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过来欺负我的。”
    “有可能哦,其实我是夏文泽的粉丝。”栾鸢知道刚才晏承礼听到自己提夏文泽的时候不高兴,所以这会儿开始故意跟晏承礼使坏。
    “那既然你都爬墙过来了就别再爬回去了。”晏承礼顺着栾鸢说。
    “那不行,文泽知道会生气的。”
    “你刚刚叫他什么”
    “文泽啊。”
    “不行,不许这样叫。”
    “为什么”
    “太难听。”
    “那我应该叫什么”
    “叫有个姓夏的。”
    “你确定这样叫好听哦。”
    “好听。”
    “那以后我也这样叫你吧,有个姓晏的。”
    “那不行。”
    “啧,你看看你”
    栾鸢冲着晏承礼傻笑了一声,挎着晏承礼手臂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像是永远也不舍得放开了似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全是一些玩笑话,各自都津津有味的,以至于进了店里面这话题都还没停下。
    “我觉得还是晏这个姓氏不够接地气,你说你姓个王多好呢,以后我就叫你王二丫。”栾鸢推门进店的时候,还在回过头去对着身后跟着她的晏承礼说。
    “你这名字怎么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缺斤短两的。”晏承礼一笑。
    “”栾鸢老脸一红,“你车轱辘都碾我脸上了。”
    “二位晚上好呀”
    沙雕幼稚甚至还有点少儿不宜的话题在店老板一句问安声中戛然而止,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人很热情,没有头发,脑瓜顶上锃光瓦亮的。
    栾鸢以前总觉得男人,尤其是上了些岁数的男人,光头的话会莫名显得很凶,但是在看到这位叔叔之后这种刻板印象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像个弥勒佛。
    除了看老板,栾鸢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这店里的环境,装修的有些九十年代的风格,窗明几净的给人有种很舒适的怀旧感。
    虽然九十年代的时候栾鸢还小,也根本就没什么旧可以怀。
    “要吃点什么我们这有串串,烤肉,新上了个海鲜锅要不要尝尝”
    “老板,”晏承礼走到老板柜台前,冲着店老板缓缓拿下眼镜,又把口罩往下扯了扯,笑着说,“俩人,要个雅间。”
    “哎”老板闻声一愣,“这不是晏”
    “嘘”见这老板下意识地要嚷出声来,晏承礼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抚了一下情绪,“叔您别啊,回回都这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老板一拱手,“你怎么今儿想起上这儿来了。”
    晏承礼笑笑,知道是在客套,也就没回,朝四处看了看“王姨今天没在”
    “你王姨血压又高了总头晕犯恶心,最近就没让她来,小海也在家陪着呢。”
    “您这儿子真是没白养,忙前忙后的顶半个大人了。”
    “哎呀,调皮的时候也烦人着呢,”一看这老板就喜欢听这话,谦虚地朝着晏承礼摆手,脸已经诚实地乐开了花,而后又对着晏承礼身后没太搞清楚状况的栾鸢看了看,“你身后这位你是有,有情况了”
    问出这话的一瞬间,老板脸上原本对儿子的开心与骄傲瞬间就换成了一种好似挖到了什么惊天爆料的表情。
    恨不得晏承礼还没给回音儿呢,老板就强行觉得自己已经是走到了娱乐资讯的最前沿,成了风口浪尖的掌舵人,知道了全世界都不知道的史诗级巨瓜。
    晏承礼笑的有些尴尬“没啊叔您又乱想什么呢。”
    “我刚刚看着你们有说有笑挽着胳膊进来的嘛。”
    “闹着玩。”
    “嗯,装吧,还闹着玩,怎么没见你跟别人这么闹着玩”
    “我的叔咱这单间还开不开了,”晏承礼胳膊肘搭在柜台上一歪头,笑的有些无奈,“您干脆给我铐起来带审讯室去问多方便呢。”
    “这不是你太久没来了嘛,”老板一咂嘴,冲着晏承礼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你要是天天来,我也就没这么多问题了。”
    “这来的还不够勤啊。”
    “不够呗,你先前一个星期来一回你王姨都且得念叨你呢。”
    “那是王姨惦记我。”
    一旁的栾鸢虽然插不上什么话,但心里却很震惊晏承礼居然会跟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店面的老板成为好朋友。
    怪不得刚才一说决定吃串串他就开着车往这边走了。
    曾经的栾鸢一度天真地以为晏承礼应该是那种只会进出于五星级酒店以及高级餐厅,整日拿着刀叉端着高脚杯来用餐的人,对于这种街边的小摊小贩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能还会在心里面暗搓搓地嫌弃一下。
    所以到时候如果有可能的话,栾鸢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带着这位阔少爷去秋实路的夜市小吃街品尝品尝所谓的“平凡的美味”,让他老人家接接地气。
    反正那种玛丽苏的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结果现在可倒好,合着他老人家对这种普普通通的街边小店的了解程度根本就不亚于栾鸢,说不定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栾鸢在御江住了这么久了,这地方她还来都没来过。
    栾鸢心很累,但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暗搓搓气愤果然浪漫偶像剧里都是骗人的。
    哼唧。
    热情的店老板带着晏承礼和栾鸢去了二楼很靠边的一个雅间,开了灯之后还十分贴心地把空调也摁开了。
    “旁边的雅间里还有客人,不过一会儿应该也就吃完了,之后我让小方先别带人上来了,你们放心聊。”
    “麻烦了王叔。”
    哦原来店老板姓王。
    栾鸢情不自禁想起来了刚才跟晏承礼谈到的有关于“王二丫”的那个玩笑,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发现你带来的这个小姑娘挺爱笑的,”王叔一边快速把多余的餐具收拾走,一边说,“真好,开朗点好,等夜深人静你又没事儿胡思乱想的时候还能逗你笑笑,比找个内向的强。”
    “王叔。”一听这话,晏承礼微微一蹙眉,对着看向他的王叔暗暗地摇了下头。
    王叔像是瞬间领略到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然后赶紧闭了嘴。
    栾鸢注意到了这点,却不知他们这眉来眼去的究竟是什么暗号。
    而且店老板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根本也不给栾鸢多想的时间。
    “我这就让小方先把菜单拿上来,最近店里上了挺多新菜的,哎你们知道什么是鞭炮笋吗咱这儿卖得可好了,后厨应该还能剩个一份两份的,一会儿端上来给你们尝尝,算叔请你们的。”
    “谢谢叔。”
    “老板,”栾鸢叫了王叔一声,“不是应该自己去取吗吃串串还要上菜单啊。”
    “本来是该自己取的啊,但是这位不是身份特殊么,”说着还冲晏承礼故意一脸嫌弃地使了个颜色,“他王姨心疼他,专门给做了一份菜单装订好了,别看来的次数不多,可得给当个小少爷似的养着呢。”
    晏承礼边听边笑,也没反驳。
    “你也别笑,带着女孩子来的就得多照顾照顾人家,别养大爷似的往这一坐,”王叔说,“给你王叔培养几个回头客,也算是王叔沾着你这大明星的光了。”
    “早就说了给您发广告您不要,”晏承礼笑着反驳,“还怪我不给您沾光。”
    “不要,”王叔摆摆手,“你王叔王姨两口子从来也不是占人家便宜的人,再说了,店就这么大,来的人多了我也伺候不过来。”
    “您就直说您是跟钱过不去不就完了么。”
    “啧,嘿你这孩子”
    栾鸢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安安静静地也不插话。
    有时候真希望晏承礼根本就不是什么影帝也不是什么顶流,就一个普普通通只是长得比较出类拔萃的白领上班族就好了。
    说不定栾鸢还可以幻想一切她现在不太敢去幻想的事情。
    两个人就像现在这样,可以光明正大地手挽手走在街上,下了班之后如果觉得累了就随便从外面找一个干净又便宜的小店填饱肚子,无聊的话还可以去影院看一看夜场的电影,散场之后一起牵着手回家,再煮一顿简单却飘香的宵夜
    但是现在。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起吃一顿串串都已经算是天大的奢侈了。
    “姑娘啊,今儿你算是来着了,一会儿咱们一起看好戏。”
    栾鸢思绪乱飞的时候,也不知道晏承礼和这个王叔聊到了什么,突然之间就cue到了她。
    “嗯”栾鸢一回神,没懂老板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刚没听到去年的时候晏承礼和我打了一个赌,我说一年之内他肯定会带女生来我们店里吃饭,晏承礼非说不可能,”王叔越说越兴奋,还拍了拍晏承礼肩膀,“什么时候说的这件事去年八月份对吧,这才过去半年,结果你就带了姑娘来了。”
    “王叔您一边抱怨着我不来,一边我来了之后还要欺负我,”晏承礼笑的很无力,”这事儿咱就翻个片不好吗”
    “不行不行,”老板摆摆手,依依不饶,“当时咱们赌的是什么五瓶勇闯五瓶纯生八杯牛栏山。”
    “哪有这么多”晏承礼惊了。
    “你先别忙着狡辩,”王叔一摆手,“当时苍铎也在呢,咱们给苍铎打电话问。”
    “别别。”晏承礼一听要给苍铎打电话,奔儿都不带打的瞬间就服了软,心里知道苍铎那一肚子坏水成天不憋好屁的知道了这事儿之后肯定还要给他再翻个几倍的量,索性还是这么着吧。
    “对剧本呢叔。”晏承礼捂着额角,撒娇似的跟店老板垂死挣扎了一波,“开车来的。”
    “不着急,慢慢吃,等你们对完剧本店里清了场之后,”王叔说,“今儿我提早关门谢客,怕你喝多了耍酒疯明儿早起上热搜,我先给你安排好,开车来的是吧正好今天关门早,让小方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去,小方车技你信得过吧,以前车队的。”
    “信得过信得过,”晏承礼笑着点了两下头,而后捂着脑袋暗搓搓地侧目看向身边傻愣愣的栾鸢,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救救我。”
    栾鸢一顿。
    瞬间心领神会地看向了店老板“老板。”
    “哎。”
    栾鸢站起身“那什么,我先去给晏承礼买点醒酒药吧。”
    晏承礼“你给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又名媳妇是个猪队友
    感谢订阅感谢留言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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