业是国朝之本,皇帝每年都会举行亲耕礼,这是朝廷重农的体现,读书人也要响应朝廷号召。

    而孩子们最高兴的是又得到一个假期,能到私塾读书的孩子,家里必定不是特别困难的,春种期间也不需要下地做农活,很多人约着去踏青,也有人约于舒文,不过于舒文拒绝了。

    他与这些不愁吃穿的同窗不同,他是全家人省吃俭用才能到私塾读书,他背负着整个于家的期望。

    尽管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用功,可能十二岁都读不到。他也没有办法在全家人辛苦劳作时,心安理得跟着同窗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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