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忙叨就给忘了,要不娘咱仨明早一起做板车,娘你带珍珠上城里给瓜送到天然居去,我到镇上看看能不能弄条狗回来。”
    王氏狠狠拍了沈水生一下,“你这脑子是让狗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把狗弄回来。”
    珍珠一呆。
    看她奶那发狠的样,完全不像是她三叔早说要买狗,她奶说千万不能给他三叔撒出去买的时候了。
    商量好第二天的事,临走,王氏还嘱咐珍珠,“咱明天走得早,别忘了让你娘告诉你爹,上山先给瓜棚子弄出来,家里这头的倒座棚子,就让雇来那些人干。还有明天晌午都给做啥吃的,别忘了跟你娘和你三婶说一遍。”
    珍珠应下,回了屋。
    老沈家这头因为寒瓜不痛快呢,褚三娘那里却看着两个寒瓜直瞪眼珠子。
    “打哪儿来的这东西这是啥”褚三娘问刘柱子。
    其实关于老沈家种的寒瓜又贵又好吃的传言,早就传了有一阵子了,那些人把个寒瓜形容得比王母娘娘的蟠桃还鲜嫩多汁。
    还说了那东西长得啥样,有点像大冬瓜,外头比冬瓜多了黑纹,里面打开全是红瓤。
    还有些好奇的人白天去地里找徐氏和何氏看过瓜,不过也都是看外头,没见着皮里面啥样。
    褚三娘跟吕五妹摊煎饼时听那些婆娘说,心里也痒痒,不过碍于一出出的事,不好意思上人家去里看去。
    可一看这东西,就猜到是寒瓜,不过她没直说,而是故意问刘柱子。
    “你不知道这是啥,那我跟你说,这东西可好吃了,这叫寒瓜,一会儿我洗洗咱泡缸里,再拿出来吃才美呢。”
    褚三娘看了看刘柱子,又看看瓜,“寒瓜那不就是老沈家种的,这东西不是挺贵,你哪儿来的钱买”
    刘柱子哼了一声,“一个破瓜而已,听说他们家说这东西卖两文一斤,老沈家那是掉钱眼里去了这也就罢了,你听他说啥,上镇上卖去听听,人就没瞧得起咱村里的人。我倒是想买,他也不给我机会啊。那既然他不卖,我就想别的办法呗。”
    啥办法,偷呗。
    褚三娘打自己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再看刘柱子已经起身到缸里去舀水了。
    那次刘柱子找沈水生声明过后,便开始跟褚三娘套近乎,开始褚三娘还是不肯搭理他,可他这回用的是暖男人设,甭管你理不理我,我就是不停地嘘寒问暖。
    这不,到底在三天前,开始能敲开褚三娘的大门了。
    “你胆子够大的,这东西可不便宜,你一摘就是两个,也不怕让人撞见。”
    不知是刘柱子的温柔战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褚三娘着实寂寞没有依靠,这些天开始,她竟然依赖起刘柱来,甚至不想直接用“偷”字来形容他此次的行为。
    “那怕啥,我就赶今天大中午他家正忙的时候,摘了扔背筐里,上头盖上树枝子,谁能知道我背的啥三娘,只要你高兴,我干啥都行,哪怕挨沈水生顿揍都行。”
    一提起沈水生,褚三娘就皱眉,“提他干什么对了,你不是说他在镇上有个相好吗”
    为了得到褚三娘,刘柱子也是拼了,上次找沈水生本想借威胁他离褚三娘远点。
    后来听了沈水生的解释,就自动脑补出一段桃色绯闻来,跟褚三娘说沈水生在镇上有个相好的,人家儿子临出门还托水生照顾亲娘呢。
    褚三娘便厌恶开沈水生来,刘柱子也因此见缝下蛆,得了褚三娘的好感。
    将西瓜湃过了,两人甜甜地吃了一顿,褚三娘指指余下那一个整瓜,“给你媳妇拿回去吃吧。”
    “她,她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褚三娘心里涌上一阵暖意。
    “不是还有你儿子和老娘,总得拿回去孝敬一下。”
    “儿子是个傻的,也不配吃这好东西,老娘那么大岁数了,更不用,都留给你。”
    这一句话,给褚三娘说心酸了。
    还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好过呢。
    这一心酸倒好,等到刘柱子再一次提出来晚上要在这儿歇一觉的时候,褚三娘便没再拒绝
    第二天。
    珍珠起了个大早,拾掇了中午的菜,就跑到村口,见到车把式后,给请到家来把西瓜都装上。
    张氏也出来了,端了几碗加了肉的羊肉汤给各屋分了,看着王氏带着水生和珍珠上了车,自己才回屋去吃。
    车先到镇上,沈水生跳下板车,直奔济生堂。
    他走得匆忙,在门口差点跟人撞上,定睛一看。
    原来还是个熟人。
    这人正是偷到沈木生房里去的那个偷儿,穿了件坎袖的褂子,下身一条脏不拉叽的长裤,脚上一双快磨漏的草鞋。
    这人是从济生堂出来的,怕他尴尬,沈水生想假装不认识,结果那人先开口了,“恩人。”
    沈水生假意打量一番,“哦,原来是你。”指了指济生堂的牌子,问,“是来给你妹子抓药”
    那男人摇了摇头,“我妹子,吃过肉丸子后第三天就没了。”
    沈水生一顿,半晌说道,“临终吃到自己最想吃的肉了,你妹子走得也没牵挂了。”
    男人点了点头,“恩人,我叫赵大,大恩无以为报,等日后我攒些钱,一定到村里去找你和那个姑娘,把买肉钱还回去。”
    沈水生摆摆手,“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切记以后无论多难,都动不得偷盗的心思了。”
    男人深深点头,抱了抱拳走了。
    水生站了会儿,直到那男人背影不见了,才进药铺。
    郝掌柜在屋里头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直接问沈水生,“你认识赵大”
    沈水生摸起桌上的凉茶壶,倒了一杯狠狠灌进嘴里,把赵大偷到长河村的事说了一遍。
    郝掌柜咂舌,“竟有这事”后来又叹了口气,“这赵大也是走投无路,他妹子的病让几个黑心药铺给耽误了,钱花光了病也没治好,后头寻到我这里来,人已经没救了。我见他兄妹俩可怜,还白给了几付药,他这人讲道义,妹子没了后就各处打短工,攒下点就往药铺里送。今天我跟他说药钱还够了,他还说日后有啥出力气的活,尽管找他。”
    “原来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不枉当日放他一马。”
    聊了会儿赵大,郝掌柜问水生为啥自己来了,怎么没看见珍珠。
    水生就说珍珠上城里卖寒瓜去了,又问道,“聂文还没回”
    “没回,信来了几封,到底他师傅最喜爱他这个徒弟,得多伺候些日子,不过听聂文的意思,他师傅这次怕是不好,恐怕不久于人世。”
    “那他走时,带飞龙了没”
    郝掌柜摇摇头,“没带,郝彩头天天喂着呢。”
    “那正好,这狗,借我用用。”
    作者有话要说郝掌柜借会还么感谢在20200218 16:58:2820200219 17:0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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