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做了蕨菜和猴腿菜的,尝了一口后觉得好吃,就三样拼一碗,乐颠颠地拿走了。

    临走,顺子他奶还扯住王氏说了会儿话。

    “昨儿我们往回走,先路过柱子家,柱子媳妇进去刚站脚就被婆婆给骂了。”

    王氏心里明白,装糊涂,“为啥”

    “她家那萝卜干都霉了,柱子媳妇不愿意来换,是她婆婆硬逼她来的,她没换回咸菜去,她婆婆以为她自己整事儿,就骂她呗。”

    刘柱子家穷得吊蛋精光,她娘又是全村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恨不得你家做个肉菜她都得站院子里借光闻闻香味儿,柱子媳妇又性子软和立不住,就见天地挨婆婆收拾。

    王氏叹了口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行啊,咱别操人家的心了,且顾自个儿吧。”

    送走这几个,老沈家开了早饭。

    珍珠问沈水生,“叔,今天做了三样咸菜,水发干菜做的天冷也不怕冻,可放时间长了也不好吃,叔想好去哪儿卖没”

    沈水生还是懒洋洋的劲儿,“叔还没想好,反正去哪儿卖也不能去那儿卖了。”

    他说的那儿就是是聚赌的地方。

    王氏又瞪了他一眼,接过何氏给盛的酸菜汤喝了一口,“吃饭吃饱了你好有力气去卖,要是卖不出去,也好留着力气回来气你老娘”

    沈水生知道这是她娘宠他的日常,就呵呵回道哪有当娘的让儿子去卖的,躲过他娘拍过来的巴掌后夹了一筷子蕨菜塞嘴里,品了两口有些吃惊,“这是蕨菜咋一点不腥这,好像比萝卜好吃”

    珍珠笑了,“叔,你那是萝卜吃多了,换这口新鲜呢。”

    正说着,有人从院门进来了。

    堂屋的人一看,全都站起身来迎,沈树和直接迎到外头了,“村正来了,这正吃早饭呢,来一起吃。”

    村正背着双手往里走,直摇头,“吃啥吃,一大早上的家家不就那两样儿,全都一个味儿”

    刚说完,看到桌上的菜就噎住了。

    那一大盆酸菜汤上飘得可是厚厚的油,这得多香除了汤,还有三盘咸菜,村正原来没见过,可一瞅就好吃。

    王氏见村正直勾勾的眼神,又让了下,村正刚说过那话反而不好意思吃了,就摆摆手,“在家都吃过了,我前些日子也听说你家金生挣着了,给家里买了好些肉,看来不是传言。行啊,沈家大哥大嫂有这孝顺孩子,福气啊福气。”

    沈金生一张本来就不白的脸憋得黑红黑红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树和不好多解释,哼哈答应着,问村正,“村正找我有事儿”

    村正这才想起来正事,“来找你和侄子过去帮着杀猪。”

    “这时候杀年猪早了些吧”

    村里没有屠户,挨家杀猪都是找邻居帮忙,沈树和和金生水生人老实肯干话还不多,谁家有这事都爱来找。

    “别提了。”村正叹了口气,“没想着今天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猪昨晚有点拉,今早就蔫巴了,我婆娘一看不行,就催我来找你们。”

    王氏哟了一声,“那可得快着点,你家养那头猪我知道,可是咱村最好的一头,得有二百多斤吧。”

    村正被夸得高兴,“有了有了”说完又瞅瞅桌上的人,“还是老规矩,你们一房出一个人,金生木生还有老三家的去吧。”

    谁去干活谁就可以在那儿吃一顿杀猪菜,这好事儿也得平均来,所以哪一房都不能少。

    沈水生以为自己听错了,“村正叔,你说啥是我,还是我媳妇去”

    “你媳妇。”

    沈水生挠挠头,“咋不让我去。”

    “论干活,你还不赶你媳妇呢。”

    沈水生“”

    送村正出门时候,王氏挨样给装了点咸菜,又问他家猪肠子想咋做。

    村正说那玩意味大,单拿出来放着吧,实在有要买的便宜卖也行,王氏就说珍珠会做米肠,“你把猪肠子猪血和糯米拿来,佐料我给你搭,等珍珠在家做好了就给拿回去,管保不坑你一粒米,村正就擎好儿吧,这东西要是做出来,你那顿请大家伙吃的杀猪菜都能省下不少。”

    村正这边立马点头答应了。

    王氏回屋跟珍珠招呼一声说得帮着做米肠,说完了恨不得直接上去亲一口,“珍珠啊,你昨晚跟奶说啥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有人杀年猪奶就说你是福星,这不说句话就应验了”

    张氏听了,撇撇嘴。

    珍珠想吃肉说句话人家猪就要死了,这叫福星这不就是丧么旋儿吗

    她这边嘴角抽筋呢,就见沈水生蹭地站了起来,“娘,我知道去哪儿卖咸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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