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想见晏承礼,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主动告诉晏承礼
    可能因为害羞吧
    栾鸢轻轻咬了下嘴唇, 让帽檐抵在了车厢内壁上, 嘴角带笑, 却并不打算把实话告诉晏承礼,反而故意道“你又不想见我, 还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话其实栾鸢自己听完都酸的掉牙,脸也红了,觉得自己好像个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
    晏承礼那边也明显卡了好久, 像是没想到栾鸢居然会这样回复自己,而后栾鸢又清楚地听到了晏承礼的一声轻笑。
    真好听。
    “你在撩我么”晏承礼笑着问栾鸢, 那绵绵的语调感觉就像是根柔软的羽毛般在栾鸢的耳边轻轻搔了一下, 让栾鸢浑身都打了个颤, 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晏承礼,真t好会一男的。
    “没有, ”栾鸢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 语调平稳的好似一台没有感情的打电话机器, 殊不知心跳速度已经飙到一百二十迈了,“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才没撩你,你少臭美了。”
    “嗯哪里是事实”晏承礼又问。
    “不是么”栾鸢忍不住踮了下脚。
    说起来,这也算是她排遣内心激动的一种方式了,手死死地攥住车厢里面的扶手,像是怕自己一会儿会忍不住飘起来飘出车窗外似的。
    “都已经主动打电话给你了,”晏承礼说到一半, 轻轻打了个哈欠,“还要怎样才算想你”
    嘭
    你听到了吗
    这是栾鸢亲手把自己发射出地铁站然后在天空当中炸成一朵烟花的声音。
    所以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晏,晏承礼在说他想我
    想,想我
    他此时此刻脑子里面想的是我我栾鸢
    那一刻,栾鸢甚至觉得这地铁车厢里面金属制的扶手都要被自己给捏碎了。
    刚才栾鸢有没有撩到晏承礼这咱不知道,也不敢乱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栾鸢此时此刻已经彻底被撩的腿软了,像是只八爪鱼,又像只海兔子。
    “你在地铁上么”
    聊着聊着,地铁居然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下一站,播报员的声音从车厢内的喇叭传出来,大概也是顺着手机传到了晏承礼那边。
    栾鸢“嗯”了一声,后又道“经纪人刚刚给我安排了个活,所以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哦对,刚才小胡把我送回家了,谢谢你呀,想的这么周到。”
    “不客气,”晏承礼笑了笑,“是什么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去楚导演那里拍几个小视频,”栾鸢说,“给电视剧上映之后做宣传用的。”
    栾鸢这话音还没落定呢,眉头就一下子皱起来了,脑海当中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说了根本不该说的话。
    因为栾鸢心中情不自禁想到了骆梦纯。
    经过昨晚的那一系列事情之后,栾鸢心中笃定骆梦纯和晏承礼之间一定是有关联的。
    而楚益衡和骆梦纯之间
    回想一下骆梦纯去世之后一大批媒体们相继传出来的一系列流言,那几乎是当时街头巷尾最热衷于讨论的一个话题了,就连栾鸢小学班里几个特别好事的同学们下了课之后都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地谈论了几句,其影响程度可见一般。
    当年骆梦纯去世后,众多媒体舆论的矛头无一不直指当年作为国内娱乐圈牌面导演的楚益衡,暗示骆梦纯的死因并不单纯,且与当时同她合作的楚益衡有着直接的关系,很大可能是楚益衡将其逼迫致死的。
    虽然没有人能拿得出直接的证据,但不堪重负的楚益衡还是因此淡出了娱乐圈整整十年的时间。
    这十年当中,没有人知道他这十年之中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靠着什么过活,只知道十年之后当他带着自己的新作品再次重归影视圈的那一天,逐利的媒体们神乎其技般的并没有再把这些往事当做是卖点拿出来重提,一切就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安然与淡定。
    大众还是一样能够接受楚益衡的新作品,看这样子互联网的记忆大概率是被这三千多天的日月轮回春夏更替给洗礼得足够干净了。
    当年骆梦纯的事情似乎一瞬之间就只当成了每一位当年曾经历过或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人心中一抹记忆,也会扼腕叹息也会痛心疾首。
    但是楚益衡这个人却早就已经不是人们讨论的焦点了。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栾鸢心中笃定。
    能让那些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娱乐媒体们对昔日影后的死因这如此巨大的卖点闭口不谈,这绝对不会是息影十多年的人能够办得到的事情,如果楚益衡办得到,那他现在也不至于混到只能拍些电视剧,连一部像样的电影都拍不起。
    有人在帮他。
    这是肯定的,而且很有可能并不止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手眼通天,能力已经大到足可以操控国内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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