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人也不是全无准备,却原来,宁州上一任刺史是死于非命,狄大人到任的第一要务便是查探此事,找出真凶,不然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狄大人命令刺史仪仗大张旗鼓的前往宁州,一路上敲锣打鼓,昼行夜伏,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行程,他却带着几个亲随,便衣微服,抄小路先行一步,赶往宁州。
    后面的故事想来就是关于狄大人前往宁州一路上的见闻,以及到宁州后查找真凶之事。
    可惜,第一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看不到后年发生了什么事,便只能找到陆文华,想得到最新的消息。
    可怜陆文华刚刚说的口干舌燥嗓子沙哑,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拿了个板子写上“十一月八日发售下一个故事”的字样。
    众人这才消停
    于舒文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本引起了新一轮轰动,他正在听陆老师讲课,不敢分神。
    写连载话本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不能因此耽误自己的学业,于舒文将时间安排好,便不再分心此事。
    一个月后,陆文华到陆府交账,特意找到于舒文,“如今潞安识字之人人手一本狄公案,讨论其中的案情与律法已经成为潮流,若不知这些都没脸出门与人交际。”
    凭着这本话本,陆家书局在潞安府彻底打开了局面,这个月的利润翻了几番。
    于舒文也很高兴,不只高兴有人喜欢自己的话本,更高兴的是狄公案引发了人们对律法的关注,若能以此为契机,将大周律广而告之,这话本便没有白写。
    陆文华接着道“如今,勾栏瓦舍有说书人将狄公案作为招牌,场场爆满。还有人找到鄙人,想要将其改编为戏曲,不知晓梦生先生对此事可有意见。”
    写话本的读书人有人为名有人为利,还有人会将话本卖给勾栏瓦舍,赚一份银钱,不知晓梦生会如何处理。
    于舒文明白,有些流传极广的故事会有人自发将其改编成歌舞,戏曲,这都是要给作者一份润笔的。他们靠着书生写本子,可不敢得罪有名气的作者。
    于舒文写话本一方面的原因是为了积攒科考的银钱,但他还有另一个目的,他想要将自己的理念宣扬出去,潜移默化的影响民众。
    “陆叔,在勾栏瓦舍的班子,您意思意思收些润笔就好,在外面零散的便不必了。”
    勾栏瓦舍的班子有身家有底蕴,每日赚到的银钱以斗计量。外面跑街的说书人就比较可怜了,他们没有固定的场地,还经常被地痞流氓欺负,每日赚的银钱仅够糊口。
    陆文华若有所思,“这样的事,公子不必与晓梦生先生商量吗”
    于舒文立刻意识到自己要露馅了,马上开始描补,“其实这些事过去便发生过,晓梦生的前几个话本就曾有人找上门来,晓梦生一惯是这样处理的,陆叔照此办理即可。”
    闻言,陆文华立刻打消了自己的怀疑,晓梦生的话本的确很受欢迎,便是京城也有人将其改变为戏曲,传唱极广。
    陆文华还有一事“我欲将此话本送到京城,在京城出售,还望公子告知晓梦生先生。”
    如今已是十一月底,马上就要过年,正好可以借着陆家送年货的车马,将话本送回去。
    于舒文自然满口答应,“我会抽空回到府学,将此事告知晓梦生。”
    永安六年很快过去,年节即将到来,于舒文在府学参加完岁考,便可以回家过年。
    他一早便向潞安府的亲朋告别,送上年礼,约定年后再见。
    只是,陆征接到了李清源的书信,说是要来送年礼,便让于舒文多留几日,两个年轻人也能见一面。
    于舒文这才知道原来李家与陆家还有这样的关系,那么
    “清源书肆”
    陆征解释道“清源书肆便是李家的产业,不过你不必担心。与李家不同,清源是个好孩子,颇有君子之风,为师希望你们能够互相认识,日后守望互助。”
    于舒文态度很好,“老师放心,清源书肆的事我不会算到李公子身上,况且,清源书肆已经被大家厌弃,那件事就算过去了。”
    于舒文习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却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冒名之事只是韦掌柜一人所为,他不会将此事与李家联系起来,除非有确切的证据。
    陆征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没有交代清楚,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便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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