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离开了乔优的视线,栾鸢眼看着自己距离体育馆越来越远,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好像也越来越少栾鸢独自一人一直慢悠悠地走到似乎只能能看到运动场的顶端的一个位置,这才终于确认自己果然是白来了一趟了。
不过也还好,栾鸢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对着日落的天空淡淡地笑了笑,白色的哈气在半空中散开,像是也散去了栾鸢心中的烦闷。
算啦,心心念念的狗男人见不到,去喝一杯心心念念的热拿铁还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的。
想到这,栾鸢快速回过身去,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的车窗当做镜子照了照,不想让自己一会儿去买拿铁的时候样子看起来太落魄和凄凉。
虽然说今天没等到票也进不了场,但不得不说今天这妆化的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这眉毛,栾鸢真心觉得自己最近画远山眉的技巧是越来越娴熟,比刚才乔优画的那两条黑泥鳅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对着车窗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栾鸢深深叹了口气,而后甩手一挑眉“算了晏承礼,反正老娘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这话说的可真是够霸气,栾鸢下意识都想为自己鼓个小掌并大喊一声不愧是你
然而这话音降落未落,也不等栾鸢以同样潇洒地姿态转身离开完成这段戏精表演,突然就看到自己刚才用来当镜子照的车窗居然慢慢划了下来。
栾鸢完全没想到停在车位里面的车里面居然还坐着人,整个人瞬间就僵在了原地,瞪圆了眼睛,隐形眼镜恨不得都要给瞪出来了。
随着车窗慢慢往下,栾鸢发现驾驶室上坐着的是一个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细长深邃的长眸,类似现代人在描绘古代那些翩翩公子们时所常用的眼型。
别说,有点眼熟
但是很快这种眼熟就被袭上心头的尴尬感给取而代之了。
栾鸢涨红了脸,精心扑上去樱花色的腮红这会儿也红成了彻头彻尾的番茄红,尬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进退维谷上下两难。
虽然那人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但是栾鸢从他的眼神当中并不难看出这人此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更加不难看得出他手握的方向盘中央的那个海王三叉戟的标志。
栾鸢对车没研究,但玛莎拉蒂她还是知道的。
怪不得刚才拿车窗当镜子照的时候都觉得比别的车照出来的清晰,不愧是玛莎拉蒂,但这不是重点
栾鸢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刚把“对不起”这三个字挤到嘴旁边,就听到车里面的人先开腔了。
那人先是眯缝了一下眼睛,而后趴在车窗的边沿上看着站在外面的栾鸢,而后笑眯眯地轻轻开口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我得不到的女人了嗯”
这明显就是在回应刚才栾鸢说的“算了晏承礼,反正老娘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这句话把
翻遍上下五千年,试问这世间还会有比这更加尴尬的事情吗
反正栾鸢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是费劲能想得到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且越看越熟悉,再结合他刚才说的话仔细琢磨琢磨
栾鸢承认自己胆子小,并且今天她也再一次更加深刻地印证了这一事实。
就见她捂着嘴巴伸出手来,浑身颤抖好险没坐地上“你,你是晏承”
“嘘”男人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把口罩摘了下来冲着栾鸢亲切地笑了笑,“来听演唱会啊。”
啊啊啊啊
那温柔细腻的声线那清纯不做作的笑容那迷倒万千少女且逼死整容医师的神仙颜值
纯野生活的晏承礼
比电影当中还要好看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声音温柔又撩人栾鸢就想不明白了,那些和他演过对手戏的女演员们到底怎么挺过来的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栾鸢的脑海当中糊成一大团,只见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对晏承礼刚才提的问题先是点点头,而后又快速摇了摇头。
晏承礼有点懵了,不太明白栾鸢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栾鸢深吸一口气,手舞足蹈地想要说点什么出来,并努力克制着自己无法抑制的想要冲上去亲这男的一口的冲动。
“怎么不进场”晏承礼托着脸耐心又温柔地询问了一句。
“我,我那个,我是”栾鸢当时是又拽衣服又挠头发,冲着晏承礼乱比划一通之后只憋出一句话来,“你忘了我,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栾鸢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空气有那么秒钟的凝固。
然后就听到晏承礼笑出了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笑了半天才又听他道“是没买到票吗”
被一语道破天机的栾鸢挠了下头“对啊,你也没买到票吗”
讲真,这句回答对栾鸢来说几乎就和中国学生们对“ho are you”这句话的回答是一样的,都得是有一个固定的模板,有了前一句“i039 fe thankyou”就必须得再加上一句“and you”
毕竟这两个月以来过来问栾鸢有没有买到票的人实在太多,但实际买到票的又太少,所以栾鸢总是习惯性想要报团取暖一下。
结果今天这暖就取到晏承礼本人头上来了。
晏承礼眨眨眼睛,对着栾鸢这个问题愣了好久。
“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