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刚泛白,虞怜便起chuang了,步兰见虞怜起,便端着洗漱用品走进屋子,她一边收拾掀起幔帐,一边笑道:“姑娘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日从庙里回来应当是累着了。”

    虞怜自打重生后便起得早了,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总牵挂着什么东西,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懒洋洋道:“也许是睡多了,你将霍小姐请来罢,今日便开始治疗。”

    她不想浪费时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如今要护好兄长,等父亲从边关回来,虞怜记得前世这个时候,父亲会回来一趟。

    而这一趟,虞氏会给父亲说亲,前世因为她的介入,父亲差点娶了那女子,最后父亲不愿受束缚,远走边关。

    这一世,她要提前做好准备,虞氏既然挂着羊头卖狗肉,那她也不介意找一个二婶娘,替虞氏分担分担后院中馈。

    “姑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霍姑娘在偏房等您。姑娘,这便没有7其他的法子吗”卢嬷嬷昨日就听步兰说了寺庙之行发生的种种,既生气又心疼,如今虞怜还要受针灸药疗的罪,卢嬷嬷心里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嬷嬷别担心,长痛不如短痛,以前是我大意了,以后注意便是。”虞怜笑着安慰卢嬷嬷,只要毒能解,她就不怕。

    人在这一世,只要活着,一切都不算晚。

    虞怜说罢便去了偏房,霍怜寒早已经等在房内了,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布袋别着的针。

    昨日她问了霍怜寒,可有比泡药汤痊愈还要快速的方法,霍怜寒说可以试着一边扎针一边泡药浴,不过这过程会非常痛苦,严重至刮骨之痛。

    “姑娘,你可是想好了”霍怜寒并不是不信虞怜吃不得苦,只是这痛连男子都难以接受,更别说一个高宅大院里养着的娇小姐了。

    虞怜看着浴桶内黑乎乎药汤,散发出一股药香,她突然想到了前世虞念轻说的“人彘”,那个时候兄长怕是比她难受万倍吧

    她缓了缓心神,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衣服,便进了浴桶,刚开始时并无什么感觉。

    只是随意时间的流逝虞怜感觉身上的所有毛孔都被打开,而手中好似都是细细小小的针刺入毛孔中,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咬在肌肤上,疼痛难忍。

    接着更甚,那痛感如针刺穿了皮肤,直往骨头渗去,突然之间那痛感汇聚成一小把利刃,重重插、进骨髓之中。

    虞怜此时已经痛得昏过去了,连霍怜寒给她施针都毫无感觉,她虚弱地趴在桶沿边,眉头紧皱,眼角隐约有泪痕。

    霍怜寒看着虞怜,心里无比心疼,虞怜从头到尾都未曾哼过半句,她极为疑惑,虞怜到底经历了什么,对自己如此残忍。

    而且虞怜颈间的那枚玉坠子又是从何而来呢,她记得祖母也有一枚和虞怜一模一样的玉坠子,正想到此处,步兰便推着门走了进来。

    两人替虞怜梳洗干净,便将昏睡的虞怜抱到榻上,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虞怜才悠悠转醒。

    虞怜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因燃着碳鉴,屋内暖和无比,她睡得过昏昏沉沉,睁开沉重的眼皮,便看到自家二哥趴在一旁,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她小心翼翼挣开手,然后伸了伸懒腰,感觉自己身上轻了不少,之前觉得身子骨乏重,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气,现在感觉清爽了几分。

    也许是虞怜动静打了些,本就睡得浅的虞珩闻声醒来,他揉了揉眼,便看到自家妹妹浅笑的小脸。

    “妹妹,痛,喝药。”虞珩睡前记得霍怜寒嘱咐他要在虞怜醒来后,让虞怜及时喝药的话。

    虞怜捏着鼻子喝了药,急忙在舌尖压了一枚蜜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样厌恶喝药。

    “小姐醒了这可太好了,方才可是担心死奴婢了。”步兰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将方才虞怜昏迷以后的事说给了她听。

    虞怜一边用着燕窝粥,一边听着步兰说话,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岁月静好,她爱的人都还在。

    “对了姑娘,一刻钟前老太太派人来说,您的表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到府内,让您收拾好就去正厅等着呢。”步兰收拾完东西,便张罗着给虞怜选衣服。

    虞怜听得一头雾水,她哪来的表哥,她记得前世压根就没有表哥这号人物啊难不成是因为她重生,导致某些事情发展的轨迹出现了变化

    “表哥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表哥母亲也从未提起过啊。”

    “老太太并未说得太清楚,只让您收拾好便过去。”步兰也不清楚,准确来说,她跟在国公夫人身边那么久,也从未见过国公夫人的娘家人。

    虞怜细细回忆着前世的事情,不知到底是哪个环节发生了变化,她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带着虞珩到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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